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攤上事了,不能不管。
“這些事,你覺得是誰查出來的?”
“可有頭緒?”
巡撫決定還是先問清楚情況,如果事情不到那一步,恐怕他也只能救上一救。
知府低頭思索許久。
半晌才擡起頭,“這些事情,尋常勢力是不可能探查到的。”
“而江南城中,大一些的勢力不是被我滲透,就是被我剷除。”
“如今能有這個實力的只有......”
知府說到這,看向巡撫。
“天機閣!”
巡撫眉頭一皺。
天機閣來頭十分不簡單,在紅塵界中,一直是一股中立勢力的存在。
他們如同一些教派一般,招收弟子,維持自己存在和更替。
但一直未聽聞有閣主。
紅塵界之前好幾個國家想讓天機閣爲國效力,但都沒有成功。
不過,天機閣在朝堂的力量卻十分微弱。
每年也不交稅銀,畢竟天機閣也不做生意,但又佔據好大一塊風水寶地。
因此天子也十分不喜天機閣。
巡撫心思電轉間,已經拿定注意。
“好,既然你知道是天機閣的人,那麼你就自己去處理。”
“不過,天機閣的人不能妄殺。”
“你最好把他們給軟禁了,閉塞消息,逼天機閣的人服軟。”
巡撫想了想開口說道。
正面和朝廷對上,不信天機閣不服軟。
“是。”知府大喜,立即點了人馬出去。
天機閣外,突然來了一羣士兵,團團圍住。
禁止人員進出。
知府面色陰沉的走進天機閣中。
“你們這誰管事?”
“我。”牧久安答道。
“好,天機閣妄議朝政,本官特來此要一個承諾。”知府看到牧久安那麼年輕,有些意外。
“什麼承諾?”牧久安看着知府,眉頭緊皺。
果然事情出了意外。
根據調查的信息,巡撫向來剛正不阿。
沒想到竟然錯了。
牧久安在紅塵界中,只能看到大致天道走向。
如今的東方古國,國運昌盛。
他不能和朝廷作對。
要救陳黑炭他們,只能依靠朝廷的法度來嚴懲。
而且正好有天子的巡撫要來。
牧久安就派人將證據收集送了過去。
沒想到,這個一身正氣的巡撫竟然反水了。
牧久安的在紅塵俗世中,依靠命盤還不能算出太具體。
對於人性的陰暗面估計還不足。
畢竟他還年輕,不像自己的父親和天衍道人等人。
狡詐無比,只有他們陰人,沒有別人陰他。
向他們那樣的人,自然從來沒有真正信任別人。
如果是他們來處理這件事,就不會像牧久安一樣,想着靠一個剛正不阿的巡撫。
到底牧久安還年輕,又一直在仙道門的庇護下成長。
認爲人性並沒有那麼壞。
不過這次的經歷,對他來說,也是一次成長。
陰謀詭計,道貌岸然的僞君子等,他要學的還太多。
“要天機閣不參與朝政之事的承諾。”知府冷冷的說道。
“要是我拒絕呢?”牧久安淡淡道。
這個知府作惡多端,他是不會放過的。
好在自己還安排了後手。
“哼,那就等着渴死和餓死吧。”知府一聲冷哼,擺手出去。
嚴令天機閣的一切人員進出。
他要利用這段時間,剷除天機閣佈置在外面的暗子,利用那本小冊子清除罪證。
此時的牢房中。
陳黑炭和趙弘的人陷入了困境。
趙弘自小在深宮長大。
每次喫飯之前,習慣性要做的就是試毒。
因此,趙弘一直攜帶着一根可以試毒的銀針。
看着烏黑的銀針,陳黑炭的面色更黑了。
“真是卑鄙,這還是官府嗎?”
陳黑炭就要打破牢門殺出去。
“別急,牧久安應該已經行動了。”徐長生卻是很淡定。
他知道牧久安就在江南城中,肯定會馬上救他們出去的。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
現在的牧久安已經被困在天機閣中。
如果直接出手,那就有和朝廷開戰的風險。
......
江南城東。
武安侯府。
“郡主,你怎麼又發呆了?”一名豆蔻年華的俏麗侍女,看着自己旁邊的主子。
無奈的嘆氣。
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癡癡呆呆。
自從郡主回府後,就總是時常陷入魂不守舍情況。
侍女從小和郡主一起長大,郡主把一切都和她說了。
那個仗劍走天涯的劍客把好好的郡主給弄成了這副模樣。
侍女暗暗下決心,見到他時一定要狠狠教訓他一下。
“書語,你年紀還小,不懂。”郡主搖了搖頭說道。
有些事,沒有遇到的人,是無法理解他的。
“我當然懂,郡主你這是動情了。”書語不服氣的說道。
郡主正要說什麼,突然一個侍女從外面走了進來。
“郡主,府外有人送來一幅畫像,說是給你的。”
“哦,還有一封信。”
說着就把信和畫一起交給書語,便退下了。
“什麼人啊?神神祕祕的。”書語不滿的說道。
對方爲何能直接把東西送到侯府中呢?
而且雖然是侯府,自家主子可是天子親自冊封的郡主。
回府的消息更是沒有幾個人知道纔對。
帶着滿肚子的疑惑不解,書語打開了畫像。
“咦,是一個男人的畫像。”
“唔,長的還挺帥的,郡主你看......”
不過話還沒說完,就被郡主給搶了過去。
然後書語看到郡主瞪大眼睛看着這副畫像。
書語心中閃過一絲不好念頭。
莫非......
郡主急忙又把信件拆開。
看的很急,然後臉上露出焦急的神色。
隨後匆匆的往外跑去。
“郡主,郡主,你這是怎麼了,你要去哪呀?”書語這時才反應過來。
急忙跟上,她很肯定。
郡主是中了畫像上男子的毒了。
“我去找父親大人救人要緊。”郡主急急忙忙說了一句,仍舊急急忙忙的跑着。
書房之中。
侯爺看着眼前的女兒,有些頭大。
這女兒雖然被冊封爲郡主,但怎麼也是自己女兒。
現在突然跑過來讓自己處置江南城知府。
還要救下一個叫徐長生的人。
“胡鬧!”
“朝廷官員豈是你一個女兒家能妄議的!”
侯爺板着臉訓斥道。
江南城知府他知道,不是什麼好鳥。
主要是他也收了人家不少的好處。
若是他去去處置江南城的知府,到時候還會把自己給供出來。
“來人,把郡主帶下去,禁足一個月。”侯爺冷聲吩咐道。
門外立馬走進來兩個丫鬟,一左一右將郡主拉走了。
“父親,父親,你怎麼能這樣!”郡主的喊聲不斷傳來。
語氣中充滿了失望和不甘。
“徐長生?”
“哼。”
侯爺眼睛之中閃過一絲狠厲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