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獄中。火把靜靜地燃燒着。

    映亮地上衣衫襤褸渾身是血的一具軀體,冷硬的鐵鏈緊鎖在他咽喉以及四肢,因爲痛苦微微地抽搐着。

    “葉大人,便賣我李家一個面子,將這小畜生送我,刑部也定會好好招待他的。”李泰眯眯眼,笑道。

    葉震陰冷地道:“這畜生害得瑩瑩入牢錯過築基之期,本官絕不輕易放過。想必刑部再怎麼好手段,也比不過我葉家的養嵬池吧。”

    李泰一噎,隨即蹲下來,捏住地上那人的臉頰,卻見他的臉已經佈滿疤痕,再不復從前那光潔如玉的皮膚,雖然無阻五官的英俊,但仍然異常可怖,而且即便他呼吸已經極其微弱,那狹長的雙目看到李泰之後仍充滿不屑與諷刺,彷彿他是什麼髒東西一般……

    李泰被這眼神刺到了,不由得憤怒起來!!

    “啪!!”

    他揚手狠狠扇了沈寒一巴掌。

    “居然敢這麼看我!你他娘當自己是個什麼東西?!!不識擡舉,娼妓生的雜種罷了,葉府養的狗都比你尊貴!要不是本大爺看你皮相不錯可憐可憐你……就憑你,給本大爺提鞋都不配!!”

    李泰憤怒地起身,又是踹死屍一般連着踹了沈寒幾腳。

    沈寒痛苦地悶哼了幾聲。

    葉震冷眼看着這一切。

    彷彿地上那個人不是自己的親生兒子,而是與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潑些生血花液,立刻拖到養嵬池去,以防血凝,嵬們就不喜歡吃了。”葉震吩咐獄卒道,不再看地上的沈寒一眼。

    “是。大人。”幾個獄卒連忙應下,端起幾盆生血花液潑向沈寒。

    “李小公子,不隨本官去看看葉家的養嵬池嗎?”葉震道。

    李泰笑:“葉大人邀請,小輩自然盛情難卻。”

    去看這個狗雜種的慘狀,他當然求之不得。

    ……

    “不走大門?”司玄澤看着前方步伐如風的少女背影,問道。

    “走p的大門!!!打草驚蛇,你嫌他死的不夠快嗎!”雲破月心中急躁,不耐煩地道,速度快的幾乎要飛起來,還好是司玄澤,才能跟得上她的速度。

    “若是趕不到,本座讓影衛救下他便是。”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用竄的那麼快!司玄澤有些陰鬱地道。

    看來,她對此人很是重視。

    雲破月根本懶得理他,自從司玄澤說他早派了影衛跟着沈寒,她就沒那麼擔心了,結果一到京城他就跟她說沈寒要被丟到養嵬池裏了!!

    那可是她第一個徒弟,她怎麼可能不着急?!

    神識中讓臭臭引路,雲破月很快找到養嵬池所在之處。

    葉家藏寶塔的地下!!

    雲破月:“在地下??”

    臭臭點點頭:“是的。”

    借藏寶塔各種仙寶靈器的威壓壓制嵬的邪氣,以免發生意外動亂。

    很快雲破月破了用於防守的六級陣法,一把抓住司玄澤的手穿牆而入。

    司玄澤一愣。

    黑眸意味不明地看着兩人交握相觸的雙手。

    這女人,竟敢未經允許就隨便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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