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百官心中,更是思來想去,礙於皇帝威嚴,自然也不敢詢問。
這一日,張阿難再次來到大慈寺門前,拜道,“張阿難,求見三藏法師。”
入了庭院,張阿難對金蟬子一拜,“神僧,陛下有請。”
金蟬子點頭,接着便與張阿難一起入了皇宮。
此時,皇宮大殿之上,皇帝贏玄,高坐於帝座之上,其下,文武百官分兩行而列,穿着朝服,盡顯威嚴。
皇帝,朝臣面前,擺盡了美味,佳釀,一時間,大殿雖然無聲,卻別有一番氣象。
“三藏法師來了。”
門外,一聲傳喚之聲響起。
皇帝臉上,露出喜色,連連道,“宣三藏法師。”
在張阿難的帶領下,金蟬子踱步入了大殿。
金蟬子本就不凡,長相英俊,棱角分明,自金蟬子真靈覺醒之後,修行法力,如今更是肌膚晶瑩,宛若寶玉,一雙眸子,深邃漆黑,包含魅力,周身上下,更是有明亮光澤若隱若現,散發出寧靜平和的氣息,所過之處,便是那羣驕悍的武將都是不自覺的安靜了下來。
“諸位,三藏法師本可於大慈寺之中參悟佛法玄妙,但爲了去西行取得真經,救苦救難,不惜捨棄大慈寺國師待遇,歷經艱辛,前去西方取經,可受得起諸位一拜?”
贏玄拉住金蟬子,瞥了一眼文武百官,淡淡說道。
文武百官對視一眼,皆是看向了金蟬子,對其一拜,“三藏法師德高望重,此番西行,定能得勝歸來,取得真經,弘揚東方,使吾大秦子民,人人如龍,萬世不朽。”
隨着文武百官一拜,冥冥之中,金蟬子只感覺自己身上揹負的人族氣運又多了些許,法力流轉間,速度更快了幾分。
拜過之後,便是開宴,宴席之上,珍饈美味無數,皆用人間界頂級食材烹飪而出,使用之後,百病不生,伐毛洗髓,強身健體。
更有珍藏了百多年的美酒,打開封口,立即便有異香撲鼻而來,還未飲,人已然醉了。
贏玄本不飲酒,此番爲慶賀金蟬子西行,卻飲了不少,酒氣薰陶之下,人王威壓,更勝幾分!
宴畢,衆人歇息之後,贏玄又讓人牽上來一匹白馬。
白馬高大,比之一般的駿馬還要高大健壯了不少,通體沒有一根雜毛,神俊無比,眸子更是漆黑深邃,宛若黑水晶,脊背寬厚,坐上去,穩若泰山。
“三藏,汝看這駿馬如何?”
贏玄笑道。
金蟬子看着駿馬,心中卻是微微震動,這馬,不是凡馬,體內,竟是有着一絲龍族血脈,而且血脈純度之高,不可小覷。
“陛下這馬,不是凡馬,人間界應當不存,不知陛下,是從哪裏得來?”
金蟬子輕聲問道。
“這白馬,的確不凡,乃是吾尋了天界一位前輩,方纔得來,珍貴不凡,唯有如此駿馬,方纔配得上三藏。”
贏玄口中的前輩,自然便是長生大帝敖烈了。
尋一匹龍馬,壓根算不得什麼難事。
衆人歇息片刻,贏玄又親自率文武百官,送到了咸陽城之外。
看着金蟬子,贏玄不捨,“此去西行,三藏法師何時纔可歸來?”
“西行路遠,足有幾十萬裏,一路而去,萬分艱難,或許幾年,也或許幾十年。”
金蟬子看向遠方,緩緩說道,西行,又豈是看上去的這麼簡單,玄門諸聖,西方諸聖,恐怕此番,都要摻和進去了。
他與西方的恩怨,此番量劫,也是時候算算,無量量劫,聖人輕易不得出手,除卻聖人,西方,也並沒有什麼值得他太過忌憚的。
贏玄久久無語,只是拿出一個精緻的香囊,而後從地上抓起一把黃土,裝入香囊之中。
“大秦氣運,如日中天,汝手持吾大秦之土,當一路平安,順利取回真經。”
接過香囊,三藏一拜,“陛下真言,吾,謹記在心。”
說罷,三藏騎上白馬,身穿錦斕袈裟,手持九環錫杖,便是向官道之上奔去,白馬身負龍族真血,有揹負萬鈞之力,狂奔起來,更是宛若驚雷閃電,於虛空之中留下道道殘影,不過一個瞬間,金蟬子的身形,便再也看不見了。
隨着江流兒離開咸陽,奔向西方的一瞬,三界之間,滾滾煞氣,席捲而上,衝破天穹,瞬息之間便是來到了極致!
首陽山,太清宮,太清老子遙望遠方,喃喃道,“玄門氣運,絕不可損,準提,接引,汝二人,太貪心了!”
崑崙山,玉清宮中,元始緩緩睜開眸子,眼中,煞氣瀰漫,驚動雲霄,“通天,人皇,此番西行,便是汝等的末日!”
三十三天上,太素天,媧皇宮,女媧一襲白衣,目光清冷,遺世而獨立,“人皇,量劫終於至了,汝等先前所做,此番量劫,吾等,百倍奉還!”
西方之地,靈山之上,準提,接引齊齊起身,目光前所未有的明亮,照耀星河萬里,滾滾金燦的富光,自二人周身上下瀰漫,席捲雲霄,震動三界!
“吾佛門興盛的機會,終於來了,此番,不惜一切代價,也要讓西行,完美落幕。”
這一刻,準提,接引二人的心境,再起波瀾,變得堅不可摧,宛若神鐵,不惜一切代價,誰阻他西方,唯有一死!
“大日陸壓,大日無天,汝二人何在?”
接引出聲,威壓無盡,壓迫靈山。
“弟子在。”
虛空蕩漾,泛起漣漪,陸壓,無天緩緩現身,前者,一身金色佛袍,萬分明亮,後者,一如既往,黑袍加身,宛若深淵。
“金蟬子已然開始西行大計汝二人,於虛空之中監視,若是有什麼差錯,可自行出手,撥亂反正,知曉否?”
接引聲音,再不復之前的悠然,充滿了不可置否。
“弟子,尊聖人詔令。”
陸壓,無天對視一眼,紛紛點頭,而後化作一金一黑兩道流光,劃破虛空,再見不了蹤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