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周公海坐姿筆挺、目光銳利、沉着冷靜中透着從容,彷彿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並沒有因爲被抓進來,就害怕,表現得十分坦蕩!
“周公海說吧,貪了多少錢?”
“收了多少賄賂?”
面對神色嚴肅,語氣咄咄逼人的警察,周公海輕笑出聲,神情淡然,
“警察同志,我周公海從未貪過一分錢,收過一分賄賂,你讓我怎麼說啊?”
警察:“不承認?”
周公海攤手,一臉無辜,“我是真的沒做過,你讓我從何說起啊?”
警察:“呵!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警察起身把一個信封放到周公海面前。
周公海看着面前的信封,眉梢一跳,總覺得事情已經脫離了他的掌控,但他還是鎮定地拿起信封,打開後,把裏面的照片取了出來;
第一張就是杜爲民拿着一瓶茅臺去他家……
第二張的背景是深夜,他拎着一個大箱子去了距離他家比較遠的一棟房子裏。
箱子裏是古董,而那棟房子是他專門用來存放贓物的地方。
第三張……
周公海越看,面色越是蒼白,等他看完最後一張,額頭已經佈滿了冷汗,眼神也不似之前那般堅定,而是少見地出現了劇烈的波動,蘊藏了極大的恐懼。
“你們……”周公海張張嘴,艱難開了口,“你們監視我多久了?”
兩個警察對視一眼。
這些照片可不是他們拍攝的,而把證據交給他們的人,他們是絕對不可能告訴周公海的。
警察語氣嚴厲,“周公海我勸你還是早點交代你的犯罪過程,給人民和國家一個交代。”
證據如此充分,周公海根本無法狡辯,他只好一臉頹喪地交代了自己犯罪的經過。
此時的周公海垂頭喪氣,哪裏還有半點之前的意氣風發!
杜爲民和顧輕柔看到照片後,也很快交代了自己犯罪的經過。
還有杜二河,剛被抓進來時,腿都軟了,警察照片都沒給他看呢,他自己就事無鉅細地把事情全說了。
此時醫院裏;
一些被大火燒傷的工人,跟杜若住在同一家醫院裏。
一大早,杜若病房裏就擠滿了人。
病房裏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都是燒傷工人的家屬,而她們來找杜若的目的,就是來要賠償的。
這也是他們跟杜爲民、顧輕柔提前制定好的計謀。
他們來鬧事,一會兒杜爲民和顧輕柔來給他們‘主持公道’,然後杜爲民夫妻會讓杜若賠償他們一大筆錢。
有這樣的好事,傻子纔會拒絕!
雖然他們當中一些人不是不知道,在這次大火事件中,杜若並不是加害者,反而還救了很多人。
但是誰在乎呢!
有錢拿呢!
有底線的人早就退出了,能來杜若病房鬧事的這些人,都是沒底線的那一小撮。
“杜若,我愛人因爲看你演出,被大火燒傷了一條腿,你說這件事情該怎麼辦吧?”
“杜若,我大哥因爲看你的演出,被推倒,摔傷了一條胳膊,你今天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杜若躺在病牀上,面無表情地看着面前這羣人,一個個凶神惡煞、張牙舞爪像是惡鬼一般,朝她要錢、要東西、要利益!
那副醜惡的嘴臉,似恨不能把她整個人撕碎了,分吃了。
杜若知道這件事情不能怪自己,可大火不但燒燬了食堂,還燒傷了那麼多人,杜若心裏多多少少是有點愧疚的。
可這些人如此理直氣壯地把所有罪過都按在她一個人身上,心安理得地想要從她身上搜刮好處。
杜若心底的那一點點愧疚,突然就煙消雲散了。
愧疚?
不存在的!
“哈哈……”杜若突然笑了。
在這麼多人的圍攻下,她……突然笑了,笑得很囂張、笑得很猖狂,笑得燦爛又張揚。
本來還鬧哄哄,如同菜市場一般的病房,突然就安靜下來了。
衆人看着忽然發笑的杜若,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明白杜若這是怎麼了?
不會是被他們給逼瘋了吧?
見衆人不說話了,杜若緩緩從牀上爬起來,站在牀上,居高臨下地看着所有人,她的眼睛很漂亮,黑白分明得像是被泉水洗過一般。
此時,這雙眼睛裏,卻盛滿了譏嘲和不屑,特別是杜若斜睨衆人時,從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子囂張霸道的氣勢,更是壓得衆人喘不過氣來。
“想讓我承擔責任?”
杜若掃視衆人,笑得肆意,“不可能!”
“想讓我出錢?”
杜若雙手環胸,“不可能!”
“想從我身上搜刮好處?”
杜若緩緩舉起自己的拳頭,“誰敢要?”
“我就問……”杜若臉色刷地冷了下來,分明是一張明豔嬌媚的臉,此刻卻陰沉得像是要嗜血的惡魔,她的眼睛像是刀子般,一一掃過在場每一個人,
“誰敢要?”
面對杜若的三連問,所有人一時間都被嚇傻了!
面對杜若刀子一般冷厲駭人的眼神,所有人都心中一寒,有些膽子小的甚至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他們連擡頭跟杜若直視的勇氣都沒有!
見衆人不說話,杜若哼笑一聲,緩緩的,一字一句道
“我不是針對誰,我是說你們所有人都是辣雞!”
轟!
衆人心中的恐懼瞬間轉化爲怒火,一個個憤怒地瞪着杜若;
“臭丫頭,你說什麼呢?”
“你怎麼敢罵人呢?”
“臭丫頭,你找打是不是?”
面對羣情激奮,杜若的做法也十分簡單,她彎腰拎起地上的凳子,隨手用力,‘咔嚓、咔嚓’幾聲,凳子四條腿全斷了!
杜若拿着一條凳子腿,在衆人驚駭的目光中,一點點掰斷,隨後像是扔垃圾一樣,隨手扔在地上,
“想打我?”
“誰第一個上?”
衆人:“……”
你都這麼強了,誰TM敢啊?
見衆人又不說話了,杜若冷下臉來,手指病房門口,“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