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兩個,不明白江北辰喊那句話的意思是什麼意思,只看見,師尊臉上,似乎多了幾種顏色。
難道是練功練岔了?
兩個弟子不敢過去,當做沒聽見,重新陷入領悟狀態。
雖然不知道師尊發生了什麼事,但這個時候,還是不打擾的好。
江北辰看着畫面,久久無法回神。
他本來還以爲趙弘這次還是不敢出手,誰曾想這傢伙拔出劍後,一劍將他老子給梟首了。
是的,一劍梟首。
那雖然是他心魔,但他也是趙弘的老子啊!
這才幾天,趙弘就下得去手了?
太特麼狠了!
江北辰搖了搖頭,這要是換成自己,打死都不敢下手。
而趙弘一劍梟首後,只是對虛影拜了一拜,表情漠然,分不清是悲是喜。
心魔消失後,趙弘盤腿坐在蒲團上,似乎是在感悟一樣。
“不行,我得找他談談心,給他開導開導,對自己的老子都下得去手,別哪天舉刀來砍我!”
說到這裏,江北辰放下魚竿,快步走到後山,站在樹樁上,背對着練功房擺好姿勢。
約莫兩刻鐘左右,江北辰站的腳都有些麻了,正想去苦海看看情況,聽到後方有動靜傳來。
趙弘從練功房裏走了出來,一臉陰沉,低着個頭。
“師尊!”趙弘輕聲喊道。
江北辰輕點了一下頭,緩緩開口道:“爲何突然下得去手了?”
“練功房裏,是徒兒的心魔。”趙弘頓了頓,繼續說道,“我若不斬,愧對師傅的培育,一輩子也走不出父皇的陰影。”
愧對我?
你有什麼好愧對的,不過你這話說的,我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斬了之後,可曾後悔?”江北辰淡淡道。
趙弘面色複雜,猙獰了一會,說道:“弟子無悔!”
“記住你說的話!”
言罷,江北辰揹着雙手,悠然離開。
趙弘僵在原地,腦海中不斷迴響着江北辰留下的話。
無悔,我無悔嗎?
我是仙道門弟子,不再是大唐太子!
在這一刻,趙弘心中做出了決定,一掃之前的陰霾,整個人彷彿都昇華了一般。
拋棄之前的身份和榮華富貴,現在他只有一個身份,仙道門弟子!
至於師傅叫啥,額……
他倒是昇華了,江北辰就難過了。
江北辰躺在主位上,一手扶額。
怎麼辦呢,怎麼辦?
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啊,循循善誘,將他拉回正途。
想到這裏,江北辰一揮手,以仙霧包裹自己,徐徐睡去。
徐長生走到後山,看見五間練功房,遲疑了一會。
這兩天的修煉,讓他的修爲恢復,並且更上一層樓,達到練氣八層。
自從被挖骨之後,他明白了一件事,要隱藏自己。所以他一直隱藏實力,並未表現出來。
此刻他走到練功房外面,猶豫要不要進去。
練功房裏,遇見的是自己的心魔,而他的心魔是什麼,他無比清楚。
練功房外徘徊了許久,徐長生還是沒有勇氣,踏入其中。
他現在,還不敢面對自己的心魔,至少現在沒有勇氣。
夜幕,悄然將領。
大唐國,王宮內!
唐帝趙時明憤恨的將手中的摺子摔在地上。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摺子上寫的時,不可調動王城虎賁軍,理由就是一旦調動,王城空虛,沒人守護。
但王城內有虎賁軍三萬,鐵甲軍四萬,虎騎三萬,總共十萬禁軍。
他只抽調一萬,根本不礙事。
但現在他居然沒權利抽調了,丞相連同權貴上書,讓他動用不得虎賁軍。
“是誰泄密?”趙時明冷聲道,眼神漸漸微眯起。
這是要是沒人泄密出去的話,他早就派出一萬虎賁軍,前去仙道門了。
事後就算他們上書,他也可以慢慢跟他們扯皮,搪塞過去。
但現在泄露出去了,他就無法調動士兵了。
身旁的幾個太監,低頭默不作聲,不敢說話。
“國師醒了沒有?”
“回陛下,未曾甦醒!”
“通知大將軍鐵寒磊,讓他持朕的令牌,抽調三千虎賁軍,兩千守城軍!”
趙時明說完,取出一塊腰牌,丟在地上。
老太監將之撿起,拿給旁邊的小太監,讓他拿出去。
“哼,敢在朕身邊安插心腹,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心腹!”
趙時明心裏冷哼道。
他的目的並不是爲了讓鐵寒磊調遣士兵,而是爲了找出到底是誰在他身邊安插心腹。
這塊令牌,一時半會不會落到鐵寒磊手中。
他要看看,令牌到底會被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