“既然你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我還有什麼理由拒絕你呢?”
上官月褪去身上的長袍,對着小丫鬟輕聲說道:“去把我的朝服拿來。”
“小姐?”小丫鬟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話,直愣愣地看着面前一絲不掛的大美女。
“再看,把你眼珠子摳出來!”
上官月輕聲一笑,比了一個摳眼睛的手勢;嚇得下丫鬟一個激靈,連忙跑去衣櫃那邊,幫着尋找朝服。
沒多久,只見小丫鬟捧着一件深紫色的朝服走到了上官月的面前。
只見她隨手一招,那朝服好似有靈性一般,直接套在了上官月的身上。
對着鏡子微微打理一番之後,她那冷豔的臉龐之上,多出了一絲笑意。
“太久沒穿,現在突然穿上還真有些不習慣呢。”
略作感嘆的上官月,朝着門外踏出一步,接着整個人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下一刻,只見院子裏的虛空,突然泛起了淡淡的漣漪,接着上官月便毫無徵兆地出現在了凌道的面前。
“嘖嘖,可真是難爲你了。”
只見她探出一根雪花一樣白的手指,輕輕點在了凌道的額頭之上。
接着凌道身上便開始金光大放,身上的冰層更是瞬間消散,露出了裏面穿着紫金龍袍的少年郎。
凌道只感覺體內好似有一股暖流穿過,這種暖流不僅僅將自己體內的寒氣全部逼走,就連這幾天受過的凍傷,也都全部消散。
看着面前冷豔的女子,凌道連忙拱手行禮,朗聲說道:“凌道見過國師!”
“陛下不必多禮。”
上官月攙扶着凌道的雙手,輕聲說道。
凌道看着面前的國師,低聲說道:“凌道不才,未能守住北垚家業,如今北垚內憂外患,民不聊生,凌道卻是什麼也做不了。”
“凌道此來,只希望國師出山相助,剷除內賊,評定外患!”
上官月聞言,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已然歸隱,便無心朝政,陛下……還是另謀高明吧。”
“國師若是不出,北垚蒼生若何?”
凌道緊緊盯着面前的女子,哀聲說道:“如今岡隆掌權,朝政荒廢,各地州府城池一片混亂;東南焱國西北五城已經被魔族所侵佔,如果我們再不設防,恐有脣亡齒寒之危!”
說着,凌道直接跪在了上官月的面前:“凌道跪請國師出山!若國師執政有效,凌道自願禪讓帝位……”
“陛下!”
上官月聞言,面色一寒,冷聲說道:“若是陛下這麼看輕自己手中的玉璽,看輕這北垚江山,又何必前來找我?”
“不如直接將帝位送給岡隆,一了百了,陛下倒也可以落得一個自在。”
凌道聞言,心中頓時抽搐了一下,看着面前的國師,微微有些發愣。
自己剛纔究竟說了什麼!竟然讓國師如此動怒……
只見上官月輕嘆了口氣,隨後說道:“承蒙陛下擡愛,臣願爲陛下效犬馬之勞,待到內外評定,八荒清平之時……”
“多謝國師!”
上官月點了點頭,輕聲言語了幾句,隨後再次回到了房間之內。
大概了過了不到半個時辰,等到上官月再次出來之時,身邊多出了一個小丫鬟。
“國師請!”
凌道率先走到小院門前幫着打開小院的大門,對着上官月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上官月微微頷首躬身,隨後也不客氣,直接朝着小院之外走了出去。
此時小院門外,這羣文武百官一個不少,依舊在外面候着。
只不過,這羣文官的臉上,卻是多出了一絲不滿的神色,尤其是看向上官月的目光,變得極爲不善。
凌道出來之後,看到還愣在原地的衆人,不禁冷聲說道:“見到國師,還不行跪拜之禮!”
其中幾個文官聞言,心中更是一陣鄙夷,隨後對着凌道微微拱手,輕聲說道:
“陛下,上官月無視君權,無視北垚威嚴,竟敢讓陛下及北垚國滿朝文武在雪地之中等候其五天之久。”
“如此目中無人,目無君上的臣子,焉能爲我北垚國師!”
“這要是傳出去,豈不讓外人笑我北垚無人?”
“司徒尋!”凌道聞言,頓時一怒,他哪裏看不出來這幾個人是受了岡隆的挑唆?
如今岡隆掌權,朝堂之內,也就只有羅嵐等人保持中立態度,對待自己勉強算是對待君主。
可在這幫文官眼裏,一個個兒的都以岡隆爲尊!
上官月聞言,輕聲一笑,走到凌道身邊,柔聲說道:“對付這種不忠之人,陛下何必多言?”
話音一落,只見上官月隨手一招,之前還氣勢洶洶,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的司徒尋等人,突然只見卻是直接倒在了地上。
脖子間出現一道細微的劃痕,汩汩鮮血從中流出,最終將地上的白雪染成了鮮紅。
“上官月!你放肆!”
又有文官受到岡隆的威脅,直接出言頂撞上官月。
隨着那人帶頭,接着一百多號文官武將,紛紛出言。
在他們看來,法不責衆,上官月能殺一個兩個,還能把他們一百多人全部殺了不成?
上官月嗤笑一聲,淡淡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我再給你們一個機會,都退下,否則……”
上官月輕聲一笑,那名帶頭的文官直接身首異處。
岡隆冷笑一聲,不過是乳臭未乾的小丫頭,前前後後修行不過百餘年,真以爲殺雞儆猴的方法有用?
果然,幾個文官見到那位帶頭之人被殺了之後,非但沒有就此退卻,反而變本加厲地指責上官月。
“上官月!你好大的膽子!竟然當着我等之面,當着陛下直面直接行兇!”
“陛下!快快降旨,處死上官月!”
“沒錯!陛下,這等賊子就是禍害!萬萬不可留啊!”
“我等懇請陛下降旨,處死上官月!”
霎時間,上百官員盡數跪倒在地,紛紛出言進諫,場面甚是壯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