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此寶物,當真難得一見,不過,若是隻有這些的話,讓吾等前來參加這袈裟大會,是否有些大張旗鼓了?”
“不錯,這些袈裟雖然不錯,堪稱精品,但也不值得你如此宣傳,讓吾等前來吧,還有什麼寶物,快快呈上來吧。”
衆僧連連說道,眼中帶着一絲渴望,對於僧衆來說,沒有什麼比一件精美的袈裟來的更有吸引力了。
金池長老微微一笑,“這些袈裟雖然不錯,但也不值得讓吾號召大家前來,此番前來,乃是有一件絕世珍寶,讓大家前來品悅。”
“到底是何物,還不快快拿出來讓吾等看看。”
衆僧衆臉上,閃爍渴望之色,他們都知曉金池長老年歲極大,眼光極高,能被金池長老都認爲是絕世珍寶的存在,可想而知有多不錯。
金池長老沒有說話,而是笑眯眯的看向了一邊的金蟬子。
金蟬子咳嗽兩聲,又道,“這......金池老方丈,這寶物,乃是吾佛門仙神所賜,若是就這樣拿出來,恐是對仙神不敬啊。”
一邊,孫悟空眨巴眨巴雙眼,並沒有說話。
金蟬子話音落下,金池長老連忙雙手合十,恭敬道,“吾等修行佛法,信仰仙神,能夠瞻仰仙神賜予下的至寶,這是何等大的氣運,吾佛門仙神,又豈能怪罪。”
“是啊是啊,吾等皆是佛門信徒,信仰佛法,不過是一觀至寶,菩薩佛祖又怎能怪罪呢。”
衆人七嘴八舌,紛紛喝道,佛門仙神賜下的至寶,若是能一觀,那他們往後,可有吹噓的資本了。
金蟬子臉上,露出幾分糾結之色,看向了孫悟空,“悟空,你怎麼看?”
孫悟空笑道,“師父何必這麼小氣,讓他們觀一觀,又少不了一塊肉,再者說,咱們在這裏白喫白喝這麼多天,就當回報回報金池長老了。”
金蟬子見狀,又思索了幾息時間,才終於點了點頭,“既然如此,爲師若是再推脫下去,豈不是不美?”
說着,搬來木箱子,輕輕打開,取出錦斕袈裟,一時間,七彩寶光燦爛無邊,向四方綻放,瞬間照亮了整個屋子,映的屋子,七彩琉璃,金碧輝煌。
“絕世珍寶,絕世珍寶,如此寶物,貧僧今生,居然還能一見?”
“好寶物,吾佛門仙神賜下寶物,當真不同凡響。”
衆人圍住金蟬子,細細摩挲,眼中似都放出來光了。
縱然是金池長老第二次相見,也不由得感嘆,心中震撼無比,自己珍藏的四五十件袈裟,已然算上不凡,可加起來恐也比不得這錦斕袈裟萬一。
衆人摩挲了足足半個時辰,這才戀戀不捨放下,接着眼巴巴的看着金蟬子,請求道。
“三藏長老,這袈裟,可容得吾等多端詳幾日?”
金蟬子一怔,忙揮了揮手,道,“這,這......”
一邊,金池長老也是趁熱打鐵,“長老,此等袈裟,吾等修行了幾十上百年,也從未見過,不如和吾等珍藏的袈裟一齊擺出,就放在這觀音禪院之中,讓吾等品鑑三日怎樣。”
金蟬子嘆了一口氣,“既然如此,那一切便聽金池長老的吧,不過最多三日,可不能再延遲了。”
“吾等知曉,知曉。”
金池等人連連點頭,當即,便是喚來幾位小沙彌,把這些袈裟一一排列,放置到了禪院之中。
一夜無話,翌日,衆僧早早起來,又開始細細端詳錦斕袈裟,不時驚歎,眼中流露出癡迷之色。
錦斕袈裟,乃是由準提,接引二聖所制,蘊含佛門氣運,美輪美奐,又豈是一些凡間俗物可比較的?
第二日傍晚,觀音禪院,金池房間之中,見夜幕落下,萬籟俱寂,禪院之中所有僧衆盡皆歇息,舉目望去,一片寧靜,金池嘴角,不由得露出幾許笑意。
“今時今日,正是盜袈裟的大好時機,如此袈裟,當真舉世罕見,若是得不到,活在這世上,還有甚麼意思?”
金池心意已定,取出白色珠子,含入口中,便是悄然出了庭院,一路小心翼翼,來到了存放袈裟的禪房之中。
打開房門,輕輕進去,金池長老眼疾手快,一把取下錦斕袈裟,又連忙關好房門,再次返回到自己的庭院之中。
入了庭院,金池長老還來不及端詳手中的錦斕袈裟,房間之中,便是有黑霧滾滾,瀰漫而下,接着,黑熊精的身影緩緩顯化而出。
“黑熊大哥?”
金池長老眸子一亮,快步來到黑熊精身邊,將袈裟撐起,“大哥且看這袈裟,可否驚豔?”
“驚豔,驚豔,這袈裟盜的好,吾暫且將袈裟帶走,待得那取經人離去,這袈裟,不就成了你我二人的了?”
“是,是。”
金池長老連連點頭。
見此,黑熊精嘿嘿一笑,捲起袈裟,又化作一陣黑風,再次消散的無影無蹤了。
翌日清晨,衆人還是一早醒來,發覺錦斕袈裟不見,頓時大驚,熙熙攘攘,不多時,整個觀音禪院的僧衆,沙彌,便被全部吵醒。
“錦斕袈裟丟了?”
禪房之中,金蟬子瞪大了眼睛,神色無比震撼,心中卻冷笑一聲,這破壁袈裟盜的正是時候。
一邊,孫悟空也是連忙起身,裝模做樣,臉帶震驚,“這袈裟不是在庭院之中放着,怎會丟了?”
說着,金蟬子便是與孫悟空,一齊來到了放置袈裟的庭院之中。
此時,庭院之中,已然匯聚了諸多高僧,還有金池長老哭天喊地,神情悲憤,“這袈裟,明明看的好好的,怎會丟了,如此,吾怎向東方而來的金蟬長老交待啊。”
金池長老見金蟬子,孫悟空來了,連忙迎了上去,痛哭道,“長老,吾對不起你們啊,那錦斕袈裟,給丟掉了。”
金蟬子裝模作樣嘆息一番,最後只得擺擺手,把金池長老攙扶起來,“寶物惹人心,事已至此,長老不必再自責了,一件袈裟而已,丟了便丟了,若是讓老方丈傷心過度,萬一出了什麼意外,那豈不是吾等的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