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要做皇帝 >第五百二十六節 匈奴的抉擇(1)
    劉徹也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然後,輕輕伸手,抱住衛雅兒豐滿雪白的嬌軀,在她飽滿的山峯上肆意撫摸着。

    塌邊,幾位嬌羞的侍女,紅着小臉,送上毛巾,更有侍女跪在塌上。爲劉徹與衛雅兒,清潔身子。

    這樣的事情,無論是劉徹,還是衛雅兒。都已經很習慣了。

    在封建社會,別說皇帝了,就是一般的地主家裏。也是這麼個待遇。

    劉徹也不止一次在與后妃們親熱的時候,順便辦了一個侍女。

    像先帝時。爲先帝生下了長沙王劉發的唐姬,最初就是伺候程姬的侍女……

    “能得陛下垂憐。妾身三生有幸……”衛雅兒旁如無人一般得趴在劉徹的胸膛上,溫柔的道。

    劉徹微微一笑,在她臉上輕輕一吻,道:“今天,愛妃就隨朕回宮吧,朕會讓人儘快準備好冊封事宜!”

    “陛下憐惜,臣妾拜謝!”衛雅兒聞言感動無比,立刻就爲劉徹獻上自己的香脣。

    ……………………………………………………

    劉徹正享受着豔福之時。

    數千裏外,匈奴單于庭,此刻已經是在狼居胥山腳下。

    此地距離漢室邊境,說近不近,說遠不遠。

    騎兵急行軍,大概一個月就能抵達漢邊,扣關長城。

    往常數十年,單于庭通常都會在狼居胥山腳下,舉行盛大的會盟,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所有東方的匈奴部族首領,僕從部落酋長以及奴隸部族,都要攜帶各部族最精銳的騎兵以及最好的戰馬和牲畜,來奉獻給單于。

    匈奴帝國,就像一個用繩子串起來的鏈子。

    看似鬆散,但只要單于庭的積威還在,繩子就牢固無比,無人能掙脫其控制。

    何況,如今的匈奴帝國,正是如日中天。

    去年,大單于與漢朝皇帝和親、貿易、互市,東方部族,都因此受益。

    尤其是婁煩、白羊等嫡系部族,人口幾乎膨脹了一倍,牲畜羣壯大了近乎四倍之多。

    與之相對應的是,有超過十一個部族的酋長,沒有出現在此次會盟的大會上。

    這些酋長,運氣好,反應快的,也不過是成了白羊、婁煩、休屠等大部族中的小貴族甚至奴隸。

    至於那些還想頑抗的,頭顱早就已經被製成酒器,牙齒變成了白羊、婁煩等部族勇士的首飾,被掛在胸膛,成爲其勇武的象徵。

    從這方面來看,匈奴人倒是有些類似後世西方奇幻中的獸人族。

    此刻的狼居胥山腳下,假如有穿越者在此,遠遠觀察的話,恐怕,也會以爲,自己穿越到了類似的異世界。

    因爲,聚集於此的匈奴戰士,確實跟獸人相差無幾。

    假如在漢室,帥哥比較受歡迎,那麼在匈奴,就反過來了。

    臉越醜,越受尊敬。

    特別是那些滿臉都是刀疤,猙獰的有如魔獸的戰士,更是受到了所有人的畏懼和敬畏。

    在匈奴,個人的勇敢善戰,與他臉上的刀疤傷痕,幾乎是成正比的。

    匈奴人有傳統,當有戰友戰死,或者至親戰死時,他們會用小刀,在臉上劃開一條血痕,讓淚水與血水一同流下來。

    換句話說,這些滿臉傷疤的戰士。就是匈奴帝國的支柱,也就是所謂的射鵰者。

    而此刻。聚集在狼居胥山腳下的萬餘匈奴騎兵,幾乎人人臉上都是縱橫交錯的刀疤。

    若有熟悉匈奴帝國構架的人在此。肯定能一眼就認出這支騎兵。

    它是匈奴單于的箭,匈奴帝國的矛。

    立國以來,每戰,都是他們衝鋒在前,撤退在後。

    他們用東胡人、月氏人、漢人、西域各國的血,見證了他們的悍勇與強大。

    他們就是匈奴左賢王的直屬萬騎。

    從冒頓開始,這支直屬左賢王的精銳騎兵,就創造了一個又一個傳奇。

    去年,這支萬騎。更是在西域滅國四五個,征服不臣之國十餘個,更與過去的小弟烏孫人掰了一回腕子,結果是匈奴騎兵完勝。

    烏孫人丟盔棄甲,不得不縮回了伸向西域的爪子。

    有這支騎兵在,匈奴單于的威信,就無人能動搖。

    此時,來自烏恆與鮮卑的騎兵,就在這支萬騎面前。瑟瑟發抖,甚至渾身冒汗,幾乎癱軟。

    “烏恆、鮮卑,兩個下賤的奴隸部族!”一個披着狼皮的矮壯匈奴貴族。大聲的呵斥着烏恆與鮮卑兩部的族長:“大單于給你們定下的是,一年五千匹馬,三萬頭羊。三千奴隸的朝貢標準,你們居然只交上來了不到兩千匹馬。一萬頭羊,奴隸更是隻有一千多人!真當我大匈奴的箭不夠鋒利嗎?”

    “大當戶恕罪!”烏恆族族長也力一屁股就癱軟在地上。磕着頭道:“去年冬天,賤部部族範圍下了大雪,凍死了許多牲畜和奴隸,這些都是賤部所有的全部了啊!請大當戶稟明大單于,待賤部好轉,一定補完所有貢獻!”

    鮮卑族族長古特也道:“賤部也是如此啊……”

    去年,烏恆山與鮮卑山遭了冰災,這個事情,這位匈奴的大當戶當然知道。

    但,匈奴人才懶得管你鮮卑烏恆遭沒遭災呢!

    大匈奴做事,不需要任何人的解釋。

    想做就做,想幹就幹,想殺就殺。

    這大草原上,匈奴人連自己人都常常內訌,殺的血流成河,更何況烏恆、鮮卑這樣的東胡殘餘,可恥的奴隸部族。

    要不是看在過去幾十年,這兩個奴隸部族,一直很恭身,也很勤懇的份上,匈奴大軍,早就踏平了他們的老巢。

    “哼!”大當戶哼了一聲:“我可不管你們!”

    “大單于說了,既然你們部族遭災,牲畜不夠,那就拿奴隸來補吧,一頭羊算一個幼奴,半個男人,三分之一個女人,一匹馬抵五個幼奴、三個男人,兩個女人,今年秋天之前,送到單于庭來,否則,我大匈奴鐵騎,踏破你們的烏恆山和鮮卑山,把你們趕到北海去跟那些可恥的罪人爲伍!”

    也力頓時就大驚失色,抱住那大當戶的腳,哀求道:“大當戶,行行好吧,這奴隸,賤部實在是抓不到啊!”

    古特也哭着道:“賤部也是!”

    “怎麼回事?”大當戶嗤之以鼻,道:“那東方的蠻族,多的是奴隸,往年,你們還抓過一萬奴隸抵債呢!”

    匈奴人從來都不講仁慈,他們只認可和尊重強者。

    實力不夠,如烏恆、鮮卑,連當僕從的資格都沒有,只是單于庭的提款機而已。

    要不是烏恆與鮮卑,一直用着大量的牲畜和奴隸滿足單于庭的索取,匈奴人早將這兩個部族給滅絕了。

    當然,另一方面,烏恆與鮮卑,確實跑的很遠,而且很窮。

    故此,匈奴才會容忍他們的存在。

    也力哭着道:“大當戶有所不知,那東邊出了變故,漢朝的軍隊,到了濊人的地盤,建了城,如今,據說也在抓奴隸呢,賤部實在搶不過,也不敢跟北海閼氏的丈夫搶奴隸啊!”

    “北海閼氏?漢朝?”大當戶眼神凝重起來,道:“我去跟大單于說一下看看……”

    非是他想放過這烏恆與鮮卑。

    實在是北海閼氏與漢朝的事情,已經超出了他所能處置的權力之外。

    沒有單于的許可,他可不敢自作主張。

    匈奴的政治鬥爭,簡單而殘酷。

    勝者通喫,敗者全死。

    甚至有時候,很多大人物,只是惹得單于不高興了,就要被髮配北海去養羊。(未完待續。。)

    ps:注:在兩漢,臣妾是所有婦女在皇帝面前共同的自稱(太后、太皇太后除外)。

    譬如,著名的緹縈救父故事中,淳于緹縈給漢文帝的奏疏中就說‘妾父爲吏,齊中稱廉平,今坐法當刑……’

    東漢初年,班超的妹妹班昭在給東漢皇帝的奏疏中也自述‘妾同產兄西域都護超……’等,更有很多貴族婦女,在給皇帝的奏章中以‘妾’‘臣妾’自居,出土的文物裏,有許多官員的妻子的墓葬中出土了類似‘臣妾某某印’一類的證據。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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