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空靈頓時勃然大怒，現在破曉就如此，若是假以時日，破曉成長起來，那豈不翻天了？
“我只是說了句實話，並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葉蒼天淡淡的說道。
聽着兩人的對話，身旁的藍月和飛燕兩人都驚了一身冷汗。
那可是天級強者，也是黑暗協會目前的掌控者，三人就算聯手，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現在破曉居然挑釁對方的威嚴，那不是找死嗎？
“好，很好，你可以下去了。”
“好生在黑暗協會中修養，本座會調查清楚一切，到時候定會論功行賞！”
聽着葉蒼天的話，空靈氣得直哆嗦，但卻又不能拿破曉如何。
所以眼不見爲淨，先將破曉安置下來再說。
另一邊，破曉一聽這話，並沒有離去。
他看向對方道：“空靈大人，是你連續發了兩道命令讓屬下歸來，屬下現在就站在你面前，應該說說正事了吧？”
“哼！本座讓你回來，只是試試你會不會遵守本座的命令，現在看來，本座很失望！”空靈聞言，冷哼了一聲。
他本來就是準備將破曉調回，控制起來，方便查出證據之後，加以處置。
可以說本身就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現在破曉惹他一肚子氣，這才隨便找個理由，也氣氣對方。
另一邊，破曉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空靈大人，這種鬧劇希望以後不要再發生了，你應該聽過一個典故吧，烽火戲諸侯！”
你！
一句話，空靈的目光更加憤然，這個典故他自然知曉。
而對方所要表達的意思，無非是在他之後的命令中，對方很有可能拒絕執行，就連理由都已經準備好了。
說白了，這同樣是對他的挑釁。
“哼！”
想着，空靈冷哼了一聲，一個閃身離開了大殿。
他當真被氣得不輕，若是再不離開的話，他真擔心自己弄死破曉。
“這……”
看着空靈憤然離去，藍月和飛燕兩人差點沒驚掉下巴，話說這着實刷新了她們的世界觀。
本來一肚子火氣的空靈，定然是要教訓破曉的，可卻反被氣走，當真是窩囊啊！
想着，飛燕便湊了上去，小聲地說道：“大人，你這麼玩，不怕玩丟了小命啊！”
葉蒼天訕笑道：“現在空靈還不會拿我怎樣，不過你說的也有道理，咱們還是得想辦法儘快離開纔行。”
剛纔別看他臉色平靜，但心裏還是有些緊張。
雖然篤定空靈不敢拿他怎麼樣，但誰又說得清楚呢？畢竟人家是天級強者。
想着，葉蒼天便帶着藍月兩女，退出了大殿。
……
黑暗協會內殿之中。
一陣陣咆哮的聲音不絕於耳，空靈在其中瘋狂地發泄着。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整個大殿才平靜了下來。
“白無常，給本座滾出來！”
隨着一聲怒吼，一道白色的身影下一瞬便站在了空靈面前，正是白無常。
只不過此刻的白無常心裏也是提心吊膽的，深怕對方會拿他發泄。
“白無常，你和黑無常調查破曉那麼長時間了，可蒐集到一點反叛的證據沒？”
聽着空靈的聲音，白無常臉色頓時尷尬了，連忙道：“大人，破曉目前所爲，都是爲黑暗協會剷除光明殿，至於以往的事情，並不好查，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放屁！破曉不好查，難道反黑聯盟還不好查？從那邊查不也是一樣的嗎？”
“再說，你們之前不是抓了一名破曉身邊的女子嗎？”
“她交代了什麼沒有？”
空靈一聽這話，頓時就怒火再起，憤怒地咆哮起來。
白無常身子一哆嗦，連忙開口道：“大人，那女子的嘴硬的狠，到現在都不肯招供，不過黑無常一直在審訊她，相信用不了多久，便會有結果了！”
“廢物！”
“連一個女子的嘴都敲不開，要你們有什麼用！”
“他在哪，帶本座去！”
白無常見狀，也不再說什麼，直接灰溜溜的帶着空靈，前往了密室。
……
密室。
這裏到處都是刑具，各式各樣的，看起來就讓人不寒而慄。
而此時，一名女子被綁在了木架上。渾身上下，除了面部，找不到一處巴掌大小完好的肌膚。
鮮血早就染紅了她身上的衣服。
而之所以不對她的臉動手，也是爲了方便確認身份。
“她就是曼陀羅？”
一道聲音傳來，負責審訊的黑無常，立刻放下了刑具，連忙轉過了身，恭敬地一禮，這才道：“是的，空靈大人。”
另一邊，當聽到空靈大人四個字之時，曼陀羅頓時瞪大了眼睛。
由於黑白無常戴着的是黑白鬼面，所以她被俘以來，並不清楚對方的真實身份，只是知道，有人要對付破曉。
如今她才知道，想要對付破曉的幕後黑手，正是掌控黑暗協會的空靈。
下一刻，她瞥向空靈嘶吼起來，“空靈，我雖然職位低微，但並沒有犯過什麼錯，你憑什麼抓我！”
“你不過是一名玄級執事，本座想抓你還需要理由嗎？”
空靈聞言，不屑地瞥了一眼過去。
在他看來，別說是抓對方，就算是將對方斬殺，他也不需要給出任何理由。
“空靈，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想利用我，來對付破曉大人！”
“難道我們爲星淵大人辦事，你就這麼無法容忍嗎！”
聽着空靈的話，曼陀羅再度嘶吼質問起來。
現在得知對方身份之後，她也只能搬出星淵，這樣或許能震懾一下對方。
“呵呵，本座如何做，還不需要跟你解釋，也輪不到你來質問。”
說話間，空靈目光瞥向了黑無常，淡淡的道：“怪不得她到現在還嘴硬，你們的刑罰是不是太輕了？”
“這……”
一句話，黑無常臉色頓時一變，話說曼陀羅都被折磨成這樣，他都快無處用刑了，現在還說輕？
但沒有辦法，空靈既然這麼說，他自然要動手的。
下一刻，黑無常也算是心領神會，上前直接兩個巴掌甩了過去，瞬間便將曼陀羅的臉蛋打腫了。
眼看着曼陀羅一口鮮血噴出的同時，還帶走幾顆大牙，空靈這才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戲謔道：“曼陀羅，跟本座說話，要注意態度，不然喫苦頭的可是你！所以，你還是如實招供吧，別讓本座親自動手！”
“呸！”
“有本事你就來，啊……”
聽着空靈的話，曼陀羅鄙夷的一口鮮血吐了過去，結果話還沒等說完，嘴裏便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靈魂攻擊？
黑白無常看着空靈毫無舉動，曼陀羅便慘叫起來，頓時對視了一眼，明白了一切。
而另一邊，在慘叫了幾分鐘之後，曼陀羅的聲音變得弱了下來，但她腦海中，卻出現了另一番景象。
那些與破曉相處的點滴畫面，不斷地在腦海中閃現，嘴上也情不自禁的敘述出來。
這一幕，頓時讓黑白無常瞪大了眼睛。
要知道兩人審訊了曼陀羅那麼長時間，曼陀羅始終沒有開口，可空靈只是動用了一下靈魂之力，曼陀羅便已經開始交代。
當真是詭異啊！
他們並不懂得靈魂功法，所以對空靈的手段，一無所知。
事實上，空靈使用的招數，名爲夢靈。
簡單點說，這個功法可以在對方的靈魂深處，製造一個曾經發生過的夢境。
從而引出對方的記憶，致使他得到所有的隱祕。
只不過動用這種功法，要破入對方的靈魂之中，所以前期比較痛苦，而一旦失敗，對方很有可能會變成白癡。
但這些對空靈來說都不重要。
從破曉對他的態度上來看，空靈就已經斷定，破曉定然有反叛之心。
所以他要的只是證據，至於曼陀羅的死活，他並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