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腦海中,一直在迴響着江北辰跟她說的話。
江北辰返回主殿後,倒頭躺下,有些頭疼。
武玄月的情況比較特殊,又是她父皇,又是在她幼小的時候,給她心靈上留下創傷,很難撫平。
江北辰一手掐了掐眉心,在思索着要如何幫她。
“師傅,我給你按按頭。我娘說,我爹每次頭疼,她就給我爹按按頭,然後就不疼了。”葉靈溪站在江北辰身後,給江北辰揉了揉頭上的太陽穴。
江北辰搖頭一笑,也沒說什麼。
到不是真的頭疼,只是這件事很難辦而已。
“師傅,舒服嗎?”葉靈溪一邊揉着,一邊在江北辰的耳邊說道。
“舒服!”江北辰輕聲道,沉沉睡去。
藏經閣!
陳黑炭因爲按捺不住性子,所以便來了藏經閣,就想着跟着葛長老,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
葛長老是大儒,靜修之道登峯造極,不管外界如何吵鬧,他都能專心閱讀手中書。
“長老,你在讀什麼?”
“聖賢書。”
“哪位聖賢寫的?”
“兒子寫的。”
“兒子實力強嗎?”
“強!”
“比之我師尊如何?”
葛長老:……
他就像好好讀個書而已,陳黑炭不停的詢問,作爲傳法長老,他不回答都不行。
“黑炭啊,咱們靜心修煉,就不要說話好嗎?”葛長老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
“好。”陳黑炭點了一下頭。
盤坐了一會,拿出黑龍角仔細觀摩。
黑龍角散發着氣息,帶有一股很沉重的壓迫感。
葛長老不得已,運轉靈力抵抗這股壓迫感,繼續看書。
江北辰觀看了許久,想迫不及待的煉化築基,但一想到師尊的警告,不得已只能放回去。
隨便拿了一本書,朗朗閱讀起來。
“朝起早,夜眠遲。老易至,惜此時。
晨必那啥,兼漱口。便溺回,然後淨手來着。
冠必正,啥必結來着。然後跳過,俱緊切。
置冠服,有定位。勿亂噴,致污穢……”
陳黑炭每讀到一句,都有不認識的字,就隨便糊弄過去,或者是讀部首。
朗讀聲傳到葛長老的耳中,聽的葛長老氣的吹鬍子瞪眼。
“停,別讀了,我求你別讀了!”
故意打擾我不是?
“啊,我讀錯了嗎?”陳黑炭一頭問號。
葛長老:……
你就沒有讀對過好嗎?你要是我的學生,你看我拍不拍死你就完事了。
葛長老耐着性子,給他讀了一遍。
“朝起早,夜眠遲。老易至,惜此時。
晨必盥,兼漱口。便溺回,輒淨手……”
葛長老咬字清楚,並且伴隨着儒家的浩然正氣傳盪開來,伴隨着某種意境。
陳黑炭很快沉迷在其中,將自己誤以爲是上課的學子,正孜孜不倦的聽着夫子傳經授道。
啪!
突然,葛長老拿出戒條拍打了一下案牘。
“黑炭啊,是你讀書不是我讀書,咱這樣好嘛,你去主殿,老老實實的呆在主殿裏。”葛長老對他說道。
“可是你是傳法長老啊,不懂可以問你嘛。”
“我是傳法長老,可我不是教書夫子啊!”葛長老滿臉無奈,都不知道說什麼好。
“哦。”陳黑炭應了一聲後,走了出去。
葛長老看着他漸漸遠去,才慫了一口氣:“呼,總算走了。”
陳黑炭出去後,去了主殿,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
“師尊,師尊!”陳黑炭在下面喊道。
“噓,師傅睡着了。”
葉靈溪從上面跑下來,做了個禁聲的手勢。
“哦。”陳黑炭點了一下頭,有些不解道:“像師尊那樣的強者,還用睡覺的嗎?”
“不知道。你可不能吵醒師傅啊,吵醒了師傅會怪你的。”葉靈溪提醒了一句後,小跑了上前,繼續給江北辰按摩。
陳黑炭坐在下面,閉目養神,正想着什麼,突然一聲大喊。
“呀,糟了!”
着了?着火了嗎?
江北辰從熟睡中驚醒過來,以爲是着火了。
“師傅,沒有着火。”葉靈溪站在江北辰身邊,弱弱的說道。
“那是咋回事?”江北辰疑問。
葉靈溪將頭轉頭看向陳黑炭,江北辰循着目光看過去。
“師尊對不起!”陳黑炭趕忙認錯。
江北辰深呼一口氣平復心情,淡淡的問道:“說吧,你又有什麼事?”
“我剛纔想起來,我忘記請教葛長老功法的事情了。”陳黑炭弱弱的說道。
江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