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姣此時看着秦揚,她驚的已經是有些說不出話來了。
對待這些人,她唯一能夠想到的恐怕就是逃了。
不逃做什麼?
難道等着這幫人瘋狂的報復嗎?
更何況!
秦揚現在已經打了人了,而且把人家打的還十分的嚴重。
且不談這個什麼胡坤背後到底有什麼勢力給他撐腰,就說人家萬一報警了,怎麼辦?
當然了!
現在走了,或許誰也不認識誰!
到時候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至少比起被派出所的人抓了,也比那些人抓了要好不是嗎?
秦揚笑着道:“剛纔不是說了嘛,既然我來了,自然就是要把事情解決了再走了。這些人簡直就是膽大妄爲,薛老乃是共和國的功臣,這些人竟然敢對薛老一家用這等卑劣的手段,簡直就是該死!”
“功……功臣?什麼功臣?”
薛姣有些詫異的看着秦揚,她似乎並不知道自己爺爺的真實身份。
秦揚有些好奇的問道:“額,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您在說什麼,我爺爺的確是曾經當過兵,但是要說共和國的功臣,那真的是有些過了吧?而且我爺爺一直都說自己當了兩年後勤兵就回來了……”
薛姣看着秦揚,她也是微微搖頭道。
當兩年後勤兵,就成了共和國的功臣了?
秦揚笑了笑道:“有些事情,或許我們並不知道而已。也許是薛老自己低調吧……”
薛姣趕緊道:“秦大哥,我爺爺的事情以後再說吧,您的心意我一定帶到。只是現在咱們惹了這幫地痞,如果您還在這邊的話,到時候等人來了,咱們就算是想走都走不了了……”
“難道,這個房子你們就不要了?”秦揚笑着問道。
“這個房子是我奶奶親手蓋起來的,它見證了我爺爺和奶奶一輩子的感情。爺爺也是因爲這個,纔不想拆的,而且我爺爺說了,他也沒有幾天活頭了,等他西去的時候,他說把自己的房子再拆了也沒事,就算是不要國家一分錢他也願意……”
薛姣此時看着秦揚,她也是帶着一絲淚痕。
很顯然!
她似乎知道了自己爺爺的大限將至了。
秦揚微微搖頭道:“這就是老一輩人的情懷啊,他們只想着付出,並不想着索取。”
“秦大哥,咱們現在不是感慨的時候,我跟您說這些,只是想要跟您說一下,我們也不是什麼蠻不講理的家庭,只是現在我爺爺病了,正在醫院治療呢,這個時候若是他知道我們家的房子被拆了,您說他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啊?”
薛姣一看便是極爲孝順的女孩,她現在幾乎沒有爲自己考慮任何的其他。
甚至於,她一個如此年紀美麗的女孩,還願意陪着自己的爺爺住在這樣一個地方,真的是令人欽佩的。
要知道!
在畢中市的市中心,這裏拆遷以後,少說也得大幾十萬百十萬的拆遷款。
到時候必然是可以換一個環境更加不錯的地方的。
甚至於,她即便是現在遇到了這樣的危險,都沒有絲毫的妥協。
薛老的孫女,這氣節,着實讓秦揚欽佩。
也正是基於這樣的欽佩,秦揚現在才決定幫着薛姣,把這個事情解決了。
當然了!
這也算是給彭老一個交待,不是嗎?
“放心吧,他們想要拆了這個地方,那必須是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不過薛姑娘你也放心好了,我也不是泥捏的……”
秦揚給了薛姣一個肯定的眼神,這件事情要麼不管,要管自然是要管到底的。
薛姣滿臉的焦急之色,她有些哀求的看着秦揚道:“秦大哥,算我求求您了還不行嗎?都說這強龍還不壓這地頭蛇呢,咱們拿什麼跟他們鬥啊?而且這一次打人,他們都錄製了視頻了,到時候萬一報警的話,那……那……不是把秦大哥您給坑了嗎?”
“薛姑娘的擔心是有一定的道理的。”秦揚笑了笑道。
“對啊,既然有道理,咱們就先走吧?趁着他們還沒有來,我帶您離開這邊,到時候去悄悄的看一下我爺爺,然後您就離開畢中市吧……”薛姣看着秦揚,她也是急了。
秦揚微微搖頭道:“薛姑娘,你可能不瞭解秦某,秦某做事,一向是說什麼就做什麼的,其他人勸也沒有任何用的。不過若是薛姑娘有其他的顧慮的話,那你先走,到時候你把這醫院的地址給我,我到時候找你就好了……”
“秦大哥,您爲什麼這麼倔強啊?”
薛姣是真的有些鬱悶了,這個人怎麼好說歹說都說不通呢?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程度了,難道他自己就真的對自己一點都不負責任嗎?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就算是自己不替自己想想,那也得替自己的父母想想吧?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
秦揚看着薛姣,他斬釘截鐵的說出了幾個字。
彭老的戰友,而且彭老都如此的尊重,這是什麼概念?
這說明了薛老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只不過現在爲什麼是這麼一個情況,他自己也不清楚。
但是無論如何,他今天都是要確保薛家之人不受到傷害。
不單單是今天,以後也不行!
薛姣微微一嘆道:“秦大哥,若是我爺爺知道他的戰友的親人來看自己,卻因爲自己受傷的話,您說他老人家……”
“薛姑娘,恐怕現在你說這個話,已經是有些晚了。”
秦揚此時看着薛姣,他也是笑着搖搖頭道。
“什……什麼意思?”
薛姣有些不明就以的看着秦揚,她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秦揚到底說的是什麼?
秦揚努努嘴道:“你看看那邊……”
此時!
巷子的兩頭,浩浩蕩蕩的近百號人,分兩側朝着薛姣的家中走來。
看到此場景,薛姣已經是一屁股癱軟的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