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神色自若道:“殺了你確實費勁,畢竟也是一位八重天的大羅了。
可要鎮壓了你,我還有的是辦法。”
“那你爲何不讓我通傳龍宮來人?”
“龍宮知道了,難保不會分走好處。若是我一個人把你拿下,好處豈不就是我一個人的了?”
青靈又似笑非笑道:“陪着你拖延了那麼久時間,想做什麼也該做好了吧,何不拿出來讓我伸量一二?”
陽忌神色不驚,笑說:“既然讓你看出來了,那便試上一二!”
當即他周身紅藍雙色閃耀,一道巨大的水火太極出現腳下,將青靈納入了其中。
同時,他手中三耀神鏡放射浩大烈陽,竟然有絲絲縷縷的太陽真火降落青靈周身,化爲一片火海。
青靈眼神微動,衣袖一揮,一條巨大白蟒繞身而纏,太陰之水與光陰之絲所成,隔絕了盛大太陽真火。
但此刻陽忌面上得意一笑,一躍而起,竟然化作了一條巨大紅魚,遊走水火太極外圍,他的那具太乙分神卻一步踏出立在水極之上,青靈則處於陽極之上。
滔天巨浪中,陰陽水火轉動,巨大游魚遊在太極之形外圍,並逐漸遊入中心陰陽魚眼中。
陰陽大道齊動,陽極盛大而衰,陰極弱小而大,陽極之力竟然紛紛流入陰極之力。
青靈驚訝道:“原來你竟然打算以我爲源,借我之力助你成就天地大能!好巧妙的方法,只可惜你低估天地大能的手段。”
陽忌冷笑道:“那你便試試如何?我以我本尊獻祭,還困不住你一時半刻?”
青靈笑道:“那也要你得先撐住纔行,我的羅生花,可不喫素,它只吃肉!”
說罷,青靈眉心神紋閃爍,木道之力引動羅生,急劇吸收着陽忌的血肉與精魄。
巨大游魚之身立在太極魚眼中以平衡太極,陽極之中青靈的法力已經開始流向了他的分身,而那具分神隱藏的修爲也在迅速上升。
青靈意有所指道:“從來都是我吸別人,今天卻反被吸了。
不過,我可告訴你,想要吸乾我,只怕要把你撐爆!”
話音落下,青靈衣袖一揮,空中浮現了上百朵血色詭異的羅生花,每一朵皆是金仙、太乙的一身血肉精魄凝聚。
青靈又一指點出,巨大環身白蟒躍起化橋,一座光陰之橋橫跨陰陽兩極。
青靈不疾不徐的悠然登橋,光陰停滯,他跨在了光陰之上,行走光陰彼岸。
純白無暇的光陰橋頂,青靈俯覽大海,一道光陰之絲流入寂靜不動的大魚體內,羅生花瞬間成熟,一瞬便將陽忌的血肉精魄吸收殆盡,綻放血花。
青靈悠然招手,“來。”
血花升起,陽忌消失,太極之形潰散,失去平衡之力,陽忌分身當即就被羅生花的力量撐爆軀體,分神奪路而逃。
青靈站在光陰橋端,笑說:“本尊在此,還往哪裏逃?”
隨即再一拋血花,花開得熱烈,詭異紅色收入了那到分身的精魄,兩道陽忌元神合一,皆鎮羅生花內。
日照海域中,萬丈水牆驀然散落,唯有長橋一道,紅衣立橋,拈花一朵,撐起一傘,擋下漫天水落。
青靈自語道:“終於找到了。”
一步踏出,人影已入其中,腳下長橋化作虛影消散。
青靈踏入其中,感知到了周身空間波動,手持青傘不曾取下,因爲這裏面還有着一道木公分神,還是小心的好。
別看當年他對付木公本尊如此輕巧,那是因爲有蝕天至尊和死海壓制了其九成的實力,若真打起來,即便現在的青靈都不是大羅一十八重天的木公的對手。
青靈走入了湯谷中,落地爲荒,滿目焦土,寸草不生。
一入其中,便覺得熱浪滾滾,至少有萬度高溫可怕,怪不得寸草不生。
青靈走入了湯谷之內,任何人都不曾見,沒有木公分神,但他仍舊沒有放鬆警惕。
不過一擡頭,便看到了天穹上的巨大神木,扶桑!
扶桑神木不是一棵,而是兩棵,兩棵相互扶持而生的神木,因爲相扶,故而生長的極高直入九重天闕。
神木通體玄黃,古樸如舊,但扶桑神木之下卻難得的清涼。因爲這裏的熱與陽皆被扶桑所收斂。
青靈伸手摸上了扶桑,果然指尖有溫熱之感傳來。在他感知中是溫熱,那麼對衆生而言便是恐怖的高溫,足以焚化萬物。
怪不得日後帝俊十子於此修息,既能收斂溫度又可暖陽。
只是青靈想不通,太陽星上纔是金烏最佳成長之地,爲何要將十金烏聚養於此?
扶桑神木忽然放出了神光,一道蒼老身影浮現。
青靈打量了一眼,和木公長得不像,但極有可能就是木公分身。
那老頭一出現,就行禮道:“不知道友何來?在下爲這扶桑神木之靈,名昊。”
“昊?”青靈驚訝了一聲,又打量了這具只有大羅金仙五重天的老頭。
“你好歹也是先天十大靈根化形,怎修爲如此底下?”
“道友不知,我數十元會前方纔化形而出,故而修爲偏弱。”
老頭苦笑了一聲。
“不知道友來此何干?”
青靈盯着老頭的眼睛,直直道:“自然是爲扶桑所來,我想取兩枝扶桑主枝。”
同時,他神念跨界調動都廣之野上空的四序時圖,遠赴東海而來。
“什麼?這……”老頭大驚道:“萬萬不可,萬萬不可!扶桑神木爲太陽星辨認洪荒的道標,若扶桑神木有損,太陽神恐會怪罪,得罪太陽星一脈啊。
太陰太陽二星可是天地生靈賴以生存的主星,其上皆有絕頂大能,道友雖實力強盛,可比起絕頂大能還是差太遠了。”
青靈笑道:“得罪太陽一脈?我怎麼沒聽太陽神說過?你可是在坑騙我?太陽金烏一脈與我也是至交好友。你這話嚇住別人,可嚇不住我。”
這一時刻,遠在太陽星宮中的太一,不自覺的身子一顫,打了個噴嚏,心中怪哉。
老頭面色發白,道:“這,可扶桑神木爲我本體,又則能容你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