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人等原本只是焦急的等待着,但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之後。
衆人的耐心也是漸漸的被磨平了!
尤其是白巖堂夫婦,他們現在每一刻都像是心如刀割一般的煎熬啊。
裏面就是自己的女兒,生死未卜!
而進去治療的人,居然是秦揚!
甚至於,秦揚連個醫師資格證都沒有啊。
這樣的人,他們怎麼能放心呢?
可是不放心又能如何?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他們現在除了唉聲嘆氣已經是想不到什麼更好的辦法了。
其實按照他們的本意,如果趙成河能夠進去的話,或許他們還不會這麼的擔心。
只是現在,他們的心已經是提到嗓子眼了。
田佳良此刻也是焦急的等待着,雖然陸定山陸院長說一切後果都由他負責。
可是這個重症監護室是他負責的,如果出了問題的話,他就是第一責任人啊。
但是陸定山的面子他能不給嗎?
說句實話!
現在的田佳良內心煎熬的程度比之白巖堂等人也是有過之而無及的那種。
“過去多長時間了?”田佳良率先開口問道。
一旁的唐婉兒看了看手錶道:“五十分鐘。”
“婉兒,秦先生真的會醫術?”田佳良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額,怎麼說呢?很神奇。之前在火車上遇到一個心血管方面疾病很嚴重的小孩,就算是我爺爺都沒有辦法了。可我師父僅僅通過鍼灸之法,便讓那個小孩慢慢的恢復了……”
唐婉兒這麼說,是給田佳良一定的信心。
她知道,在場之人除了自己的話,恐怕沒有人真正的這麼信任秦揚。
其實從內心角度來說,這一次的事情不同於以往任何一次。
如今!
白綾薇的性命只在旦夕之間,一旦出事便是死路一條的那種。
唐婉兒的內心,也是在替秦揚擔心着。
可這種擔心,她斷不敢表現在臉上,如果連她都沒有信心了,那誰還能有信心呢?
“呵,吹,繼續吹。真不知道你們的臉怎麼這麼大的?”趙成河不屑道。
唐婉兒有些氣不過道:“怎麼滴啊?全世界就你很厲害嗎?不要以爲自己喝了幾年洋墨水就覺得了不起了……”
“你們這些垃圾,也配跟我談醫術?不是我瞧不起你們,你們整個第一人民醫院的人加起來,在我這都不夠看!”
趙成河的狂是一種自信的狂!
他的確是醫術高超,這玩意不服不行啊!
“好好好,就你厲害好了吧?”
唐婉兒也是懶得跟眼前這個人吵,她覺得沒有任何的意義。
趙成河獰笑一聲道:“我估摸着現在要麼他沒有給那個女人治療,要麼就已經是出事,不敢出來了吧?”
挑撥離間!
趙成河爲了兩個億,也已經是到了無所不用其極的地步了。
只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
李卉一聽到這邊,事關自己女兒的生死,她豈能坐的住啊?
她看着田佳良立馬道:“田主任,要……要不然這樣,我……我們進去看看好不好?我們不打擾,絕對不打擾他!”
白巖堂沉聲道:“負責?還負責什麼啊?如果我們連我們女兒最後一面都見不到,你覺得我們在這邊還有什麼意義嗎?”
“就是啊,我……我一定要看我們家凌薇最後一面!”
李卉哭天搶地,她現在頗有些潑婦撒潑打滾的那種感覺。
不過這也是可以理解的,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女兒,現在就要離開自己了。
換成是任何一個父母,恐怕都是這樣的心情吧?
“白先生、白夫人,你……你們不能瞎說啊?凌薇至少目前應該還是沒事的吧?”田佳良沉聲道。
唐婉兒也是道:“是啊,既然你們讓我師父進去了,那總得給他一次機會吧?”
“給他機會,那萬一真的要出事了,誰給我們機會跟女兒做最後的道別啊?”白巖堂眼眶通紅,他質問着唐婉兒。
“小唐,你……你說,你能保證秦揚把我們家凌薇治好嗎?”
李卉一把抓住了唐婉兒,她有些急火攻心一般的問道。
唐婉兒有些支支吾吾的說道:“我……我……我不敢保證的。”
“呵,真是個笑話,剛纔不是很牛嗎?又是跟他齜牙,跟你賭的。現在就這麼個造型啊?”趙成河聽到這邊,他也是覺得穩穩的了。
這幫人,壓根對自己都沒有信心,他能厲害到哪裏去?
這些年輕人,自以爲自己有兩把刷子,就把天下英雄放在眼中。
趙成河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打壓這幫人的機會的。
“白總,白夫人。要……要不然這樣吧?咱們在等秦總二十分鐘,怎麼樣?如果還是一點點的動靜都沒有的話,咱們在想其他的辦法如何?”
張真現在也是沒有什麼辦法!
家屬的情緒激動,他自然是要安撫的。
二十分鐘!
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了。
至少,可以給白巖堂夫婦一個緩衝的機會不是嗎?
“張局,我……我越想越不對勁啊,子彈可是在身體裏面啊。不……不手術怎麼可能救得活我們家凌薇啊?”
白巖堂也終於是說出了自己的擔憂。
趙成河有些譏諷道:“呵,我還以爲沒有明白人呢,原來是你們這兩個做父母的揣着明白裝糊塗啊!”
他的一句話!
就像是點燃了火藥桶一般,讓白巖堂夫婦一下子徹底的崩潰了!
“我們要進去,我們一定要進去……”
白巖堂和李卉重症監護室的門前,已經是徹底的要瘋了。
而此刻!
張真和田佳良互相看了一眼,張真嘆了一口氣道:“要……要不然就先進去吧?至少看得到情況,或許還有補救的機會啊!”
“那……那好吧……”
田佳良看着張真,他也是咬咬牙準備做出最終的決定。
只是就在這一刻!
重症監護室的門,卻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