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正嚴凝了她片刻,眉頭一緊一鬆,隨後搖搖頭,“抱歉,原諒我不能告訴你。”

    一種即將要了解到自己母親的迫切心情彷彿被一盆冷水澆滅,姜月止不住的失落跟不解,“爲什麼?”

    蘇正嚴嘆口氣,“小丫頭,你母親當年車禍的事存在諸多疑點,我不告訴你,是爲你好,怕你惹上不該惹上的麻煩。”

    麻煩?

    惹上什麼麻煩?

    難不成母親的車禍還另有更大的陰謀跟隱情?!

    姜月心中的疑惑更甚,思索片刻,又道,“蘇伯伯,我不怕麻煩,就是因爲我母親車禍疑點太多,所以我纔要認真調查,如果你瞭解我母親,知道她當年得罪了什麼人,請你務必告知我,我會着重調查!”

    “丫頭,放棄吧。”蘇正嚴還是不願意告訴。

    姜月暗暗攥緊了拳頭,不甘心白白過來一趟。

    突然,她心念一轉,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蘇伯伯,聽說蘇澤生病了,生什麼病?我可以進去探望一下麼?”

    “他……”蘇正嚴語氣遲疑,嘆口氣,“丫頭,你跟我進來吧。”

    姜月頷首,低眉一笑中透着幾分明亮的狡黠,順利的跟隨蘇正嚴進去。

    陸北也跟在姜月背後,履行他的職責。

    彼時的客廳聚集了一波十幾位雲成的醫學大佬,甚至還有從帝都來的老教授,正在一起商量治療對策。

    還有一小波是從鄉野田間請來的江湖村醫,聽說是從祖宗世世代代沿承下來的醫術,而祖宗則是皇室御醫云云。

    反正蘇正嚴現在是病急亂投醫,誰都有手段,都來試一試,反正醫好了皆大歡喜,醫不好,只能再繼續尋找高人醫治了,總之不放過任何一絲希望。

    姜月走進來時,耳朵動了動,敏銳的將大多數的議論爭吵聲納入耳中。

    她這才知道,蘇澤的命根子被打殘了。

    饒是清楚陸靳寒的手段殘忍,心肝兒也不由得顫了顫。

    不過,令她詫異的是,以蘇家的能力,查不到是陸靳寒動手的嗎?

    要是查到了,怎麼可能對她的態度還這麼平靜?

    只能說,事被人掩藏起來了。

    看來,陸靳寒那個男人,比她想象中還要深不可測。

    蘇正嚴見一羣醫生爭吵激烈,顧不得姜月,立即上去詢問,“各位教授,我兒子的那個地方,還有救嗎?”

    輩分最老的教授開口,“難,令公子那裏的神經壞死了很多根,現在雖然經過手術修復回來了不少,但是想要恢復到以前的雄風,基本不可能了。”

    蘇正嚴臉色一沉,這意思不就是,想用都用不了的意思麼?

    姜月如清風般溫順悅耳的嗓音穿插了進來,“蘇伯伯,或許我可以給蘇澤用比較傳統的方式醫治看看。”

    蘇正嚴一愣,忽然看向了姜月。

    姜月手上拿着剛剛擱在茶几上的檢查報告,詳細的說明了蘇澤目前的情況,目測了一下,她心裏就有了治療方案。

    她對男科的這種病症沒有過多深入研究,但是她在鄉下領養她的爺爺卻十分的有辦法,曾經有一個比蘇澤情況更嚴重的病人來找爺爺醫治。

    爺爺開了一張藥方,把藥方上的藥按比例搗碎,敷在那個部位上,大概一個月左右就可以痊癒。

    當時就是她幫爺爺抓藥的,所以對那張藥單子上的藥還十分的清楚。

    所以她有把握治好蘇澤的命根子!

    其他醫生教授看到突然過來搶他們生意的一個少女,不由得蹙起了眉頭。

    這裏的醫生最年輕的都有三十多歲,輩分跟資歷最老的已經六十多歲了。

    而姜月看起來就二十出頭的樣子,這麼年輕的一個女娃,真的可以治療得了連他們都無比頭疼的病症?!

    當即有人鄙夷出聲,“小姑娘,你多少歲了?就大言不慚說自己可以醫治?你把我們當三歲小孩戲弄嗎?”

    “就是,我看你這手細得跟蔥花一樣,看起來軟綿綿的,能握手術刀?”

    “小小年紀不學好,怎麼淨說些沒用的大胡話,真是笑掉大牙!”

    “蘇家主,這丫頭是誰啊,趕緊讓她離我們遠點,我們不希望被這種醫學白癡打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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