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哥,你幹嘛啊?”易嬌嬌捂着自己的屁股,面露痛苦,伸手想要去抓陳志安,同時嘴上還不忘有些嬌氣的質問,
“陳哥,你幹嘛突然把我推開,你這樣很壞捏!”
“人家很疼得啦!”
可這次,拉長了音調的撒嬌,卻根本沒有喚起陳志安對她的半點心疼,反而她甜膩膩的語氣,讓陳志安越發的心浮氣躁起來。
“疼?疼死你算了!”
陳志安見常威還在咳,吐出的鮮血越來越多,心裏徹底慌了神,忍不住指着於嬌嬌破口大罵起來,
“你算什麼東西?也敢說阿豹的不是?”
“我警告你,”陳志安指着於嬌嬌,突然雙目露出冰冷、殘忍的惡意,“趕緊滾,否則...老子扒了你的皮,給阿豹賠罪!”
於嬌嬌對上陳志安那雙此刻更像是獸瞳一樣的冰冷眼睛,腦袋上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冰水,一股從心底深處升起的恐懼,慢慢自她的心底生根發芽,肆意生長,然後直接把她整個人包裹。
於嬌嬌渾身顫抖着,雙臂幾乎是下意識的抱緊了自己,同時害怕的牙齒不停打顫,她有些不明白,這個男人之前還那麼寵她,爲什麼現在卻恨不得要剝了她的皮?
於嬌嬌再不敢說任何話,艱難站起身後,低着頭,不敢再看陳志安一眼,白着臉,匆匆的離開了辦公室。
等於嬌嬌一走,陳志安見常威終於不再咳嗽,趕緊關心道,
“阿豹,你這是怎麼了?”
“是誰傷了你?”陳志安咬牙切齒道,“不管是誰傷了你,我都不會讓她好過。”
常威身體一向健壯如牛,陳志安不覺得常威是突然得了什麼重病,肯定是有人傷了常威。
常威隨手拿了桌上的幾張紙巾,淡定的擦了擦手上和嘴角的鮮血,見陳志安一臉擔憂的看着自己,笑了笑,露出染了腥紅血液的牙齒,
“大哥,我沒事,就是胸口有些悶。”
“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陳志成嚴肅的看着常威。
常威的本領,陳志成是非常有信心的,十幾個人都近不了他的身。
“是個女人!”常威說。
“這不可能!”陳志成下意識的反駁,根本不相信,常威這麼厲害的伸手,竟然會被女人打敗?
在陳志成心中,女人就是柔弱的、愛撒嬌的,怎麼可能打得敗常威?
簡直開玩笑!
可陳志成卻沒有從常威的臉上、眼睛裏看到絲毫開玩笑的意思,常威的表情是非常認真的。
“這?”陳志成語氣頓了頓,才猶疑的問,“你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大哥,”常威苦笑,“我怎麼可能拿這種事情跟你開玩笑呢?”
陳志成面色由白轉青,“真的?”
常威點頭,“真的!”
“這?”陳志成臉上寫滿了‘離譜’兩個字,詢問常威,“那個女人是什麼人?”
“你怎麼跟她起的衝突?她住在哪?是什麼人?”
“你讓兄弟們調查清楚,晚上,大哥去給你出氣。”
“不用了,”常威卻笑了,且笑的別有深意,“那個女人...”常威感覺到嘴裏濃厚的血腥味,忍不住用猩紅的舌頭,舔了舔略有些乾澀的嘴脣,在脣瓣上留下水漬,眯起的眼睛裏全部都是濃厚的興趣。
“那個女人怎麼了?”
常威說到一半,似乎走了神,陳志成一直等着下文,側頭一看常威竟然走神了,沒好氣的揚手想要拍常威一巴掌,但在看到地上帶血的紙時,又收回了手,只重重的咳嗽幾聲,喚回了常威的神志後,才又問了一句,
“那個女人怎麼了?”
“長得很漂亮,”常威雙眼亮晶晶的說,“我想讓她做我的女人!”
常威就是這樣的性子,直來直往,他想要什麼,就會直接說。
陳志安瞪大眼睛,好懸沒把眼珠子瞪出來,看着常威嘴角含笑,卻一臉認真的樣子,本想吐槽什麼,此時,卻只覺得有些心累,
“阿豹啊,我比你年長,在我心中,我其實一直把你當兒子看。”
“咱們夜總會那麼多漂亮女人,你都看不上,竟然看上了一個把你打成重傷的女人?”
“你...”陳志安沒好意思把話說完,其實他想說的是:你腦子沒病吧?
溫柔如水的女人不要,嬌俏可人的美人不好,火辣熱妹不要,偏偏要一個把他打成重傷的女人,這簡直就是受虐狂。
似是讀懂了陳志安眼神裏的意思,常威並不覺得自己的喜好有什麼,反而還得意洋洋道,
“大哥,我跟你說,夜總會的那些女人,給我的女人提鞋都不配。”
說到這裏,常威輕哼一聲,略有些輕蔑道,“那些除了賣身,一無是處的女人,只會讓人輕視,只有她...”
常威腦海中不禁浮想出,杜若那霸道自信的模樣來,真是...迷人啊!
“行吧,”陳志安見常威這個德行,也不好多勸,反正又不是自己親兒子。
“那個女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常威肅了肅表情,這才繼續道,
“您昨晚不是讓吳彪去教訓一下那個美麗國導演嘛,讓他同意,把我們公司裏的兩個女藝人塞到他的劇組裏。”
陳志安點頭,這件事情對他很重要。
現在港片發展很快,賺的錢也多,但同時,競爭力也大。
爲了能夠讓自己公司旗下的女藝人得到更好的發展,陳志成就把主意打到了大衛頭上。
大衛是好萊塢著名導演,更是國際大導演,影響力很大。
只要把自己公司旗下的女藝人塞進去,不管電影能不能大賣,兩個女藝人都會得到不少關注度,趁機提高國際知名度...
想到美好的願景,陳志安眼中不禁流露出激動地情緒。
可惜啊,那個美麗國大導演不是個識時務的,竟然拒絕了他。
哼,在港區這個地界上,還沒有人敢拒絕他陳志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