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正浮於海面,只露出半個龐大身軀的海獸瞧見蘇秦這副樣子,目中亦是浮現出了一抹戲謔之色,他張開大嘴,發出了一陣嘶喉。
那聲音震懾的船上衆人紛紛避退,有人瞧見蘇秦仍舊懸浮於半空,並未被海獸的吼聲震懾,也忍不住和自己的同伴面面相覷。
那海獸瞧見蘇秦這副樣子,就知蘇秦壓根就沒有將自己發出的震懾聲放在眼中。
這就相當於是沒有將它放在眼中。
不過只是一個看不出修爲實力的修士而已,居然敢不把它放在眼中!實在太可笑了!
那海獸的目中浮現出了一抹憤憤,他不再遲疑,當即便揚起了觸手,向着蘇秦的方向甩了過來,這觸手威力強大,衆人都知這觸手的力量如何。
畢竟剛剛到位元道境強者可是被這觸手一擊,便擊打的倒飛了出去,就算這人實力再強,又怎麼可能強得過那位元道境強者呢?
如若真的和這觸手相對的話,只有可能會被這觸手打廢,甚至還有可能被這觸手打的修爲跌落,一命嗚呼。
有人有些不敢直視的擡手捂住了自己的臉,有人更是連連避退,生怕那觸手揮至近前之時,帶來的力量餘波掃到他們的身上。
而蘇秦面上的神色卻仍舊淡定無比,他緩緩擡手,揮出一劍。
就這樣簡簡單單的一劍,化繁爲簡,只這麼揮出一招,便讓在場衆人皆是怔住了。
衆人之所以怔愣,不是因爲他這一劍的力量多麼的強大,多麼的震懾人心,只是因爲這一劍實在是太過簡單了,簡單隨意到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隨意揮出的一劍一般。
這隨意揮出的一劍,更是將揮劍之人的散漫態度表現的淋漓盡致,衆人瞧見他這副模樣,更是咋舌不已,有人在暗地裏嘟囔道。
“這人……這人怕不是意識到自己不是這海獸的對手,於是也不打算出手反抗了!只打算揮劍意思意思。”
“可是如若他知道自己不是這海獸的對手,剛剛又爲什麼要站出來,就是爲了送死嗎?這人……這人是如何想的?他的實力究竟如何?”
“我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可是他揮出的一劍卻又太過簡單了,我沒有在那一劍上察覺到半點劍氣或者是劍意。”
“這一劍連咱們平日裏修煉劍訣劍法時釋放出的劍力都比不上,這人究竟是如何打算的,僅僅只是這一劍,怎麼可能攻擊得了眼前這隻海獸!”
“依我看,他就是想拖咱們下水,他這一劍,如若讓那海獸察覺到,那海獸定然會被他散漫的態度激怒,這海獸一怒之下釋放出全部的力量,咱們都會玩完。”
“這人實在太歹毒了?他和我們無冤無仇,爲什麼要害我們!”
“我瞧着這人有些眼熟,不正是剛剛在船艙裏瞧見的那個應對姬靈音的白衣修士嗎?”
“他的實力尚可,但是若是想要打推退海獸的話,還是太難了吧,我瞧着他能夠震懾半步元道境的修士,實力估計也在半步元道境而已。”
“卻還是太難了,況且他僅僅只是揮出了這有如小孩子過家家的一劍,這可如何是好?”
有在剛剛聽到交戰響動的修士,在匆匆跑出船艙之後,認出了蘇秦的身份,和身邊的人如此討論着。
他們憂心忡忡,互相對望,趙海混在人羣之中,看着那一道懸浮於半空之中的白色身影,亦是有些詫異的皺起了眉頭。
他不似衆人那般一味的唱衰蘇秦,他莫名的覺得蘇秦應該是有實力對付這海獸的,但是他不知道蘇秦究竟要做些什麼,這人簡單的揮出這一劍,其上沒有附着半點元力和劍氣。
只是這一劍,甚至連施展劍招都算不上,怎麼可能對付得了那隻海獸。
這位強者,難不成真的打算激怒這隻海獸?
逼這海獸釋放出全部力量?
還是說,這一劍實則另有籌謀,可是就算是另有籌謀,又能是有何種籌謀呢?
這一劍實在是太簡單了,最主要的是其上壓根就沒有半點力量……
“你是臭小子,如果想送死的話別拉着我們,你這一劍只會激怒它。”
“就是!如若你想送死,你就從着船上滾下去,我們自有法子對付它,你現在貿然站出,難不成是想拉我們下水?”
“無能宵小之輩,既沒有實力,何必打腫臉充胖子?趕緊給我們滾!”
有人怒罵出聲,有人擔憂的後退,有人更是急急忙忙的去找船長。
就在衆人都以爲蘇秦這一劍有可能激怒那海獸,而那懸浮於半空之中的白色身影,更是會被海獸吞噬入腹之時。
前方不遠處卻忽的傳來了一聲淒厲的慘叫聲。
在聽到那慘叫聲之時,衆人皆是一愣,紛紛擡頭向着那慘叫聲傳來的方向看去。
下一刻,不遠處發生的那一幕,將衆人震懾的呆愣在當場。
有人擡頭向着海獸的方向看去,驚愕地瞪大了眼,他伸長了手,向着海獸的方向指去,結結巴巴的說道。
“你們看……”
“這海獸居然真的……真的被斬爲兩半了。”
正急匆匆向後退的修士聽到有人這樣說,當即便擡頭向着海獸的方向看去。
待到瞧見剛剛還逞兇不已的海獸已然被一劍斬成兩半,衆人皆是錯愕的瞪大了眼,一臉驚恐的轉頭向是蘇秦的方向看去,目中滿是不敢置信之色。
爲何這海獸真的被斬成了兩半,有人踉蹌後退,有人連連搖頭,他們皆是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這一幕,而那海獸亦是在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之後,便徹底沒了氣息。
衆人面面相覷,看着那海獸身上橫貫着的巨大劍痕,有人一臉驚恐的連連後退,搖頭低喃道。
“不,怎麼可能呢……”
“怎麼可能憑藉着這一劍將這海獸斬殺?”
“如此簡單的一劍,卻擁有如此威能,這海獸真的是被這人斬殺的嗎?我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