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月薪兩千的我靠彈幕逆襲 >第二十一章 古怪老頭
    龐大海老丈人的那位朋友頭上飄過的彈幕是:

    【此時入手他的書畫簡直白菜價撿到無價之寶啊。】

    【這位老爺子就是典型的生前無人問,死後被人吹的典型啊。】

    【我要是有這老子幾幅畫,估計我直接躺贏了。】

    ······

    吳愚看着一頭凌亂白髮的老者,他穿着一件淺綠色襯衫,一條灰色寬鬆休閒褲,一雙有點開膠的黑色皮鞋,手腕上那塊表的腕帶有點鬆了,估計是人老了又瘦了。

    仔細看他面容,一臉的孤傲,好像對這世界嗤之以鼻的孤傲。

    “大海哥,您送叔叔回家,我送這位老爺子回家。”吳愚說道。

    “那行,我得趕緊把我們家老爺子送回去了,家裏人都打了好幾個電話給我了。”龐大海開着他的老皇冠回去了。

    這車不知道有多少年了,總之吳愚認識大海哥的時候,他就開這車了。

    “老爺子您家在哪啊?我送您回去。”吳愚說道。

    “不用!你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回去就行了。”

    “老爺子還想喝嗎?我在陪您喝點?您給我個地址,我先點一些外賣到您那裏,您就當給我個面子,陪我喝點。

    我這一個外地人在這裏,也沒個喝酒的人,大海哥也不喝酒,我看到您二老喝酒,那可把我羨慕了啊,您給個面子,我和您喝兩杯行嗎?”

    老爺子看着吳愚後說了個地址,吳愚先預約了網約車,又點了外賣。

    四十多分鐘,纔到了老爺子家,不是路上堵車,這個點也沒那麼堵,主要是老爺子住的地方真的遠了,在城郊,申城和蘇城的一處交界處。

    這是吳愚來申城這麼多年,第一次打這麼長距離的車,車費真的不便宜。

    下車攙扶着老爺子,來到了老爺子的家,一處獨家獨院的平房,門前有一個塑料袋,是快遞小哥送過來的。

    這附近黑燈瞎火的,但也是申城啊,走個十來分鐘就是大道上了,這裏屬於典型的城中村。

    老爺子拿出鑰匙打開門,擡頭居然能看到星空,這真是鬧中取靜啊。

    “老爺子您這裏真好,鬧中取靜。”吳愚說道。

    “我也想住城裏啊,生活方便,下雨天都不怕漏雨和淹了,可沒錢嗎,鬧中取靜,靜多了就造躁了,能說出鬧中取靜的,那都是鬧過的,老子一輩子住村裏,到老了還是沒出這個破地方,就特麼剩下靜了。”

    吳愚?0?2=?0?1?0?1?0?0?0?0(?6?7?6?3?6?7*)

    不知道怎麼說,總感覺他句句在理。

    進入老爺子家,好嘛,磚瓦牆,這是故意設計的復古裝修嗎?窗戶也是那種田字口的老鐵窗,堂屋的門是木門,中上方是小方格玻璃,一開門還能聽到嘎吱嘎吱的響聲。

    進入屋內四個大字映入眼簾“家徒四壁”是什麼樣子的,這就是典型的家徒四壁了,牆面都脫皮了,房頂還有柱樑,屋子裏的傢俱就一張大長桌,上面放着一臺老式彩電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

    客廳內一張四方小木桌,幾張小凳子,就沒啥其他的了,但可以看到有很多小水桶和一些用布包起來的四方形物件。

    吳愚眯起了眼,眼前都是金閃閃的黃金,耳邊響起嘩啦啦的錢聲。

    “老爺子身體可好啊?”吳愚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還行,算命說我能活到九十九。”

    “別聽算命的瞎說。”吳愚話到嘴邊,突然感覺氣氛不對勁了,靠!尷尬了。

    “你說的對,不能信算命的,老子小時候算命說我這個好那個好,現在呢?好個屁,這地段說要拆遷,這一說就四五十年,跟鬧着玩一樣,在等,我都死了,我要錢有個屁用。

    更可氣的這房子現在還不能賣,只能自住,租出去也沒幾個錢,前不着村後不着店的破地方。”

    吳愚看出了老爺子這滿肚子的怒火啊,剛纔點外賣還另加了二十五元配送費,纔有人送來,這地確實有點前不着村後不着店。

    字面上這就是申城,可申城大了去了啊,就像帝都一樣,七環的也是帝都,有的住七環的一輩子可能都沒去過故宮的多了去。

    可別說申城和帝都這些地區房價貴,那貴的是好學區,市區內的房子,申城也有一二萬一平方的,但那就像普通三四線城市的鄉鎮上,還是不怎麼富裕的鄉鎮那類的。

    而老爺子住的這地方頂多算鄉鎮下面的村,租出區的價格確實便宜,四五百一月,但問題是住這裏,對於上班族是十分不方便的,最近一條地鐵站要大半個小時,這一點就註定了這裏沒啥升值空間了。

    在這裏買房還不如去蘇城了,別以爲一線城市不外流人口,帝都最外環的也基本都去TJ買房定居了,所謂的北上廣深高房價指的是城裏的。

    老爺子拿起一包煙自顧自點上,煙癮真的大,一根接一根的抽,滿屋子煙霧繚繞,也不怕哪天一不留神把屋子點了。

    吳愚打開餐盒,都是一些滷味,還有幾瓶聽裝啤酒和小瓶裝的白酒。

    “老爺子您喝白的還是啤的?”吳愚問道。

    “我喝可樂。”

    吳愚茫然的看着老爺子,你逗我?這就一瓶可樂是我買來喝的,你居然要奪我所愛?

    無奈,只能將唯一一瓶可樂遞給了老頭。

    “行了,你回去吧,我知道你要和老孫女婿交代,我安全到家了,你可以回去了,沒啥事了。”老爺子說道。

    這古怪的老頭,吳愚不能走啊,走了就白忙活了啊。

    腦子裏想着林靜和自己說的話,想到龐大海怎麼和一些客戶快速打交道的套話。

    吳愚開口說道:“我這也沒事,叫您老爺子顯老,叫您老哥感覺我站您便宜,我就想找個人喝個酒,真不爲別的,我先敬您一杯。”

    吳愚打開聽裝啤酒快速打開喝了一杯,這是大海哥教他的,打開酒這麼一喝,坐下後就賴着不走,等待對方的態度,對方只要不是拿着棍子打你讓你滾蛋,這事就能談。

    “你哪人啊?”老爺子開口問道。

    “江城的。”

    “去過,你叫我老金就行,我姓金,我也不喜歡別人叫我爺爺啥的,男人嘛,都特麼一個鳥樣,無非老色鬼和小色鬼罷了。”

    吳愚⊙?6?6⊙!

    老爺子還真是-金句頻出。

    “我姓吳,口天吳,單名一個愚字,大智若虛的愚。”

    老金吐了口菸圈冷笑道:“你這個字,也就能用大智若愚的愚解釋了,要不然就是愚蠢的愚,愚笨的愚,家裏人想賣弄下文學,卻坑了你,深怕別人不知道肚子裏的墨水,一眼讓人看出來像表達的意思,不夠好,不如叫吳遼得了。”

    吳愚~這老頭,真特麼的,嘴巴怎麼那麼毒呢?吳遼還不如吳愚。

    自己爺爺和父親絞盡腦汁給自己起了這個名字,吳愚承認,都特麼被老金說中了,但這麼直白的說出來,真的還痛,扎心的痛。

    暖寶寶都暖不回的心寒,這老頭絕逼單身汪。

    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吳愚開口說道:“老金,你怎麼想着和老孫去喫雞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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