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杜若醒來,已是下午三點,她正打算去洗把臉,出了臥室,看到沈御坐在客廳沙發上,正在看報紙,聽到聲音,沈御擡頭,目光跟杜若對視,兩人相視一笑。
杜若對沈御說,“我先去洗把臉。”
沈御微微點點頭,繼續低頭看自己的報紙。
杜若洗了把臉,做了護膚,從樓上下來。
沈御放下手中的報紙,對杜若說,“我找了幾個朋友,託他們去打聽房子的事兒,過幾天就消息了。”
杜若點點頭,坐到沈御身邊,還剛睡醒,身上帶着一絲慵懶,杜若輕輕把腦袋放在沈御的肩膀上。
沈御側了側身體,讓她躺得更舒服些,慢慢的杜若的腦袋漸漸滑到了沈御的懷裏,沈御輕笑着摟住杜若的腰,把她圈在了懷裏。
杜若聲音懶懶道,“你在看什麼?”
沈御就把報紙拿起來,放到杜若面前,兩個人一起看。
看了一會兒報紙,沈御對杜若說,“明天我要去上班了,只能委屈你自己在家了。”
杜若卻輕笑,“你們都不在家纔好呢,我一個人更自在,再說了,我在京城也是有朋友的。”
沈御收緊了雙臂,“嗯。”
第二天一早,杜若還沒醒,沈御就去上班了,等杜若醒來,洗漱乾淨,下樓後,發現在餐桌上放着一張紙條,是沈御寫的,說早餐在鍋裏,用小火溫着,等她起牀後要記得喫。
看着白紙上蒼勁有力的字體,杜若輕輕抿脣笑了笑,容顏略帶幾分甜蜜,喫完沈御準備的早餐,杜若把碗筷收拾乾淨,就出了門。
想着許久不見範主任了,於是杜若就去了紡織廠,紡織廠的看門大爺還記得杜若,看到杜若後很是高興,
“哎喲,你這孩子什麼時候回來的?這幾年不見,長得越發水靈了。”
杜若被逗得大笑,跟看門大爺開玩笑道,“幾年不見,大爺身子骨越發硬朗了。”
看門大爺笑着擺手,“老了,老了,跟你們年輕人沒法比。”
兩人聊了一會兒天兒,杜若跟看門大爺打聽範主任。
大爺笑着說道,“這個點兒應該在辦公室,你直接進去,不用我給你帶路吧?”
杜若笑着說,“不用,路我還記着呢。”
杜若看着面前紡織廠的一磚一瓦,都給她一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才兩年多沒來,就有一種物是人非之感。
杜若很快來到歌舞團,敲了敲範主任辦公室的門,裏面很快傳出聲音,“進來!”
杜若推開門走進去,辦公室裏的人正聚到一塊說話,聽到門響,側頭一看,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杜若。
範主任看到杜若後,還有些不敢置信地眨了眨眼,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激動的站起身,高興的連連道,
“杜若,哎呀!杜若你怎麼來了?”
杜若笑着說,“我回京了,來看看你。”
範主任拉着杜若的手,顯得很高興,辦公室裏的其他人跟杜若也認識,以前杜若得了好處沒少分給他們,這些人看到杜若也很高興。
“我之前還怕你下鄉後日子過得不好,現在看你臉沒曬黑,手上也沒繭子,我就放心了。”
杜若下地幹活時,腦袋上都會帶着遮陽帽,還會塗抹防曬霜,手上沒繭子,那也是她護膚護的好,她乾的活兒可並不比任何知青少,甚至還多,不過杜若也沒有解釋。
其他人看了杜若後,也紛紛誇獎,“杜若這皮膚可真好,又嫩又白,跟那剝了殼的雞蛋似的。”
“是啊,我就沒見過比杜若皮膚更好的。”
幾人七嘴八舌的說着,杜若也只是含笑看着。
說了一會兒,範主任問杜若,“這次回京是有事兒?”
杜若笑着點頭,先故作害羞的看了衆人一眼,這才道,
“我下個月結婚,我丈夫是京城機械廠的,我就寫申請調回了京城。”
範主任聽了,有些驚訝道,“你丈夫是京城機械廠的,你跟之前那個大院子弟分了?”
杜若笑着說,“沒有,沈御他這幾年當兵,後來因爲負傷就退伍了,被分配到了機械廠。”
原來是這樣,範主任又驚又喜,“不管怎麼樣,你能調回京城,這就是好事兒,雖然咱們不在一個廠子,但以後也能經常見面。”
杜若笑着說,“沒錯。”
範主任又關心地問,“那你的工作呢?落實了嗎?”
杜若說,“過幾天就能定下來。”
範主任徹底放心了,“這就好,這就好。”
辦公室其他人也紛紛向杜若道喜。
衆人又說了會兒話,範主任對杜若說,“你回來後,還沒有見過王金鳳她們吧?”
杜若點點頭,“我剛來,就見您了。”
範主任聽了很高興,拉着杜若說,“走,我帶你去見見她們。”
範主任拉着杜若上了二樓,推開舞蹈室的門,老師正在給王金鳳講解舞蹈動作,突然聽到門響,回頭一看竟然是範主任,範主任身後還跟着杜若,老師驟然見到杜若,也很是驚喜,
“哎呀,杜若,你什麼時候回京的?”
杜若笑着說,“剛回來。”
舞蹈室裏又添了新面孔,王金鳳,張美麗看到杜若後,還是高興的圍了過來拉着杜若的手,詢問杜若的境況。
“杜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杜若,你皮膚還是這麼好!”
“杜若,你在鄉下過得好嗎?
見她們左一句右一句的,杜若忙道,
“你們放心,我過得很好,我已經調回京城了,所以來看看大家。”
“真的嗎?”
王金鳳高興道,“那可真是太好了,以後咱們就能經常見面了。”
站在一旁的張美麗也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老師和範主任也圍了過來,湊到一起說話,得知杜若要結婚了,王金鳳和張美麗感到驚訝的同時,又爲杜若感到高興。
時間轉眼到了中午,範主任對杜若說,“走,請你去餐廳喫飯,到了我們的地盤,我怎麼着也得儘儘地主之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