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六所住的村子距離城市不遠,他就經常在火車站周邊溜達,偷乘客的錢,不少乘客上了火車後才發現自己錢不見了,也不知道在哪兒丟的,或者被人偷的,只能自認倒黴。
杜若所住的這家招待所,距離火車站很近,一直都是韓老六重點關注的目標。
火車站附近人員混雜,丟了錢可不好找回來,韓老六一整天都盯着這家招待所,尋找下手的目標。
杜若一出現就吸引了韓老六的注意,杜若雖然沒帶什麼行李,但身上穿的衣服一看就不便宜,身上應該是帶着錢的,再加上又是個女的,膽子小,好對付。
韓老六身形不高,爬樹翻牆很是利索;
韓老六腳步輕盈的落在杜若屋裏,屋子裏黑漆漆的,只能透過窗戶看到一絲光亮,等眼睛適應了黑暗,開始朝着躺在牀上的杜若摸去。
到了牀邊兒,藉着月光看着牀上玲瓏有致的曲線,白皙姣好的面容,精緻豔麗的五官,韓老六有點動心了。
他舔了舔乾澀的嘴脣,狠狠的嚥了口口水,於是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帕子,帕子有些潮溼,上面抹了個藥。
就在韓老六俯身想要用帕子捂住杜若的口鼻時,一隻纖細瑩白如玉的手,猛地抓住了韓老六的手腕,躺在牀上的杜若,不知何時睜開了眼睛,她的一雙眼睛極爲明亮,像是黑夜裏的一道光,只是這光有些冷,韓老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韓老六反應過來後,用力一扯自己的手腕,卻沒扯動,眼中立刻閃過一絲驚詫。
韓老六見杜若眼神冰冷的盯着自己,有些心虛的扯了一下嘴角,緊接着他忽然覺得自己怕什麼呀?
自己是男人,眼前這個女人就算力氣大點兒,還能翻了天不成?
於是韓老六臉上故意露出兇惡的樣子嚇唬杜若,“臭娘們兒趕緊給我鬆手,否則別怪爺爺不客氣。”
韓老六說着,就從腰後摸出一把水果刀,刀尖指着杜若,彷彿杜若不鬆手,他就拿刀子捅死杜若。
同時左手抓住了韓老六的右手,用力一掰,咔嚓一聲,韓老六的右手也被杜若掰斷,手中的水果刀掉在地上。
伴隨骨裂的聲音同時響起的還有韓老六的慘叫聲,叫聲夾雜着淒厲和痛苦,直接驚動了招待所的服務員。
服務員很快跑上樓,“咚、咚、咚”的敲門,“同志,怎麼啦?”
“同志,發生什麼事兒啦?”
“同志,我怎麼聽到你房間有男人叫啊?把門打開。”
杜若隨手一甩,把韓老六甩在地上,起身打開門。
服務員見杜若身上衣服還算整齊,這才鬆了口氣問道,“同志,發生什麼事了?”
杜若指了指屋裏還在慘叫的韓老六說,“有小偷進我屋了,他被我打斷了手腕,你們把他送到派出所去吧。”
服務員一聽,嚇了一跳,趕忙進到屋裏一看,果然一個男人蜷縮在角落裏,兩隻手扭曲翻折,看着就疼。
服務員一臉抱歉的對着杜若鞠躬,“同志真是不好意思,您沒事兒吧?”
杜若搖搖頭道,“我沒事”
服務員一邊給杜若道歉,一邊讓同事去報警,過了十多分鐘,派出所的公安就來了,向杜若瞭解了一些情況後,就把韓老六帶走了。
走之前,公安同志還特意看了杜若一眼,有些驚歎道,“你這位女同志下手挺狠的呀!”
杜若笑了笑,笑容燦爛而無害,“自衛罷了。”
公安同志笑着安慰說,“同志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你們女同志力氣確實比男人小,遇到這種情況,往死裏揍就行了。”
等派出所的公安同志離開之後,服務員愧疚之下對杜若的態度更好,還給她拎了兩壺熱水。
杜若在招待所睡了一覺後,感覺精神了不少,下樓找服務員詢問了飯店的地址,去飯店吃了個飯,回到招待所後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趕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