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就在她準備拋出去時,陸南驚訝的聲音傳了過來,“夜小姐,你怎麼來了?!”

    夜靜嚇了一大跳,手抖了抖,戒指就這麼從她手中抖掉了,滾落進一個小角落裏。

    陸南並沒有看到,只是好奇的繼續逼近,“夜小姐?”

    夜靜心跳得飛快,餘光掃向小角落那處閃閃發光的鑽戒,生怕被前面的司機或者陸南看到,迅速的用鞋子擋住,“我,我聽說靳寒哥在這裏,現在雨下那麼大,我擔心他,所以就過來勸勸他,讓他不要冒雨找戒指了。”

    陸南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我們老大在找戒指?!”

    夜靜立即開口,“管家,我是聽宋管家說的!”

    陸南點點頭,信以爲真。

    他剛想轉身離開時,目光不經意間掠過車裏,看到了夜靜在車裏坐着的姿勢。

    只見她一條腿優雅的垂放着,而另一條腿卻橫到了副駕駛座位旁邊的置物櫃上,看起來還挺豪放不羈。

    應該說,左腿的擺放顯得得很淑女,右腿則跟女漢子似的,看起來還挺極端的。

    而夜靜察覺到陸南在觀察她的姿勢,心裏驀然緊張了起來,臉色更加不好看,有惱羞成怒意味,“看什麼看?!你一個下人,怎麼這麼沒有規矩?!信不信一會兒我讓靳寒哥挖了你的眼睛!”

    陸南眼神微微收斂幾分,“抱歉,夜小姐!”

    夜靜氣勢十足,“滾!”

    陸南沒說什麼,轉身離開。

    而前面的司機好奇的回頭看了她一眼,也被她的眼神給嚇退回去了。

    夜靜趁着這空擋,想要低頭把那枚戒指撿起來藏好,突然,外面傳來一陣興奮的驚呼聲。

    “找到了,戒指找到了!”

    夜靜突然一個慌亂,竟然一不小心把戒指踢進了一個更深的角落裏。

    她以爲是有人過來看到她彎腰撿戒指了,內心充滿了緊張不安,顧不上什麼,連忙起身看向窗外。

    卻發現外面的保鏢發現的不是她彎腰撿戒指,而是在一處草堆裏找到了一枚戒指。

    這才得以鬆口氣。

    而陸靳寒聽到戒指找到了,漆黑黯淡的雙眸瞬間涌起了一抹璀璨希翼的亮澤,連忙站起身來,跑到那位找到戒指的手下面前。

    那名手下連忙把戒指遞給陸靳寒。

    但是陸靳寒只是簡單的看了一眼,就知道這枚並不是他親手設計的鑽戒。

    他剛剛上揚起來的嘴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垂落下來,黑色的瞳眸如同墜入深淵似的,望不到盡頭。

    密密麻麻的雨水打在他發頂上,如鴉羽般翹卷的睫毛上,高挺的鼻樑,堅毅的下巴,微微泛白的薄脣,無一倖免。

    溼透的衣衫緊緊貼在他身上,說不出的沉寂哀默。

    他刀削的薄脣緊抿成一條孤冷的弧線,漆黑的瞳眸掃了一眼被雨水沖刷得差不多的泥濘草地,順着泥漿洶涌的注入河流,一點一點的把他的希望帶走。

    或許,一切都是命中註定,註定他跟姜月,沒辦法廝守一輩子……

    陸靳寒扯了扯脣,眼神透着迷茫,豆大的雨珠瘋狂的砸在他身上,滿身的冰冷,“走吧,不用找了。”

    找不到了。

    陸南等人發出一聲又一聲長長的嘆息,很無可奈何。

    陸南突然想起了什麼,連忙湊到陸靳寒跟前道,“對了老大,夜小姐來了。”

    陸靳寒沒說話,因爲他沒心情理會除了他陸太太之外的女人。

    不知道他的陸太太醒過來沒有,要是她醒過來沒有看到他,該有多難過?!

    他要回去陪她,起碼得陪着她度過這一段時間,她身體不好,經不起折騰。

    想着,陸靳寒默默的朝他的車子走過去。

    而夜靜的車就在陸靳寒的車子旁,此刻她正貓着腰,像條狗似的趴着,費力的想要夠着戒指,但是戒指剛剛被她踢得太深,她的手指竟然夠不着。

    而戒指上的鑽石亮晶晶的,要是她不及時取出來,很容易被人發現異常的。

    突然,她頭頂上傳來了一道詫異的聲音。

    “夜小姐,你在幹什麼?需不需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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