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心凜坐着，楊千術躺着，北宮知雪在外站着。
兩個大男人之間要談一些話，她不方便聽。
韓心凜坐在牀邊，剝了十幾個橘子餵給楊千術。
“師兄，別剝了，我喫不下了。”韓心凜面露艱難之色。
喫得太多了。
韓心凜剝好橘子，放在楊千術的嘴邊。
“你不是挺能的嗎？喫。”
楊千術含淚，喫下了青橘。
酸、澀、苦！
還不能說，只能咬牙忍着。
韓心凜這是以橘子，刺激楊千術的精神。
“甜嗎？”韓心凜笑着問道。
“甜。”楊千術感動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
“下次還敢嗎？”
“下次還敢。”
韓心凜起身，去弄了一些檸檬、酸梅。
“師兄，沒下次了，我真的喫不下了。”楊千術欲哭無淚。
韓心凜凝視着楊千術，沉吟許久，問道：“你在上三州待了這麼久，查到了什麼？”
“什麼都沒查到。”楊千術無奈道。
韓心凜，直接將檸檬餵給楊千術，連皮都不剝。
楊千術直接哭了，酸澀無比。
“說吧，查到了什麼？”韓心凜問道。
“我查到了，大師兄和二師兄是單身，三師兄的情人比葛長老還要多。”楊千術含淚說道。
韓心凜一直盯着楊千術，你看我信不信。
“心凜師兄，真的沒有什麼了，大師兄煉化了天道州的氣運，二師兄煉化了天魔州的氣運，他們本身戰力就達到了巔峯，現在只不過是以各自的方式，守護九州而已。”
“天道盟雖然爛到了根，但盟主還是好的，皇涯和天道盟的盟主，在密謀着做事，這我不知道啊。”
“而魔元教那邊，魔元教教主和程莫莫兩人，比你還陰，我哪能查到啊。”
楊千術如實說道，他留在上三州不僅拉架，還暗中調查。
皇涯和程莫莫明爭暗鬥，已經是常事了。
但這其中，江川扮演者什麼身份，楊千術是真的查不到。
江川每日裏尋花問柳，瀟灑不拘。
開了天遊閣後，更加放飛自我，平日裏基本上都不在天遊閣。
彷彿，真的是個浪客，啥也不管。
這讓楊千術很想不通。
他記得，天衍道人在的時候，皇涯和程莫莫兩人掐架，都是江川在中間勸和。
而且，江川以前的性格很沉穩，很潔身自好。
而現在，皇涯和程莫莫打生打死，他不管，每日裏尋花問柳，放蕩不羈，跟以前完全不是一個人。
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
這點，衆人都很想不通。
韓心凜沉吟了許久，開口道：“師尊的忌日就要到了，找個時間，去祭奠師尊吧。”
楊千術沒說話了，韓心凜依舊在給他恰檸檬。
……
天乾州。
江川不敢在帶着陳黑炭他們去紅塵煉心了，他現在已經被百花谷給拉黑了。
天乾州，宗門林立，雜亂無章。
從九品小宗門，到一品頂尖宗門都有。
天乾州，更像是一個縮小版的九州，在這裏，有江湖，有浪客，有騷人。
凡你所見，皆是江湖。
最嚴重的就是天乾州抱團眼中。
但九品宗門背後有八品宗門，八品宗門背後有七品，依次類推。
比的就是關係。
在這裏，背後要是沒人，都不敢開宗立派。
而江川帶着陳黑炭他們，在江湖行走，讓陳黑炭他們行俠仗義。
沒事，也給陳黑炭他們早點事情做。
他已經打好了招呼，讓各大宗門的人都有點眼力見，別把自己宗門內囂張跋扈的弟子放出來送死。
一些大宗門內，總會有一些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世家弟子。
在宗門內他們欺凌弱小，出了宗門他們欺男霸女。
他們有背景，所以很少有人管。
十大劍聖中，殺人劍聖，就喜歡殺這種人。
陳黑炭他們的歷練，順風順水。
偶爾遇到了一些宗門挖紈絝，還沒動手，宗門的宗主就出現，親自把那些紈絝給解決了。
倒不是說不敢惹陳黑炭他們，事實上他們連陳黑炭是仙道門的人都不知道。
他們，是看在江川份上。
天遊閣，乃是超然勢力，雖然人數稀少，但每一個都是一品大宗門的座上賓。
其閣主江川，身份背景更是大的嚇人。
你敢對付他，且不說他實力強大，你對付他，會有一品大宗門幫忙出手。
一品大宗門不出手也可以，他還有師兄不是。
天魔州的魔元教和天道州的天道盟，都有他師兄在，而且身份還極高。
隨便來一個，都能滅他個百八十次。
曾經，有二品宗門的人更江川搶人，他們人多，打了江川一頓。
那二品宗門又是好幾家一品宗門的附屬宗門，也沒人敢惹。
江川回到天遊閣中，本想報仇的時候，那二品宗門就帶人來圍攻江川。
後來，魔元教的聖軍來了，天道盟的天武衛來了。
二品宗門慫了，直接被滅門。
連他背後的一品宗門，也被狠狠地敲打過。
江川，也一戰成名！
所以，江川行走於江湖的時候，沒人敢惹。
“閣主，這遊歷也太沒意思了，我還不如回去修煉呢。”陳黑炭開口道。
溜達了一圈，一點意思都沒有。
好不容易跳出來了幾個小毛賊，還沒動手，他們身後的宗主掌門就出來了。
當着江川的面，親自把那些人給殺了。
去其他地方修煉，也沒什麼意思，雖然靈力濃厚，但比不上仙道門。
至於天乾州的禁地，更不用說了。
能進去的禁地，基本上都被開發過了，沒啥危險，也沒啥好東西。
不能進去的禁地，陳黑炭他們想到師尊說過不能惹事，他們也就沒去了。
禁地哪怕再刺激，能比得上魔界？
一來二去的，他們也就疲憊了。
江川也沒轍了，天遊州你說大吧，很大，起碼你走一百年，都不一定能橫穿。
你說不大吧，有趣的地方也就那麼幾個。
“沒啥意思，一點都不好玩。”陳黑炭無聊道。
“那回去吧，有些地方我也沒去過，回去問掌門吧。”江川開口道。
“對，讓師尊帶我們去不能進的禁地裏去轉轉。”顧仙兒開口說道。
“還是叫上師尊有意思。”趙弘淡然道。
江北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