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要和他離婚了,公司能有今天的起色,都是楊天的功勞。”
“現在,沒了他,我們就什麼都不是了。”
劉琴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甩開女兒的手,狠狠地罵道:“好,都是我的錯,行了唄。”
“連個廢物都要騎在我頭上,這個家,還有我落腳的地方嗎?”
高雪姝也沒想到母親說變就變,這麼快就哭成了淚人兒似的。
受不了母親的眼淚,連忙安慰道:“好了,明天去和柳公子見一面就是了。”
劉琴破涕而笑,驚喜道:“真的?”
看到女兒點頭,她才高興的上樓睡覺去了。
高雪姝回頭看到楊天還在旁邊站着,頓時滿臉通紅。
“你還沒睡。”
“睡不着,你早點睡吧,明天還有約會呢。”
楊天輕輕說了一聲,扭頭就往外走去。
高雪姝臉上鮮紅欲滴,詫異道:“你去哪兒?”
“不知道,反正我就要不是高家的人了,你也別問了。”
楊天一臉平靜,就好像什麼都沒有聽到似的。
輕輕的腳步,踏着如水的月光,越走越遠,漫步在寧靜的小區公園裏,精神前所未有的放空。
“我真傻,真的,單知道在高家不會有好結果,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局。”
“是我該放手了,那個完不成的目標,就像是和她們之間如山一般的隔閡,永遠無法消除。”
楊天的心境逐漸攀升,最終達到了通明的地步。
在一片小樹林旁邊,他悟了。
躲到小樹林裏,盤坐下來,服下靈級破境丹。
丹藥入口即化,瞬間通達四肢百骸,使得丹海洶涌起來,掀起了驚濤駭浪。
浪尖一次次衝擊丹海,一遍遍傳達到身體各處。
半個多小時後,一股暖流出涌遍全身,通體都達到了一種玄而又玄的地步。
睜開眼,眼前猶如白晝一般,可明察秋毫。
“這就是靈境?”
楊天呢喃着,飽含激情的看着雙手,彷彿能親眼看到上面附着的力量似的。
此時,他感覺眼前的一棟樓,他都能輕鬆毀滅掉。
內視丹海,簡直就是個名副其實的大海,富含的真元猶如潮汐一般,進退有序,靜若處子,動若山崩地裂,難以想象其中到底蘊藏了所少能量。
做了最後兩個吐納,起身出了小樹林,頭頂月色仍是完好。
漫無目的的前進,忽然聽到前面一聲嬌喘襲來,讓他精神一振。
剛剛突破境界的能量還未消散,隨意一點火花都能點燃他。
趨步向前,一條躺椅上,躺着一個米黃色T恤的女子,長髮掩映着面孔,但緊緻有型的身材卻欲蓋彌彰。
“小姐姐,你醒醒。”
楊天推搡了一下,掌心傳來的觸感柔軟,就好像是摸到了一團棉花糖,不僅軟軟的,還有一股Q彈的感覺。
“嗯——渣男,別碰我。”
李萱萱嬌嗔了一聲,下意識的揚手打開了楊天的手。
正好這一下,臉上的頭髮也都散開了,露出裏面精緻的面孔。
兩點小酒窩小巧可愛,一雙臥眉勝似秋月春華,在月光下,更顯得朦朧晶瑩,讓人忍不住一親芳澤。
“原來是個受了情殤的酒鬼……”
借酒澆愁愁更愁而已。
自嘲一笑,就坐在了不遠處的長椅上躺下了。
沒幾分鐘,一陣吵鬧聲越來越近。
放眼一看,一夥六七個青年,渾身酒氣,一雙雙眼睛像探照燈似的四處張望,像是在找人。
“喂,有沒有看到一個喝醉了的女的,穿的挺騷氣的。”染着紅毛的青年眼尖看到了楊天,徑直過來問道。
楊天翻了個身,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閉上了眼睛。
“喲呵,還有脾氣。”
紅毛罵了一聲,擡腳就踹。
“不知道這一片天黑了,歸老子管?”
他這一腳,是瞄準了楊天的頭踹的。
這要是普通人,那不得慘叫一聲。
乓!
皮質的豆豆鞋踹在長椅的鐵欄杆上,發出脆響。
紅毛倒吸一口涼氣,雙手連忙抱住那隻腳的小腿,頭皮一陣發麻。
“他媽的,大晚上的眼神兒不好,晦氣。”
“都過來,先把他給我揍一頓,什麼玩意兒。”
幾人過來,兩個人把紅毛的腿拿下來,其餘四人一擁而上,拳頭像是雨點一般落在楊天后背。
砰砰!
一連串的悶響聲之後,伴隨着一聲聲慘叫響起。
剛剛那一下,就好像是一拳擊中了鐵塊似的,疼的他們手臂都在發麻。
他們擡手一看,上面竟然裂開了一道道口子。
“毛哥,這人有點古怪,該不會是遇到鬼了吧。”
“鬧不好,聽說這裏之前凍死過一個流浪漢,難道他就是那個流浪漢?”
幾個手掌喫痛的青年縮在紅毛身邊,精神兮兮的,一雙雙眼睛咕嚕咕嚕亂轉,好像真的看到了什麼似的。
紅毛一巴掌拍在那人頭頂,冷罵道:“說什麼呢,就算這世上真的有鬼,我們這麼多人,害怕他們不成?”
訓斥完兄弟們,扭頭盯着楊天的背影怒聲喝道:“你到底是誰,別在這跟我裝神弄鬼,小心我請高人收了你。”
他顯然是不怎麼懼怕,但楊天忽然翻身,還是嚇得他們後退了好幾步。
“你們打攪了我的好夢,該怎麼賠償?”
楊天忽然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死死地盯着紅毛。
被一雙充滿紅芒的眼睛盯着,頭頂上的紅色頭髮都倒豎了起來。
他驚恐的顫抖身軀,語不成句:“你,你是誰?”
楊天搖搖頭,伸手指了一下李萱萱的方向。
紅毛僵硬的扭頭看去,正是他要找的人。
“多,多謝高人。”
“還愣着幹什麼,把那個賤人給我帶回去,今晚可就全靠她了。”
六七個人擠成一團,小碎步似的挪了過去。
“啊——怎麼是你們?”
李萱萱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空。
被冷風吹了一陣,她已經有幾分清醒了。
又被紅毛幾人驚動了,醉意又消除了幾分。
“小賤人,說好了三千塊,你怎麼又跑了?這讓我很不高興。”
“這次回去,可有的你受。桀桀……”
紅毛提着李萱萱的頭髮,笑得陰冷浪蕩。
不過他心裏又說,就算你不跑,我也不會給你三千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