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發現，在時間還沒到之前，他不會輕易出現的，能給我們留下信息已經很不容易了。”王小六點上一支香菸。
他們是今天早上到這裏的，到的時候李念秋已經像個死人一樣了，被王小六和王小七兩人揹着進了這家酒店，櫃檯的前臺工作人員差點就把他們當成人口販子報警了。
昨天晚上他們和邵峯歐陽嵐分開之後，就拿着機票驅車去了隔壁市，然後連夜坐飛機來到了這裏——YN省L市，然後王小六找了這家在金江旁邊的酒店開了個套房，三人就在這裏住下了。
開房的時候王小六特意要了個位置比較高的房間，方便他們時刻觀察金江附近的動靜。
“小六姐，你說仁兄爲什麼要幫靈教的人搶走那兩件藏品？”李念秋說。
“我也不知道，也不關心這個。”
“不至於這麼冷淡吧？”李念秋回頭看了一眼王小六，“我還看見仁兄給你準備果盤來呢！削蘋果的時候那叫一個溫柔。”
“少貧嘴，我不關心他的理由，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就好。”王小六噴出一口煙霧。
李念秋笑道：“我就說吧！小六姐面冷心熱，其實你們雙方都有意思的話，年齡不是你們的阻礙。”
“呸呸呸，我是看着他長大的，他在我眼中相當於個弟弟，我對他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更像是親人。”王小六也有點惆悵，“我看你對他這麼關心，你不會是彎的吧？”
“哪有？你知道我之前喜歡過一個女生的。”李念秋一梗脖子，說道。
“就你暗戀三年那個？”
李念秋語塞，不管自己說什麼，王小六隻要拿出自己暗戀唐怡萱這件事，他就蔫了。
“其實你跟十生認識的時間也沒那麼長，爲什麼爲了他這麼拼？”王小六正色道。
李念秋放下望遠鏡，躺倒沙發上，望着天花板，說道：“我也不知道，但是仁兄對我真的很好，你們也是，在你們之前從沒有人讓我感到有歸屬感，你們就像是親人一樣，如果哪天你們也不見了，我也會像現在這樣去找你們的。”
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竟然一語成戳。
“我明白，靈和靈之間的吸引力。一般來說，很少有靈能者和普通人通婚的，除非那個普通人也是身上有靈但是沒覺醒。”王小六撇了撇嘴，“說句不好聽的，就像是神靈不會自降身份與人類通婚，除了極個別的。”
空氣中雲霧繚繞，香菸的香味擴散開來，這種煙不嗆人，就算是李念秋這種沒抽過煙的也不反感。王小六抽的煙基本都是自己手工製作的，極少數的情況她會抽一些市面上的香菸。
“你的靈又極爲強大，就算在靈能者中也很少有人能對你產生吸引力，你不屬於普通人羣，從來都沒。你在高中時暗戀那個女孩大概也只是青春期荷爾蒙無處發泄的結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已經不喜歡她了，甚至是討厭她。”
王小六說完，把香菸按在菸灰缸裏。
李念秋摸了摸胸口，那裏硬邦邦的，像是塊磐石。
晚上李念秋輾轉反側睡不着，終於還是起牀給自己倒了杯水，握着水杯，看着夜晚的金江。
不得不說，他們這個房間沒有白白浪費高價，從窗戶看出去，金江河畔的景色盡收眼底。
月亮高高的掛在天空上，灑下清冽的光輝，金江表面波光粼粼，金江大橋上偶爾有車輛駛過，這座城市像是個不知眠的年輕人，充滿活力。
“獨自賞月？”一道聲音驚醒李念秋。
王小六正端着一杯熱水喝着。
“小六姐，你也沒睡？”李念秋驚訝道。心想小六姐果然是擔心仁兄。
“不是，我已經睡了，定的鬧鐘。”王小六打了個哈欠，摸出手機，“現在跟蘇局長說這件事正是時候，明天，不，今天他就能趕到，而且還會聯繫YN省的負責人。”
王小六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把杯中的熱水喝光，道：“我睡覺去了，你也趕緊睡，就算擔心李十生，你不睡覺的話明天沒有精力去找他。”
“知道了。”李念秋把水一飲而盡，然後就覺得頭暈目眩，一頭栽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