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一瞬間,張揚動了。
張揚雙手猛地抓住暖暖握着石頭的右手,順勢把暖暖從後背上甩了出去。
張揚力氣很大,暖暖身形纖細瘦弱,體重很輕,她被甩到空中後,暖暖立刻察覺到不好,在半空中調整自己的身形,最後穩穩落地。
落地的那一瞬間,暖暖沒有絲毫的停留,直接朝趙婉晴的方向追去。
暖暖速度很快,可是她的速度再快,也快不過槍!
“砰!”
一聲槍響,暖暖應聲摔倒,暖暖趴在地上,感覺到右大腿一疼,緊接着有什麼液體從她的右大腿流出。
緊接着纔是排山倒海一般的疼痛。
暖暖面色一白,低頭一看,她的右大腿別一顆子彈打中,此時正‘咕咕’朝外冒血。
疼痛使得暖暖頭腦開始昏沉,好疼!
就算如此,暖暖也雙手撐地,想要爬起來。
暖暖好不容易撐起上半身,卻不料一隻大腳突然踩在了暖暖的後背上,暖暖直起的後背在這種的壓力下,身體再次不受控制的摔在地上,臉頰緊緊貼着地面。
張揚一隻右腳毫不留情的踩在暖暖後背上,甚至還惡狠狠的碾了碾。
“臭丫頭,”張揚陰沉着一張臉,張揚是單眼皮,面無表情時,一張臉就顯得因爲陰沉,特別是他的一雙眼睛,眼睛裏似乎沒有平常人複雜的情感,他眼睛裏只有殘暴和瘋狂。
張揚從口中吐出一口濃痰,踩着暖暖的後背,居高臨下的俯視被自己踩在腳下的小丫頭。
“我最討厭被人危險,”張揚語氣森森,“臭丫頭,今天你不走運啊,本來我心情還是很不錯的,現在我、的、心、情、很、差!”
張揚說完,面無表情的一張臉上,立刻浮現一抹殘忍。
然後張揚擡起右腳重重的踢在暖暖身上。
張揚一邊踢打暖暖,嘴裏一邊罵道,
“死丫頭,竟然敢威脅我?”
“你算什麼東西?真是活膩了。”
大腿上的鮮血依舊在流,可此時暖暖已經顧不得大腿上的傷口了,此時,她躺在地上,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般,任由跟瘋子似的張揚拳打腳踢。
張揚力氣很大,他踢打暖暖的時候,絲毫沒有留情,看來他真是氣的不輕,拳打腳踢的時候,拳拳到肉。
‘砰、砰’的悶聲中,暖暖死死咬着牙,眼淚模糊了她的雙眼,她不想哭的,可是實在是太疼了,這些眼淚幾乎是生理性眼淚,是不受暖暖控制的。
此時,她能咬緊牙關,不在敵人面前哭出聲,已經是她能做到的最大極限了。
不一會兒,暖暖乾淨的衣服上,已經滿是張揚的鞋印,最後,他舉着拳頭,重重的給了暖暖一拳,然後喘着氣,一腳踩在了暖暖右大腿上,也就是傷口上。
“啊!!!”
暖暖再也無法忍受,太疼了,太疼了!
暖暖慘叫一聲後,直接昏死了過去。
等張揚讓人把暖暖翻過身,衆人才發現,這個躺在地上的小姑娘,已經把嘴脣給咬爛了,嘴裏、下巴上全是鮮血。
有小混混指着地上的暖暖問張揚,“這小丫頭怎麼辦?”
張揚瞟了眼地上,傷口依舊在流血的暖暖,混不在意道,“沒直接殺了她,已經是我最大的仁慈。”
“就讓她待在這,如果死了,那也是她自己命不夠硬!”
“對了,揚哥,還跑掉一個,追不追?”
“追個屁,”張揚從口袋裏掏出一盒煙,拿起一根,送到嘴邊,立刻就有小弟非常有眼色的幫張揚點上火。
“一個快死的老女人,追什麼?老子忙得很,野玫瑰夜總會的阿昌跟我說,昨天來了兩個靚妹,走,我帶你們去看看。”
“要有看上的,直接睡了!”
小弟們一聽,立刻歡呼起來。
張揚吸了口煙,大搖大擺的帶着幾個小弟嘻嘻哈哈的坐車離開了。
等張揚他們離開後,早已走遠的趙婉晴突然又跌跌撞撞的回來了。
趙婉晴來到暖暖身邊,見暖暖已經昏死過去,心疼的直落淚,心中更是愧疚。
都是因爲她!
都是因爲她!
如果不是爲了她,安娜肯定能輕易脫身,都是她不好!她不好!
趙婉晴見暖暖大腿上正流着血,趕緊脫下自己的外衣,幫暖暖暫時包紮傷口。
包紮完傷口,趙婉晴努力把暖暖背到背上。
趙婉晴自己受傷也很重,每走一步,身體就疼的像是要散架一般,可她還是強撐着,咬着牙,把暖暖背到自己背上,一步一步的往前挪。
“砰!”
趙婉晴狼狽的摔倒在地,傷口再次傳來劇烈的疼痛,是的趙婉晴眼前陣陣發暈,恨不得昏死過去纔好。
可是不行,安娜!
她一定要救安娜!
暖暖不重,但是對於此刻的趙婉晴來說,她能站起來,已經是奇蹟,更別說還要揹着一個人。
“砰!”
走了沒多久,趙婉晴又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倒後,她雙手撐着地面,努力想要爬起來,卻連一絲力氣都沒有了。
趙婉晴沒辦法,安娜的傷不能拖,於是她乾脆就不起來了,直接在地上爬,一步、一步、一步,像是蝸牛似的,在地上爬,尖銳的石子劃破了她的手掌心,海邊粗糲的沙子摩擦着她的手指,剛開始還好,隨着時間的流逝,她的手指和手心都被磨的血肉模糊。
趙婉晴口中不停的大喘着氣,揹着暖暖終於來到了一條大路上,可是大路上沒有車輛,趙婉晴忍着腦子針扎一般的疼痛,繼續爬。
終於,趙婉晴看到了不遠處的路邊,有一個電話亭。
趙婉晴爬到電話亭處,放下暖暖,自己慢慢扶着電話亭站起身,可是當她要打電話的時候,又傻了眼。
她不知道導演酒店房間的電話號碼,她該找誰求救。
在港區,那些人光明正大的擄走她,簡直喪心病狂,一般人怕是不敢管這種事情。
突然,趙婉晴想起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