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童樂搞了那麼大的架勢,給監天長老彆彆扭扭的道了個歉,可是他的喊聲結束,老闆再一次提着油膩膩的大胖手衝上來。
不同的是,這次他成功了,成功地飛向了遠方。
阿童樂正蹲在監天長老面前一副乖乖少年的模樣,感受有人要攻擊自己,直接一巴掌甩出去,胖老闆飛出了老遠。
“好了,我原諒你了,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掌門的。”
看到阿童樂一身待釋放的怒氣,監天長老明智的選擇了原諒他。怎麼着來說這也是個魔頭,能這樣就不錯了,老虎嘴上拔毛的事情做一次就好。
“嗷嗚,小法法,你果然上道!”如逢大赦的阿童樂嗷一嗓子站了起來,回到了自己原來的座位上。
“監天長老,爲什麼那個老闆,突然衝了上來?”得到原諒的阿童樂不去想自己剛剛拍飛了什麼東西,可是牧久安卻覺得有點好奇。
“他們被古道場管着,不能賣酒給別人,偷偷賣,怕被發現。”
監天長老三言兩語把事情解釋清楚,這個時候胖老闆也扶着腰一瘸一拐地回來了。
監天長老對他歉意地一笑,可是胖老闆卻是再也不敢靠近了,直接閃進了屋裏。
“那我們爲什麼要待着這裏呢?”爲了緩解胖老闆走後地尷尬,阿童樂直接選擇轉移話題。
“你們覺得呢?”
監天長老故作神祕地說道。
牧久安低頭一思考,就擡起了頭,眼中閃着光。
監天長老一看,點了點頭,不錯,雖然你爹陰是陰了點,但是不傻,兒子也繼承了好的方面。
再想徐長生望了一眼,也是個不錯的,又點了點頭。
三人你看我,我看看你的,就好像沒有阿童樂這個魔頭似的。
而阿童樂也正在揪着頭髮,撓着腦袋想呢,可是低頭再擡頭,低頭,擡頭反反覆覆也沒有明白,更沒有明白他們怎麼就突然笑起來了。
“哦,我知道了,因爲你想喝酒!”
阿童樂覺得自己猜對了,就大聲地嚷道,超大聲的。
三人一愣,隨後展顏一笑,異口同聲道:“對,就是因爲這樣!”
回到了小酒館的胖老闆腳步一頓,但也只是一頓,隨後邁開步子一瘸一拐地端酒,就好像自己什麼也沒有聽到一樣。
“說說你們吧?在道庭修煉的到底是什麼道法?現在修煉的怎麼樣了?”
“我們到了古道場之後就被紫薇道主困住了,他給了我們一本《離境道法》,我們就一直在修煉,直到你來,後來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那爲什麼只有你們三個出來了?”
監天長老一直想問,可是因爲沉浸在瘋道士被自己連累死去的事情情緒一直很低沉,也就是剛剛阿童樂插科打諢的,纔好了一點,便立刻問道。
“因爲我們三個修煉好了,他們還沒有!”阿童樂驕傲地搶先說。
被搶了話地徐長生寵溺地一笑,雖然阿童樂已經活了幾萬歲,但他來仙道門的時候就是一個小娃娃的形象,所以在衆師兄的眼中他就是一個小朋友。
監天長老也是一位人精,聽着他們的安排,也知道他們不想就這樣回去面見師尊。
徐長生衆人隻字不提要回仙道門的事情,正是覺得沒臉面見師尊,竟然被古道場的人欺騙還被困了那麼久,他們覺得丟不起這個人。
他們在商量讓誰出來的時候就說定了,不自己走出困境,就不回仙道門。
而且,監天長老出現尋找他們,並沒有說要直接帶走他們,他們就明白師尊暫時是安全的。
看着他們一個個不服氣的臉色,監天長老就明白,自己帶不走他們,而且古道場的人也不是喫醋的,到現在紫薇道主都還沒有出現。
鄭重地說道:“可是道庭的人不簡單,我們不能掉以輕心。”
阿童樂他們三人也是重重的點頭,但是絲毫沒有要離開的表示。
“那我就找肖老他們幫忙吧?”
三人聞言一喜,葛長老的實力他們三次在極樂淨土就見識到了,肖老,歸老雖然許久沒見,但是本來就實力驚人,那現在一定也是隻能更強不會弱,便催促監天長老請他們助陣。
儒界,流風學院總部所在的小山頭。
清風吹過,院子中的翠竹沙沙作響,也有竹影在牆壁和地上跳動。
肅靜的閣樓上,葛長老一人在靜靜地踱步,流風學院地雜事被他全部推給了自己十二位得力助手。
而他們也從剛開始地叫苦連天到現在的被迫接受,得心應手,現在整個儒界各方面都被處理的井井有條,葛長老竟然覺得自己無聊了。
自己一個人轉來轉去的葛長老,突然唉了一聲,異常的婉轉悠長。
“我以自己要閉關修煉和休息的藉口把自己關進着狗不下蛋,雞不下仔的荒涼之地,現在竟然找不到出去的藉口。”
哀聲嘆氣了一會兒,本來想找流風院裏住的肖老和唐錘去玩。
可是剛走到門口,就徑直地折回了。
“找他們有什麼用,一個整天就知道修煉,一個整天就知道打鐵,還不如個老瞎子。”
出門在流風院裏晃悠了一圈,看着這個自己親手製造的監牢,自己竟然事集製造者,看守者,犯人於一身,於是越思越想越生氣,便只好又回去了。
靜坐修煉了一會兒,有覺得自己不用動就可以修煉爲什麼還有修煉呢?
現在,儒界在十二位弟子的打理下,蒸蒸日上的發展,浩然之氣更加充沛,而且更精純,葛長老直接成聖了,由原來的一界之主,變成了儒聖。
“唉,不用努力就可以成長,這樣下去我早晚回墮落的呀。”
儒聖葛長老正在思考自己不用努力實力還蹭蹭地往上漲,會不會消磨自己意志的時候,眼睛突然一亮,他看到了窗下棋盤中監天長老的棋子移動了。
“是‘兵’!老瞎子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