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掛,拿來吧你。
後面的皮爾斯看到之後,自然也跟上了陽意遠的身影。
有趣,這個東部深林真是有趣啊!
走了很久,周圍的景色都沒有什麼太大的變化。
讓陽意遠甚至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繞圈子。
這個東部深林在外面看也沒有那麼大啊。
怎麼內部那麼大,感覺都走不到盡頭一樣。
陽意遠皺着眉頭,他回頭望了望皮爾斯的表情,顯然也跟他有同樣的困惑。
“如果說,我們不是在繞圈子,那麼這東部深林就一定是個裏世界。”皮爾斯摸了摸額頭,回憶起他小時候讀過的書。
“嗯?怎麼說?”
“我小時候看見一本書,是以前女巫的書。”
皮爾斯開始了迴應。
?這世界還有女巫,神奇?
“那本書上就是記載了一種裏世界。”皮爾斯很輕鬆的就回應了起來。
雖然那個時候他還很小,但是那樣的情況他印象太深刻了。
他那時候看的每一個字,都想刀一樣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腦海之中。
那佈滿灰塵的房間,從未有人進入過的禁地。要不是因爲狼王恰好不在狼堡之中,而那把大鎖因爲年代已久,掉落在地。
當時皮爾斯還在一旁玩耍,突然聽到了門鎖掉地的聲音,他自然而然的就跑了過去。
爬滿蜘蛛的鐵門,緩緩的打開,裏面只有一張桌子,和幾本書。
那些都是年代已久的書,皮爾斯很小心的翻開來看,生怕輕輕一碰,紙張就會隨風消散。
他之所以印象深刻,完全是因爲那本書已經打破了他的三觀。
“上面的裏世界跟這很像!”皮爾斯繼續說道。
“???”
“就是外面的世界可能是個小小的盒子,裏面的世界可能像個世界一樣大。”皮爾斯用手比劃了一下。
嗯!果然很大!
這下子陽意遠就懂了,就是裏世界可以很大。
所以東部深林就是表世界,從表面上看很小,但是裏面奇大無比。
陽意遠聽完,沒有說話,這可能就是東部深林神祕的原因吧。
畢竟既然有恐怖故事的傳說出來,肯定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陽意遠的心理倒是毫無波瀾,繼續跟着草叢往前面走。
漸漸的,周圍的景色發生了變化。
樹木越來越少,突然出現了許多的樹根,像是百年老樹硬生生的被怪力掰斷一樣。
樹都是七橫八豎的。倒了一片。
陽意遠看着有些驚心,如此大面積的倒塌,不知道是誰的傑作。
繼續往前走,很快,連小動物的屍體都能看見了。
一開始,東部深林前面還是有許多小動物把他當做棲息之所的。
草叢上,泥潭中到處都是生命的痕跡。
遍地的草,兔子,和大型動物。
而現在,漸漸的,已經出現了越來越多的小兔子的屍體。
還不止十隻,百隻。
還是好幾堆。
小兔子的屍體堆成了山型。
每一個都被開膛破肚,滿身都是被猛獸撕咬的痕跡。
每一個無不只剩下皮囊。
旁邊都是嗡嗡的蒼蠅聲,陽意遠路過時還聞到了腥味。
他看見動物的屍體染紅了地下的泥土,內臟掉的到處都是。
一些兔子的空洞眼睛還一直望着他。
看着陽意遠感覺背後一涼,太噁心了。他連忙別過頭去。
不看這殘忍的一幕。
而後面的皮爾斯就沒有那麼大的反應,畢竟弱肉強食,這是他小時候就明白的道理。
他更好奇的是,究竟是什麼,一次性需要喫那麼多的兔子來填飽肚子,或者說,一次性虐殺那麼多兔子。
這樣的強者,他喜歡。
皮爾斯手插着褲口袋,吊兒郎當的哼着走調的歌,繼續往前走。
前面的一幕也是大大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線。
很多大型動物,有一些老虎也躺在了地上,內臟都已經被掏空。
還是剛纔的手法,還是剛纔的堆法。
這無異於告訴他們,這是同一個猛獸乾的。
但是究竟是什麼,連老虎都不放在眼裏。
要知道,老虎可是這個世界的單挑冠軍啊!
就連他們狼人自己,在獵殺老虎時,也要小心,不要將自己的弱點暴露給老虎。
不然很有可能會被它抓住空隙,撲倒在地,咬住脖子上的大動脈,然後被它活生生的咬死。
這樣的戰鬥力,竟然會被獵殺那麼多。
皮爾斯想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樣的怪物能做到。
看見四周都瀰漫着鮮血的氣息,陽意遠又無故涌上一股噁心感。
想吐。
望着連樹上都是掛着老虎的身體,大腸隨便的掉在了地上。
旁邊盡是一些禿鷲在啃咬它們的屍體。
這就是動物世界嘛!
喫屍體的世界。
陽意遠現在一心只想逃離這個地方,不自覺的步伐漸漸的走快了。
而腳下的草叢像是不長了一樣,根本沒有繼續往前延伸的意思。
陽意遠急着幹跺腳。
最後索性也不理睬腳下的草叢了,腳伸到空地,準備往前走。
“嗖~”
草叢裏又長出一條藤蔓,故技重施的綁着陽意遠的腳踝。
幹嘛呢!
陽意遠有些無語,這草叢現在是要鬧哪樣啊!合着就是不給走唄。
靚仔語塞。
陽意遠用求救的眼神望着皮爾斯,誰知皮爾斯根本沒有往他身上看的意思。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別處。
他順着皮爾斯的眼光看去,那個粗壯的大樹上有一條紅色的狼。
不,是白狼。
紅色是他鮮血的顏色。
他奄奄一息的躺在樹枝上,有一個巨大的樹幹已經穿過了他的身體。
他身上的鮮血很明顯已經流淌完了,鮮血都已經乾涸了。
“別看了,沒救了。”陽意遠不忍心看到這一幕,轉身提醒皮爾斯也別看了。
給予他們最後的體面。
只見皮爾斯像閃電一樣跑了過去,身體意外的矯健,就爬上了樹。
他小心翼翼的托起了樹上的狼的腦袋。
輕輕拍了拍。
陽意遠看着這狼的樣貌有些熟悉,最後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伊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