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錢放在他身上,只是蚊子肉而已,但是燕東城的人民勝在熱情。
他明天蔣總竟然也從他們的收到了不少鹹鴨蛋,烤肉之類的食物。
這些東西如果放在雜貨鋪倉庫裏的話,以後他也不需要跑大老遠的去買了。
“不錯不錯。”
林念心情很好的提着一大堆特產回去,蕭雨見他裝了一個比一開始更大的麻袋,臉上露出一絲錯愕。
“師傅,您這是……”
不過外出短短一柱香的時間,爲什麼帶回來的東西更多了?
“沒事,我先去把這些貨上了。”
林念擺擺手,望了一眼庭院中被捆成兩條毛毛蟲的毛賊,眼底劃過一絲笑意。
“他們兩個,抓到柴房。”
如果可以的話,他倒不想管這兩人。
但是總歸是燕東城的住民。
到時候和城主好好說道一番。
不過按照葉問天的性子,大約又是一些可有可無的保證誓言。
“唉……”
一想到這個,他覺得自己手上的動作都慢了不少。
“師傅,爲何嘆氣呀?”
蕭雨一手提着一個毛賊,都不用正眼看就能把它們扔到柴房裏面。
“我在想該怎麼對付狐狸?”
小徒弟不明所以。
二人商討一番,決定把這倆毛賊送到官府中。
雖然人是在他們店裏面前搞得鬼,但他們這樣也是正當防衛,並沒有做出任何傷天害理的事。
“哥,你聽見了嗎?他們說要把我們送到官府去!”
其中一個毛賊聽到這話,嚇得渾身發抖。
他不過一個小小的偷子而已,從小沒了爹孃,家裏也沒有個兄弟姐妹可以幫襯。
如果真的被送到官府面前,肯定是要經過一番嚴刑拷打的!
然而被他喊做大哥的人,咧嘴一笑,眼中滿是惡毒。
“你怕什麼,你不認識人,我認識!”
他的大哥就是在官府當差的,這也就是他現在老子準備如粥,卻依舊能在燕東城活下來的原因。
畢竟有人罩着。
聽到他這麼說,那小弟眼中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哥,你真厲害!我果然沒有認錯人!”
似乎對於這番話很受用,那人的表情變得更加飄飄然了。
“那兩隻老鼠在吵什麼呢?”
林念面露嫌棄。
他也不想浪費時間,簡單把雜貨鋪收拾了一下就睡下了,第二天又上三竿時纔想起有這麼兩個人。
蕭雨無奈的提醒:“其實師傅,在早晨的時候那兩毛賊就已經吵吵嚷嚷的說要去官府了。”
她也是習武之人,聽得清那兩毛賊在說什麼,其實也只覺得無奈。
這個世界上當真有如此蠢笨之人?
按照他們兩人的實力,就連城主都要退讓三分,更何況一個小小的官府中人?
“哦。”
林念態度極其敷衍,僱了一輛牛車,把兩條“毛毛蟲”放上去。
三人招搖過市,有人頻頻回望,滿臉好奇。
畢竟蕭雨稱呼是白是一等一的美人胚子,而林念身材高大氣宇不凡。
然而,這樣的兩人身後,卻是跟着一輛牛車,上面還有兩個被捆着的穿夜行服的人。
“笨!你看那姑娘如此貌美,想來是兩人起了歹念,然後……”
然後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雖然人們猜測各異,但是這兩人平日裏囂張之事也沒有少做,還是有人認得出來。
他們也不想惹禍上身,索性裝聾作啞。
很快到了官府門前,蕭雨上去擊鼓。
就是這些日子練習成了慣例,她不自覺的用上了氣。
鼓聲陣陣,雖然不會讓人覺得震耳欲聾,卻能傳得很遠很遠。
“不錯不錯。”
林念這些日子的修煉也不是白乾的,感覺書籍中蘊含的氣浪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
“這氣,比我初見你時更加穩了。”
聽他這麼說,蕭雨臉上露有一絲絲的羞怯。
還未等他回答,官府的門被人猛然踹開。
“吵什麼吵什麼!天天敲鼓,煩不煩?”
那人尖嘴猴腮,看上去就不是個好相與的。
林念還會說話,其中一個毛賊卻大喜過望的喊道:“哥,這人抓我!”
那棺材一看見熟悉的面孔,臉上露出要罵不罵的表情。
他無視林念,轉頭就去牛車上把人拽下。
“你還知道我是你哥!一晚上不見人,我還以爲你找條河跳了呢!”
被解開繩索的毛賊滿臉討好:“怎麼會呢?我還想着拿些東西來孝敬您……”
官差聽到這話,臉色稍稍變好,手掌向上一翻,伸到他面前。
那毛賊臉色一僵。
“怎麼,沒有東西嗎?剛纔還說要好好孝敬我呢!”
另一個毛賊立刻上來說話,指着林念劈頭蓋臉的一頓說。
“還不如這個人,他非要抓着我們兩個,還把我們關在柴房裏,那一晚上裏面的蟲子叫一個多啊!
而且我們還什麼都沒幹成!”
此時日頭當午,即使是官府門前也有不少路過的行人。
他們聽到這兩毛賊的話,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按照他們的說法,就是偷東西被抓了,反而覺得抓他們的人不對了?
林念算是看出來,這兩毛賊到底倚仗着什麼了。
不過是靠着一個在官府當看門狗的官差而已,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這麼大膽子。
偏偏那官差,還真就不知道個好歹。
他轉過臉來,那雙倒三角研究,不懷好意的盯上了蕭雨。
蕭雨被那種眼神看得不舒服,臉色猛然一沉。
“眼睛長臉上嫌難看了嘛,要不要我幫你換一個?”
她每天跟着林念耳濡目染之下,說話的風格也有一定的變化。
兩毛賊想起昨晚被她拿着掃把追的滿院跑的噩夢情景,齊齊的發了一個哆嗦。
他們可不想噩夢重現。
“有意思,我喜歡!”
那尖嘴猴腮的官差完全沒意識到危險,看都不看身後的兩人,臉上掛着噁心的笑就準備靠近。
蕭雨正欲動作卻被林念攔下。
她用眼神詢問,得到林念淡然一笑。
“昨晚辛苦了,今天這兩日就交給我吧。”
他絲毫不覺得這句話有什麼不對,但是蕭雨望着那張堅毅的臉,莫名有些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