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知道她剛纔爲什麼突然停下了,但聯想到剛纔那女子在演奏蕭聲,大概能猜到那蕭聲能影響到人,好在武玄月關鍵時刻破解了蕭聲的影響。
“老顧,我記得天元州好像沒有擅長音律的宗門吧。”葛長老看着擂臺上的情況,詢問身邊的顧達。
“我記得有一個,無極道宗旗下,有一個音宮,但那隻不過是不入流的九品小宗門,連掌門都才半步金丹。”
“而且音宮的存在只不過是爲皇朝和大宗門慶祝用的,並沒多大能力。”顧達解釋道。
音宮,專門培養演奏音律的技師,每當大宗門有什麼盛會,都會讓音宮的人前去演奏。
“那女子實力強大,而且音律精通演化爲幻境影響他人心智,不可能是來自於音宮。”葛長老分析道。
江北辰聽着他們兩人的談話,不由得狐疑起來。
怎麼說,那女子不是天元州的人?
……
擂臺上,武玄月和那女子的比試還在繼續,兩人只見打了幾十個回合,不分勝負。
“到時小覷你了,你果然不簡單。”那女子開口道。
“呵,還以爲你是個啞巴。”武玄月冷呵道,雙手一揮,猶如帝王一般,高高在上。
那女子不在說話,一手轉動玉簫放在嘴邊。
“那就試試我的幻音殺吧!”
一道道音浪響起,武玄月接連退後幾步,運轉靈力保護自己,關閉聽覺。
擂臺下圍觀的人退的遠遠的,生怕收到波及。這擂臺四周雖然有陣法保護,但聲音卻可以穿透出去。
聲音傳入武玄月的腦海中,宛如一道道殺伐意志,在武玄月腦海中炸響。
武玄月極力忍受着這股疼痛,艱難的控制長劍,準備打斷那女子的演奏。
但就在她要出手的時候,幻境在她眼中。
武玄月看見,前方出現了一個輝煌的大殿,自己就站在大殿中,有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大殿之上,揹負雙手,背對着她。
“師……師尊!”
武玄月看見的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師尊江北辰。
在她眼中,站在大殿上面的江北辰慢慢轉身,面帶微笑的看着武玄月,輕聲喊了一句:“玄月!”
“師……師尊,是你嗎?”武玄月重複的問了一句。
“是我。”大殿上的江北辰輕點了一下頭,溫文爾雅,盡顯高人風範。
武玄月心裏明知道眼前的師尊是假的,真正的師尊站在靈舟上,但她卻掙脫不了,被困在幻境之中,一切都是那麼的真實。
此時,站在甲板上的江北辰不由得神情一凝,心裏有些焦急。
玄月她在搞什麼,快出手啊,再不出手就要被打敗了。
那女子見武玄月被困在幻境中後,從玉簫中取出細劍,一劍刺來。
“師尊,可否回答我一個問題!”武玄月開口問道。
“你說!”他眼中的江北辰輕聲道。
“師尊,你叫什麼名字?”
此話一出,幻境中的江北辰愣了一下,淡笑道:“我的名字你不是知道嘛!”
武玄月見他沒有回答,本能的感覺到危險來歷,不由得收回長劍護身。
她的細劍剛好抵在武玄月的長劍上,無法再進一步。
“你居然能破我的幻音殺?”那女子有些意外,那幻音殺先是攻擊一個人的腦海,讓她意志薄弱,隨後幻化出一個人心中最想的人出來。
不管是誰,中了她的幻術都無法掙脫出來,除非是絕情絕義的人。
“你的幻境很逼真,但你不知道我師尊的名諱!”武玄月冷聲道。
江北辰的名諱,她記在心裏,每天都默唸一遍,雖然幻境裏的人也是師尊,但他不敢說出江北辰的名諱,他不敢,其實是武玄月不敢。
“一個名字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那女子不屑道。
區區一個名字,還不能說出來嗎?
“無知!”武玄月白了她一眼。
調動全身靈力,施展焚天劍法,長劍之上,赤焰包裹,威力驚人。
那女子也趕忙做出防備,手中的細劍騰空而起,急速盤旋,速度快到極致,肉眼不可見。
兩人快速交戰在一起,火光沖天,保護擂臺的陣法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音。
嗡!
劍光火光掩蓋一切,讓人看不清擂臺上的兩人。
太厲害了!
江北辰心中感慨,自己何事才能築基啊?
只有築基的人,纔算是踏上修仙路。
現在的他才練氣五層,放眼望去,沒有比他修爲更低的人了。
武玄月和那女子的戰鬥被劍光和火光包裹看不清,江北辰便看了一眼王洛璃那邊的情況,和他對戰的是一個肌肉猛男。
力氣到是很大但速度不快,每次攻擊都被王洛璃給躲過去,而王洛璃是用木棍爲武器,要是換成長劍的話,那肌肉男早就千瘡百孔了。
王洛璃要贏,只不過是時間問題罷了。
陳黑炭、徐長生、趙弘和林軒的戰鬥,江北辰只是瞟了一眼,他們的對戰可圈可點,就看誰能爆發一下,或者是拼消耗,看誰先倒下。
輪空的那人,坐在七號擂臺上,倒也樂的悠閒,能不打就不打。
“太強大了,仙道門的弟子,大多都是前期,前期就能對付巔峯築基修士,這要是中期了,豈不是碾壓?”
“羨慕!嫉妒!恨啊!”
“但凡我有一個仙道門師尊,我早就起飛了!”
看着陳黑炭他們的表現,擂臺下的人一個個心中酸楚楚的,恨自己沒能遇上仙道門,恨自己不能加入仙道門。
他們以爲,徒弟之所以強大都是師尊的功勞。
徐長生那邊,和他對戰的是一個乾瘦的老者,氣血乾枯,但手段卻卑鄙下流,一會放厲鬼,一會放毒蟲的,從不和徐長生正面抗衡。
“我說你一大把年紀了,有必要和我們這些小輩爭第一嗎?就算你爭第一了,你也不是年輕一輩的人。”
徐長生沒好氣的說道,他的對手是個老翁,要是讓他拿了第一,別人會怎麼說?
會說他一大把年紀了不找個坑把自己埋了,還跑去和小輩爭奪年輕一輩的第一人。
“桀桀,我喜歡,要你管?”那老者陰冷的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