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現了一些問題,這些都只是我的猜測,也不是很確定。”裏德沉思了片刻,然後轉身收拾起了東西。
陽意遠也不再過問,畢竟人家不想說,自己也不好過問。
很快,裏德便和他一起去了狼堡門口和伊伕力一起匯合。
陽意遠只覺得今天裏德異常的沉默,平時他心情不好,偶然也會說幾句俏皮的話。
現在一路無言。
陽意遠就這樣一直盯着裏德,剛到狼堡大門口,他就看到裏德的臉色變得更加的凝重,身子也驟然僵硬了。
他順着裏德的目光看去,只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臉上掛着熟悉的邪魅微笑。
是皮爾斯…
只見他像是與自己相識已久一般,優雅的揮了揮手。修長的身子依靠在狼堡門口,整個人充滿了貴公子一般的氣質。
旁邊還站着穿着粗糙的伊伕力,像個公子的小跟班一樣。
裏德還是很快平靜了下來,快步走到伊伕力跟前,低聲說道,“怎麼回事?”
伊伕力露出尷尬的笑容,“是狼王讓他跟來的!”
裏德的臉上露出了不解,怎麼會?父親明明是私下派給自己的任務,怎麼還會讓皮爾斯跟着來。
這一切都被皮爾斯看來眼裏,“作爲最年輕,最驍勇善戰的我,東部深林出事了,我理應去看看。”
如此高調的宣佈自己的實力,恐怕只有皮爾斯敢這麼做了。
沒錯,他的確是當今狼人族中最具才能的狼人。
但是此時的話語更像是譏諷,狼王怕你辦事不利,特地讓我也跟着!
即使陽意遠聽到了,也覺得格外刺耳。越發的不喜這個人了。
裏德和伊伕力的表情也好不到哪裏去,伊伕力咬着牙,在強忍着怒意。
大概是看不慣皮爾斯如此囂張跋扈的性格,也見不得自己的主人受委屈。
裏德得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忍爲好。
如今的裏德顯得更加沉穩,舉手投足間更像皮爾斯了。
鬼魅中帶有一絲絲優雅。
可以想象,曾經皮爾斯和裏德的關係可能很好,或許皮爾斯曾經也是裏德效仿的對象。
陽意遠見大家相安無事,或者說,外表寧靜,底下一陣躁動。
但是至少現在沒有顯現出來。
他打了一陣哈哈,自然而然的往前走。皮爾斯自然也跟上了他的步伐。
裏德和伊伕力也不甘落後,也跟上大部隊。
就這樣,四個人以一種奇怪的隊形,緩緩向前走着。
裏德和伊伕力一路上交頭接耳,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可能是在咒罵皮爾斯,也可能在部署什麼新的計劃。
這一切陽意遠都不在意,他更在意的是,他旁邊的是什麼鬼?
爲什麼一直盯着他啊?
他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嘛?
陽意遠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臉,還是像以前一樣平滑啊?
他又斜眼看了看旁邊的人,只見皮爾斯難掩臉上的笑容,“噗嗤…哈哈哈哈”
一聲笑聲震撼到了所有的人,大家都看着他捂着肚子,笑的上氣不接下氣。
就差在地上打滾了。
“???”陽意遠頭頂上飄過幾個問號,尷尬的在地上扣了三室一廳。
但是他不確定,自己的系統獎勵到底彳亍不彳亍?
爲什麼他現在還是打不過人?
裏德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並未理睬,還是轉身跟旁邊的伊伕力商量着事情。
“等會,你先進東部深林,看看情況……”
陽意遠聽到一點他們的談話,像是在安排接下來該怎麼行動。
反正在這個世界中,他只是個旁觀者罷了。
他最大的願望就是不影響這個世界的運行,保持低調,護着那一小部分吸血鬼族就行了。
他無視旁邊笑出眼淚的皮爾斯,繼續往前走。
從他這方向來看,狼堡是被一個個高大的圍牆圍着,每一段距離,狼堡裏面都會出現了一個瞭望亭,裏面有一到兩個狼人在探看情況。
果然,和吸血鬼族的小村莊相比,狼堡還是高級很多的。
走了很久,陽意遠依舊能看到旁邊遠處的高大圍牆,這足以看出,狼族的實力有多麼的雄厚。
那爲什麼還要壓着吸血鬼族呢?
是怕吸血鬼族哪日重新得?
看來聖戰中,狼族可能是最大的受益者。
瞭望亭上頻頻有狼人向他們四人看去,每個人都知道,他們是要去東部深林。
但是沒有人知道,他們會遇到些什麼?甚至會不會活着回來都是個問題。
四人的氣氛也很凝重,漸漸的,陽意遠看着狼堡的牆壁離自己越來越遠。
他就知道,要到了。
傳說中的東部深林,到底隱藏着什麼?
陽意遠看向四周,在東部看到一片看起來不大的林子,外面的樹都矮矮的。
周圍花團錦簇,完全沒有一點點恐怖的樣子。
“這就是東部深林?”陽意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回頭望着裏德。
“是。”裏德的表情顯得凝重了許多。難得皮爾斯的表情也認真了起來。
陽意遠有些莫名其妙,這不就是個普通的小林子嘛!
就這?
他還準備往裏面走,裏德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
“等會…”
“???”
沒等裏德做出回答,伊伕力就揹着一大包東西,低着頭,小心翼翼的前進。
他們三人則站在原地,看着伊伕力的一舉一動。
只見,伊伕力輕手輕腳的靠近了東部深林,剛開始,他們還能看見伊伕力在深林中的身影。
後來,伊伕力越走越深,已經看不見身影了。
南風呼呼的颳着,穿過深林中,聲音竟有些像惡魔的呻吟聲。
烏雲逐漸遮蔽住了太陽,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東部深林外側草叢上更顯孤獨,全然沒有了剛剛的生機模樣。
陽意遠一直翹首以盼的看着,等待着伊伕力的身影。
然而卻沒有人。
像是被深林吞噬了一般,連一點點動靜都沒有留下。
伊伕力還是沒有出來。
不光是自己,裏德也越發的着急了,指甲深陷進了肉裏,他的眼睛一直緊盯着剛剛伊伕力進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