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小心避開巡邏大兵,走了一上午,在一條溪邊停下休息。
杜若從空間裏拿出兩盒冒着熱氣的大米飯,一盒西紅柿燉牛腩、一盒糖醋排骨、一盒紅燒肉、一盒罐燜牛肉...
沈御坐在草地上,看着面前的盒盒罐罐,忍不住笑道,“還是第一次在野外喫的這麼豐盛!”
杜若也跟着笑。
兩人邊喫邊聊,喫完飯,杜若把空盒子放到空間裏。
兩人喫完飯後,又在溪邊休息了一會兒,就繼續趕路。
一路有驚無險,眼看天快要黑了。
兩人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搭起帳篷。
把帳篷搭建起來後,沈御跟杜若說,“你休息一會兒,我去探查一下週邊的環境。”
杜若點頭,“好,你小心一點兒。”
“嗯!”
杜若把鞋子脫掉,躺在帳篷裏,感覺全身都鬆懈了下來,閉上眼睛,舒服的長嘆一聲。
躺了一會兒,杜若睜開眼睛,拿出控制面板,把無人機召了回來。
杜若坐在帳篷裏,仔細觀看無人機拍攝的視頻。
周圍有幾個美麗國基地,人很多,這幾天調動也非常頻繁,似乎要有什麼大動作!
杜若把美麗國的基地都在地圖上一一標識出來,回去後,可以送到軍區,他們應該有用。
沈御探查周邊環境時,路過河邊,看到一個皮膚黝黑的越人正拿着漁網撈魚。
沈御躲在遠處,觀察片刻,確定那越人沒有威脅後,正要離開,卻看到那越人身體突然一歪,大叫着掉進了河裏。
“啊!!!”
越人的叫聲悽慘,沈御忙疾步上前,正好看到一條鱷魚正死死咬着越人的一條腿不放,那越人拼命拍打鱷魚,根本無濟於事。
鱷魚咬着越人,身體不斷翻滾,想要把越人絞殺,越人嚇得‘哇哇’大叫。
沈御之所以會來這裏執行任務,也是上面的命令,幫助越人奪回家園。
沈御這半年多跟越人接觸,認識了不少不錯的越人,於是,沈御果斷出手,拿出匕首,跳進河裏,打算殺死鱷魚。
鱷魚看到沈御,越發用力把越人往河裏拖拽。
越人見有人來救他,更是拼命向沈御伸手,沈御抓住那越人的手,同時,手中匕首直接扎進鱷魚的眼裏。
“噗呲!”
鮮血噴濺!
鱷魚喫痛,下意識的鬆開嘴巴,沈御趁機救出越人。
越人受傷比較嚴重,沈御沒管河裏的鱷魚,把那個越人拖到岸上後,給那越人包紮。
那越人疼的大叫,臉都有些變形,沈御從地上撿起一根樹枝,塞到越人嘴裏,讓越人咬住,他從隨身攜帶的包裏,拿出傷藥和繃帶給越人做了簡單的包紮。
沈御在叢林半年多,稍懂一點兒越語,他詢問了越人的名字和家庭住址?
越人告訴沈御,他叫陳秋雨,然後又指了指西面。
晚上的叢林太過危險,沈御把陳秋雨扶起來,送他回家。
陳秋雨住的地方距離河邊稍遠,沈御扶着那陳秋雨走了一個小時,才終於到了他居住的村子。
杜若在帳篷裏等沈御,等了一個多小時都不見沈御回來,杜若有點急。
最後在西面,找到攙扶着一個陌生人的沈御。
那陌生人看膚色和五官,應該是越人,走路一瘸一拐的模樣,應該是受了傷。
得知沈御沒事,杜若就放心了。
她讓無人機跟着沈御,免得遇到什麼危險。
沈御把那陳秋雨送到村邊,就打算回去。
臨走前,陳秋雨拉住沈御的衣袖,熱情邀請沈御去做客。
沈御擺手拒絕,“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沈御好說歹說,終於離開。
沈御回到帳篷時,天色已完全黑了。
“我回來了,”沈御掀開帳篷的簾子,把鞋子脫掉,走進帳篷,“對不起,我回來晚了。”
“沒事,”杜若坐起身,拉着沈御一起躺下。
沈御把杜若抱到懷裏,兩人靜靜相擁;
沈御輕輕拍了拍杜若的後背,柔聲在杜若耳邊說,“睡吧。”
杜若在沈御懷裏點點頭,“嗯。”
第二天,杜若和沈御一大早醒來後,喫完早餐,繼續走。
兩人卻不知道,恰在此時,一隊大兵巡邏時,路過昨晚受傷陳秋雨的村子...
大兵端着槍來到這個落後的村莊,把沈御的照片給每個村民看,讓一個會越語的大兵翻譯,大聲詢問:
“有沒有人見過這個男人?”
美麗國長官保羅一雙鷹隼般的銳利眼眸,掃過每一個陳秋雨的臉龐和眼睛,判別真假?
杜若和沈御一路都很小心,避免跟人接觸,村裏的村民都沒見過他們,除了昨晚受傷的那個越人。
陳秋雨就算是受傷了,也被妻子攙扶着來到門外,一個大兵把照片遞到男人面前,大聲道,
“仔細看清楚,認不認識這個男人?”
陳秋雨因受傷,一張臉蒼白如紙,一副精神不濟的模樣,不過當他看到照片上的沈御時,瞳孔還是下意識的緊縮放大;
雖然他很快就遮掩過去了,但還是被保羅給發現了。
“你!”保羅一指陳秋雨,“你過來!”
陳秋雨有些害怕,止步不前。
於是,保羅就讓手下抓住陳秋雨的手臂,把陳秋雨拖到他眼前。
“你見過這個男人!”
保羅說話時的語氣帶着十分的篤定。
“沒...”陳秋雨慌張搖頭,“沒有,沒有!”
“你撒謊!”保羅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低聲威脅,“我勸你最好說實話,否則...”
保羅把槍口對準了陳秋雨妻子的腦袋,“這個女人就會死!”
“不!”陳秋雨搖頭,“不要!不要!”
保羅冷笑,“那你最好說實話!”
陳秋雨想到昨天救了自己的那個男人,如果自己說實話,那個男人會不會被這些美麗國人抓起來?
不,自己不能說!
陳秋雨低下頭,表情猶豫。
“還不說嗎?”保羅一腳踹向陳秋雨,陳秋雨被踹的一個踉蹌,摔倒在地。
昨天被沈御包紮好的傷口,再次崩裂,流出猩紅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