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坦然的承認也是驚到了在座的狼人了。

    要知道,雖說狼人族的實力如今比吸血鬼族強很多,狼人在總數上也比吸血鬼多。

    但是還是處於人少的狀態,所以每一個狼人都是至關重要的。

    況且,夫人的僕人,與其說是僕人,不如說是護衛,曾經也是狼王手下忠心耿耿的將領。

    現在裏德輕描淡寫的說一句,“我們殺的。”就好像在說踩死一個螞蟻一樣,微不足道。

    裏德平淡的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悔意,更讓底下的人憤怒。

    不少狼人在底下交頭接耳,準備向狼王告狀了。

    夫人也立即反應過來,這是個扳倒裏德的好機會,她臉色一變,眼淚掉的更狠了,眼淚“撲打撲打”掉在了狼王的衣服上,讓狼王好不心疼。

    “艾爾瑪,你別哭了,你一哭,我就更難過了。”狼王拿起衣袖小心翼翼的擦着她眼角的眼淚。

    艾爾瑪一看有戲,然後順勢往他身上一倒,一雙纖細的手臂攀附着狼王的脖子,腿若有若無的摩擦着狼王的腿。

    裏德看見他的父親此時又被這個狐狸精勾住了魂,氣得臉色發青。

    艾爾瑪的手指慢慢的在狼王胸口畫着圈圈,媚眼如絲的看着他,“我的僕人忠心耿耿,狼王你可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一看到心尖的美人,如此委屈和難過,狼王也坐不住了,“裏德,你大膽,怎麼敢啥了他的?”

    “父親,我只不過在爲狼堡剷除後患罷了。”

    “後患,有狼王在,狼堡怎麼可能有後患。”抓住這個空擋,艾爾瑪立即發現了裏德的漏洞,這不是在擺明說狼王不行嘛!

    裏德被這樣一問,一愣,然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犯下了多麼愚蠢的錯誤。

    艾爾瑪就像個老狐狸一樣,在狼王身上得意的笑。

    “放肆,你是不是在說我不行了?”果不其然,狼王已經生氣了。

    “沒有…”裏德低着頭。

    “我不行了?這個位置給你坐行不?”狼王氣得用着捂着心臟。

    艾爾瑪感覺假惺惺的拍着狼王,安慰着他,卻一直用譏笑的眼神望着底下的裏德。

    陽意遠看着裏德滿頭的青筋暴起,再看看臺上狼王和艾爾瑪的行爲舉止,也是第一次感覺到狼人族有大患的原因。

    “狼王,我感覺你確實應該退位讓賢了。”陽意遠像是不怕死一樣,高聲大呼。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驚到了,這是狼人族的會議,怎麼可能讓一個吸血鬼插手。

    而且這個吸血鬼還想要挑戰狼王的權威。

    連旁邊的裏德都一臉震驚,低語咒罵,“你不怕死。我這下子保不住你了。”

    還沒等裏德想到怎麼把他保住,怎麼把這件事情圓下去。

    旁邊有個狼人趕緊借題發揮。

    “你算什麼東西,怎麼敢插手我們狼人的事情的。”狼人指着他的鼻子謾罵道。

    “來人,去把這個不怕死的吸血鬼帶出去殺了。”狼王果然憤怒了,他平生最討厭的事就是別人說自己不配當狼王了。

    他平生什麼都不愛,只愛他的權利。

    狼王一聲令下,旁邊兩個侍從就過來了。他們沉重的盔甲,一步一步的朝陽意遠走來。

    他們兩個的手心都是汗,一直盯着這兩個侍從。

    “難道,狼王就不想知道里德爲什麼要殺了她的僕人嗎?”陽意遠故作高深,“連起碼的緣由都不問,就貿然處置,聽信他人。怎麼能當個好的狼王呢?”

    一席話,像個驚雷一樣,刺激到了狼王。他停下了撫摸着艾爾瑪大腿的雙手。

    “等下。”狼王舉起了手,兩個侍從立馬停下來,等待着狼王再次發號施令。

    是啊,原本他也是個征戰沙場,公正清廉的狼王,究竟是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的。

    陽意遠的嘴角一勾,看來這個狼王還不算是太昏庸,還能聽得懂人話。

    “臨死之前,說說理由吧!”狼王長舒一口氣,他給了陽意遠說話的機會,等他說完,再殺也不遲啊!

    “是他們去裏德的私人場所,想要殺死我。”陽意遠指着艾爾瑪。“就是你的夫人指示的。”

    “是啊,是啊,他們私自動了我的寵物,我反抗一下不過分吧!”裏德一聽,趕緊順着陽意遠的話音說了下去。

    在看狼王的臉上已經沒有那麼憤怒了,不再盯着陽意遠和裏德了,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艾爾瑪。

    艾爾瑪一跟狼王對視了,便心虛的低下頭,“我只是想教訓一下吸血鬼嘛!畢竟你也是知道的,我們狼人和吸血鬼是不共戴天的。”

    她立馬賠上笑臉,搖了搖了狼王的手臂,“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活的吸血鬼,當然想對我們慘死的兄弟姐妹報仇嘛!”

    一聽這個理由似乎也很合理,狼王也自然收回了審視的目光。

    大殿上一片安靜,只留着兩個侍從在原地抓耳撓腮,這人到底是抓不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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