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來考駕照,不是來找老婆的,脾氣太好,陳浩反而是將這個女教練排除了。
那個總拿着一把水煙筒的教練,指甲都是黑的,身上總是有一股濃濃煙草氣味。
陳浩現在鼻子太敏感了,有點過敏這種氣味,陳浩也就將老菸民教練刪除了。
最後剩下那個頭髮稀疏,皮膚黝黑的教練了。
“車胎壓邊線了,方向盤往右打一圈!”譚飛白站在教練車外面喊道。
“車屁股過線了,重新來一遍!”譚飛白又喊道。
譚飛白走路時,擡頭挺胸,腳步很有節奏整齊。
“軍人?”陳浩眯着眼看了一會兒,得出一個結論。
“就是你了!”看到譚飛白是服過兵役的,又沒有剛纔那個罵哭姑娘的教練兇,陳浩決定就選譚飛白了。
看到陳浩向自己走了過來,譚飛白在陳浩身上感受到一種壓迫的氣魄。
譚飛白精神變得緊張,眼底露出一絲警惕。
“你好!我想拿來駕照,多久能拿到?”陳浩問道。
聽到陳浩是來學車,譚飛白才放鬆了一點。
緊接着,譚飛白臉上就露出喜色,又有一個新學員了,就意味着自己又有一份收入。
旁邊的兩個教練,看到陳浩直接找上譚飛白,兩個教練都覺得自己與一個億擦肩而過。
兩個教練心裏都很懊惱,自己剛纔怎麼就不主動一點呢?
看看陳浩長得這麼陽光帥氣,衣着華貴,兩個教練就知道陳浩不是普通人。
教練與學員之間,既是師生關係,也是一種潛在的人脈資源。
像陳浩這種人,要是自己與陳浩有一點關係,以後不是多了一份師生情誼麼。
以後要是找陳浩幫忙,或是借點錢,有了師生情誼爲基礎,那借錢什麼的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了麼。
“你找上我就對了!別的教練最少三個月才能拿證,我一個月就能讓你拿證!”譚飛白說道。
陳浩現在眼睛很毒,能觀察到譚飛白說話時臉上的微表情。
陳浩知道譚飛白說一個月就能拿證,就是一個月就能拿證!
當然!前提是自己不要太作死!
與譚飛白交談後,過後的事情就簡單得多了。
報名,交錢,又去辦公室裏面拍了10張一寸照片,陳浩就正式成爲了路泰駕校的新學員了。
“以前摸過車嗎?”譚飛白讓陳浩上車,教陳浩怎麼操作方向盤。
“騎過牛,也騎過豬,還有開過電瓶車。”陳浩說道。
“我先帶你熟練一下車!”譚飛白叫剛纔的那名學員先下車,又叫陳浩繫上安全帶。
因爲教練車是手動檔,譚飛白教陳浩怎麼掛檔,怎麼踩離合。
半個鐘頭後,陳浩就基本掌握了駕駛本領了。
看到陳浩剛纔雙腿還是顫抖的,現在就能自己開着教練車繞着駕校場地轉圈圈了,譚飛白嚇得眼睛要飛出眼眶了。
要不是譚飛白剛纔看到陳浩上車時,很緊張,摸方向盤也很生疏,譚飛白還以爲陳浩是一名秋名山車神呢。
“陳浩,你是我教過最聰明的學生了,你比我還適合當教練!”譚飛白說道。
陳浩現在記憶,力量都是很恐怖的,陳浩來學車,也只是想花錢拿一個駕照。
……
陳浩在駕校練車,練到了深夜11點鐘了。
知道陳浩就住在東崗,譚飛白又開車將陳浩送到了東崗。
“你下載個駕考寶典,先將題目練熟了,考試時,我再約你!”陳浩下車前,譚飛白說道。
陳浩只花一個晚上,就能自己嫺熟地駕駛車輛了。
現在陳浩只要等待着預約考試就行。
看到陳浩一個晚上就能自己開車了,別的教練,還有學員都說陳浩以前已經摸過車了。
對此,陳浩也沒有說破。
陳浩向自己租房走去。
在陳浩走到城中村的路口時,看到一個老爺爺蹲在寒風中賣手工藝品。
陳浩一看手錶時間,已經是深夜11點了,老爺爺還沒有回家睡覺,還在這裏擺攤賣東西。
“爺爺,這些東西怎麼賣?”陳浩停下腳步,拿起一個小木偶,輕輕問道。
“9元一個。”見到有客人,老爺爺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爺爺,這是你一刀一刀雕刻的嗎?”陳浩看到手中小木偶,手腳可以晃動,眼睛也在動,陳浩童心大發,覺得挺好玩的。
“是的,這些木偶都是我用木頭雕刻的,以前我一天能刻20個,現在人老了一天只能做6個。”老爺爺說道。
“這些木偶我全要了,你幫我裝起來吧!”陳浩想用手機刷二維碼,看到老爺爺沒有手機。
陳浩就從口袋裏摸出五張百元鈔票,遞給老爺爺。
“小夥子,這裏只有13個小木偶,你給一張百元鈔就可以了!”老爺爺只拿了一張百元鈔票,其他的全部還回給陳浩。
老爺爺擡起頭時,發現陳浩已經走遠了。
老爺爺手中攥着五張嶄新的百元鈔票,望着陳浩的背影,變得老淚縱橫。
陳浩手中拿着13個小木偶,心裏很不是滋味。
老爺爺都有80歲高齡了,還在深夜裏蹲在凜冽寒風中擺攤。
而老爺爺雕文的小木偶手腳能動,做得很精巧。
像這種純手工的小木偶在網上賣最少要30元以上,而老爺爺只賣9元。
“也不知老爺爺還有幾年時間。”想到了雕刻小木偶這種工藝,會隨着老爺爺離去而失傳,陳浩只能幫多少就幫多少了。
老爺爺還在站在寒風中,看着陳浩背影。
忽然!老爺爺渾濁的眼睛裏面看到一道人影鬼鬼祟祟跟在陳浩身後。
老爺爺雖然有80歲了,但是身體還很硬朗,腦子也還算清晰。
看到有一個人鬼鬼祟祟跟在陳浩身後,以老爺爺的經驗,就知道這個人不是好人。
老爺爺想提醒陳浩,但人老了,腳步沒有年輕人那樣快,是追不上陳浩的。
焦急中,老爺爺忽然想到自己脖子上有一個哨子。
這個哨子是老爺爺的兒子擔心老爺爺會走失,或是會意外昏倒在哪裏,這纔給老爺爺脖子上掛了一個哨子。
老爺爺拿起哨子,放到嘴裏,吹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