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傻子都知道不正常!
這次杜二河在手術室待了足足五個小時,才從手術室出來。
醫生一出來,就被徐公安等人圍住了。
“醫生,病人怎麼樣?”
“醫生,找到蟲子了嗎?”
面對徐公安等人的詢問,醫生舒了口氣,面帶疲憊道,
“病人已經無事,但明天如果再少一隻手臂,恐怕會有生命危險。”
身體一天少一個零部件,不管是誰,都受不了啊!
嚇都要嚇死了好嘛!
“蟲子?”醫生搖搖頭,表情疑惑,眼神中透着失望,
“和之前一樣,我們並沒有在病人體內發現什麼蟲子。”
徐公安等人慶幸杜二河沒死的同時,又有些失望。
找不到那些‘蟲子’,萬一今天晚上,杜二河真的又被咬斷了一條手臂怎麼辦?
雙腿、雙臂全斷,這不就是古代的人彘嗎?
徐公安打了個寒顫,心中暗下決心,今天晚上一定保護好杜二河。
上午,杜若和沈御來醫院,從徐公安口中得知了昨晚的事情。
沈御臉上的神情是帶着一絲痛恨的,但說出的話,卻帶着擔心,
“杜二河不會死吧?”
徐公安搖頭,“暫時不會,不過...”徐公安看了眼沈御和杜若,
“醫生說,如果杜二河再斷最後一條手臂,可能就會有生命危險。”
杜若和沈御不動聲色的對視一眼;
杜二河一直在昏睡,直到晚上九點都沒醒。
杜若和沈御不再等,直接回了招待所。
回到招待所後,沈御問杜若,“今天晚上還去嗎?”
杜若搖搖頭,“不去了,杜二河不能死。”
“你就不怕徐公安他們懷疑?”
杜若懂沈御的意思。
今天白天,徐公安剛告訴他們,杜二河再斷一條手臂,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恰巧,今天晚上,喫人的蟲子沒有出現,這是不是太巧了?
杜若卻並不擔心,“就算懷疑也沒事,他們不可能有證據。”
沈御點頭,這倒也是。
杜若手裏的科技產品,對於這個時代的人來說,跟神蹟差不多,正常人都想不到。
晚上;
昨天晚上,杜二河在徐公安幾人的看守下,差點死了。
廣城的派出所所長,雖然沒好意思罵徐公安,卻把廣城的兩個公安,狠狠的罵了一頓。
今天晚上,看守杜二河的四個公安,決定輪流看守,免得杜二河真的死了。
徐公安守下半夜,到了凌晨四點時,徐公安就有些受不了睏意,頭腦開始昏沉;
爲了阻擋睏意,徐公安狠狠的掐自己的大腿,把自己的大腿都給掐青了。
幾個公安守了杜二河一夜,一夜未睡。
蟲子沒有出現,杜二河好好地。
早上,幾個公安一起喫早餐時,低聲討論道,
“真是奇怪,昨天晚上那蟲子竟沒出現?”
“是啊,只要蟲子再咬斷杜二河的一條胳膊,杜二河說不定就死了。”
“也幸虧,那蟲子昨天晚上沒出現...”
徐公安聽着同事們的討論,心裏總覺得怪怪的,接連三天蟲子都出現了,
這是不是太巧了?
上午,杜若和沈御到醫院的時候,杜二河剛醒不久。
看到杜若和沈御,徐公安忙衝他們招手。
等兩人走過去,徐公安一邊跟他們說,
“杜二河醒了,”一邊悄悄用探究、打量的目光盯着兩人。
杜若和沈御佯裝沒有看見。
杜若問徐公安,“我們能進去嗎?”
“這?”徐公安有些遲疑的說道,“杜二河雖然醒了,但他的精神狀態卻不穩定,彷彿受了很大的刺激,嘴裏一直嘀嘀咕咕,我們卻有些聽不清,他在說什麼?”
杜若語氣有些急切的問,“有沒有說暖暖的下落?”
徐公安抱歉般的搖搖頭。
“我們一直嘗試跟他溝通,但他一直拒絕跟我們對話,你們進去吧,或許見到你們,他會願意說點什麼。”
沈御點頭,“謝謝。”
杜若和沈御進了病房。
聽到病房門響,躺在病牀上的杜二河,動也不動,像是失去了靈魂的木偶,呆呆的躺在牀上。
杜若走到牀邊,歪頭打量牀上的杜二河。
杜二河今天的臉色,比昨天還差,臉上帶着青色病容,眼神呆滯麻木,像是陷入了無盡的恐懼後,對生活產生了絕望。
當杜若的臉,出現在杜二河視線的那一刻,杜二河眼珠子動了動,視線落在杜若臉上。
杜若立刻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上午好啊~”
“這兩天過得好嗎?”
杜若語氣輕快,笑容明豔,若是不瞭解的人,恐怕還以爲杜若跟杜二河的關係多好呢。
杜二河麻木空洞的眼神看到杜若後,眼中漸漸起了波瀾。
眼底漸漸有了一絲光亮,可那點光像是在冬夜的寒風裏,搖搖欲墜。
恐懼、憎恨、怨毒重重負面情緒,一點一點浮現在他的眼底。
“你...?”杜二河緩緩張口,一雙乾枯的眼睛死死盯着杜若,像是地獄爬出的惡鬼,恨不得一口一口的把杜若喫掉。
但是,在真的對上杜若那雙看似含笑,實則冷漠到嗜血的眸子時,杜二河心裏的恐懼又佔據了上風。
“是你吧?”杜二河哆嗦着嘴脣,身體也情不自禁的跟着抖了起來,疼痛襲來,讓他心底的恐懼,一點點擴大。
“是你吧?”杜二河又問了一遍,“你是怎麼做到的?”
杜若笑眯眯的看着他,“你胡說什麼呢?”
“我怎麼聽不懂呢?”
“你少裝蒜,”劇烈到令人崩潰的疼痛,使得杜二河情緒開始激動起來,“一定是你,你說過的,你說過的...”
杜若看着情緒激動到快要崩潰的杜二河,臉上始終掛着溫暖的笑。
可那笑容看久了,卻讓杜二河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嘴角的弧度,眉眼的彎度,都讓杜二河覺得礙眼,覺得毛骨悚然。
“我女兒在哪?”杜若看着杜二河,“如果你不說得話...”
杜若看向杜二河僅剩的那條手臂。
杜若的眼神像是一把刀子,視線每次移動,就像是刀子在切割他的血肉,讓杜二河身體痙攣起來。
“這條手臂也別要了,”杜若笑眯眯的把話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