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牧心中罵了一句,剛剛的短暫交鋒已經是能夠看出很多的東西了,眼前的這個老者也是元嬰境界的修爲,而且修爲和蔡淮感覺差不多,那就是說也是個元嬰後期的修士!
一瞬間關牧就只想罵娘,剛剛和一個元嬰後期的打完,絕對是僥倖的才取得了勝利,這中間連一箇中場休息都不給就直接的開了下一場,委實是有點不是個東西。
你想幹啥啊?找老子我談什麼生意,我跟你有什麼好談的。
關牧裝作一副還算是有的商量的樣子,沒有直接動手,然而手卻是悄悄的摸向了儲物袋。
你應該得到了玉龍先生的傳承,老夫名爲白鴞,我有一個計劃,這個計劃需要一個掌握着完整的陣法之道的人才能夠順利的完成,你既然得到了東荒唯一個曾經達到過元陣師境界的玉龍先生的傳承,那你就可以爲老夫所用。
白鴞語氣平淡的道。
我爲啥要聽你的?
關牧啐了一口問道。
咻!!!
關牧剛啐完,一柄鋒利無比的長劍就飛到了他的腳面之前,距離腳指頭也不過就一釐米的距離,再往前一點點就能夠直接插在他的腳上了,長劍的劍柄還在發出震顫,可見這隨手一甩的威力究竟有多大。
不加入,那你和老夫的新仇和舊賬就可以一起好好的清算一下了。
白鴞用手中的龍頭柺杖指着關牧的腦袋說道。
你打死的那一隻,是我的子嗣,本來他是有希望能夠開啓靈智的,但是被你打死了,要是你對老夫沒用的話,老夫是絕對不可能允許你繼續活在這個世上的。
你是……妖族?!
關牧聽到這話以後連想起曾經在南區擊殺的那個有着妖族血統的大漢,再加上剛剛白鴞是真的從一隻老白鳥變成的,關牧脫口道。
想不到你還有些眼力,在黑雲城裏麪人人都以爲我是人族,誰也沒有把老夫當成是妖族,一是因爲他們沒有眼力,二來,老夫也從沒有以這樣的姿態降臨過。
白鴞看着關牧的眼睛說道。
關牧心中一凜,眼前這傢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那就是再次強調了一番,如果自己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的話,對方絕無任何的可能性饒他一命。
你應該也是道盟的人吧,怎麼會和蔡淮扯上關係了?
關牧嘗試着轉移話題拖延一下時間,不過這個問題他問出來之後自己都覺得實在是太蠢了,爲什麼會和蔡淮混到一起,這倆人也沒有一個是人啊,爲啥就不能混在一起了。
果然,白鴞以一種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關牧。
不應該你問的,就不要問,這件事情本身就需要蔡淮的能力。
需要蔡淮的能力,需要陣法的能力……
關牧心中唸叨着,瞬間一個朦朧的想法就一聲生成在他的腦子裏了,如果說有一件事情同時需要他們兩個人的能力的話,那必然就是探索遺蹟古墓了。
這麼說來,白鴞掌握了一座具有靈陣保護的相當規模的大墓!
在着就是某一處有法陣守護的遺蹟!
東荒果然不簡單啊,不過這個世界上的修士多如牛毛,如果說東荒真的有寶貝的話,這些人肯定就早已經取走了,完全不可能留到現在的,留到現在的依然沒有被盜竊的就只有一個可能性。
想讓老子陪你送死,做夢。
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白鴞提着龍頭柺杖問道。
差不多吧,主要是我還是想試試。
關牧伸手摸了摸耳朵道。
試?試什麼?
白鴞有些一頭霧水。
試一試老子能不能宰了你!
關牧長嘯一聲,提起長劍猛地就是一道燦烈的劍氣斬出!、
呵呵,看來老夫只能在物色別的人選了,反正也不急。
看到關牧打過來的攻擊,白鴞呵呵冷笑一聲,龍頭柺杖重重的敲了一下地面,大地瞬間震動起來,彷彿有什麼東西要從地下里鑽出來一樣。、
這時,劍氣橫飛而過,斬斷了白鴞的身體,然而關牧卻是沒有絲毫的喜意。
白鴞斷裂的身體轟然爆碎,變成一堆土塊,至於真身去了哪裏,早就不從得知。
正當關牧準備施放魂體神識尋找白鴞蹤跡的時候,腳下的地面突然崩裂開來,關牧瞬間失去了平衡,險些摔倒。
就在這個時候,一根碗口粗細勢大力沉的龍頭柺杖從崩裂開的地面之中向上飛去,白鴞也從土中竄出,握着手中的柺杖,趁着關牧是去平衡的時候狠狠的衝着關牧的腦袋砸了過去。
這可真是太操蛋了,一隻鳥爲什麼煉的是土屬性的功法,這不是坑人呢嗎!
關牧心中已經失去了罵孃的興致,正當他準備再次使用空間陣圖閃開這一招的時候,一道燦烈的劍光彷彿是暴雨傾瀉一樣自上空落下,這道劍光跟關牧那種程度的劍光完全不一樣,如果說關牧的劍光是溪水的話,那這道劍光就是瀑布!
燦烈,奪目,危險!
你沒事吧。
庭白昭落到關牧身邊問道。
多謝庭先生救命之恩,小女子願以身相許!
關牧立刻做一幅痛哭流涕狀邊感謝着邊往庭白昭身上蹭。
庭白昭立刻上前兩步,與突然發神經的關牧錯開了距離。
你是何人?一劍堂的人?
白鴞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強烈的忌憚的神色,先前庭白昭那一劍是真正的劍道,絕非是尋常修士背上一把劍就能夠僞裝的出來的。
是!啊趙……
曾經是,現在與之沒有任何關係。
關牧剛想插嘴說一句趙先生是一劍堂核心高手,是劍主最看重的講師云云,以此來麻痹白鴞,讓對方產生遲疑好下黑手,可是他話還沒等說出口就被庭白昭給否認了。
這哥們這麼實在可真是……
關牧心中頗感無語,不過也不好插嘴說什麼。
既然先生和一劍堂沒有關係了,爲何還要管這個小子的死活,他又不是一劍堂的人。
白鴞並不想無故樹敵,淡淡一笑對着庭白昭勸降。
他的安危遠勝於我。
庭白昭橫劍在胸對着白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