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們是因爲剛纔感覺到了強者的氣息,才沿路尋找過來的嘛?”
聽到這話,那個稍顯矮胖,滿臉鬍鬚的男人,也就是朱家的大長老臉色一喜。
他快步走到林念面前,按着他的肩膀:“對,就是他,你見過嗎?!”
如今他們朱家在這個小小縣城裏,一直都有一個宿敵般的對手,就是東邊的吳家。
原本他們都各自在縣城內開的商鋪,他們在西吳家在東,如同互相劃分了界限的猛獸一樣,互不干涉。
然而不久之前,吳佳不知道是受了誰的指使,在他們西邊的地方開了鋪子!
他們找人上門理論,不曾想對方已經找了江湖上的修煉之人做了門客!
那日非但沒能討回公道,反而被吳家狠狠甩了面子。
這一口氣,朱家少主無論如何都咽不下去,一番衝動之下,和吳家簽訂協議。
只要朱家有人能戰勝吳家的門客,那麼他們飛段賠禮道歉,同時會將東邊一半的鋪子都轉讓給朱家。
反之,朱家若是戰敗也是一樣的。
如今離那比斗的日子只剩短短三日,這也是朱家長老如此揪心的原因。
“嗯。”
林念忙不迭的點點頭。
這不溫不火的樣子,讓朱長老更加焦急。
“那你快說說那位前輩,現在去了什麼地方?”
今天這般模樣,林念只是笑了笑,隨後擡手慢悠悠地指向了自己。
“我就是了。”
朱長老的表情有一瞬間空白。
還沒等他發作,一邊的二長老率先忍不住了,只着林念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你這小子,不想幫忙就算了,怎能有這膽子,在我面前口出狂言!
我們說的可都是關乎一整個家族,生死攸關的大事,豈容你兒戲!”
林念面對這樣的態度,也是不卑不亢。
“我只是說了句事實,信不信由你們,爲何要怪我?”
“我呸!就你這無知小兒也當得上前輩二字?”
二長老顯然不想給林念好過,也是被他這風輕雲淡的模樣刺激的狠了,竟然要提着武器上去!
“夠了!”
朱大長老的臉色也十分難看,沒有發怒看你像林唸的眼神,隱約有着不善。
“若是小友不願幫忙,大可直言,何必戲弄老夫。”
他說着對林念一拱手:“告辭。”
蕭雨臉色一沉,正想開口和這大長老理論兩句,餘光卻瞥見他掛在腰間的玉牌。
“漫着!”
她當下的人朱家兩位長老面前。
“實驗出真知,既然你們不願意信,那和我師傅比一比不就明白了?”
興許是因爲她的神色太過篤定,大長老老原先不信也有了鬆動。
話已經說到了這份上,無論最後林念是不是要找的人對他們來說都沒什麼損失。
“好,我跟你比。”
聽他這麼說,二長老神色一變,正欲規勸卻被大長老擡手製止。
“總之只有這幾天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句話說中了他,二長老低下頭,輕輕地應了一聲是。
那尖嘴猴腮的官差悄悄跑到武夫身後,暗戳戳的問他:“大哥,我們爲何不動手啊?”
武夫怒氣衝衝一聲大吼,引得旁邊的蕭雨側目。
這兩人立刻像縮頭的烏龜一樣閉嘴,不敢幹擾林唸了。
林念利於寬敞的道路正中,朝對面的大長老伸出一隻手,掌心微微向上勾了勾。
“嘖。”
嘖動作挑釁意味十足,朱大長老面色沉了些許動作間激起一陣風!
他這一招可是用了五層的力道,而且絲毫沒有對林念手下留情的意思。
如果打在身上,雖然不至於當場殞命,但肯定是要受一些皮肉之苦的。
“不錯。”
林念面對這般猛烈的攻擊,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周圍圍繞着一層氣。
感覺到他的境界,朱長老神色一變。
和他一樣的真玄鏡!
但是他只是膽汁一番,卻有一種如山一般的壓力,這壓力與他在酒樓時感受到的氣息如出一轍!
這般想着長老的臉色露出一絲錯愕,也就是趁他分神的這一瞬間,林念忽然撤了氣,擡手一把框住朱長老的手腕。
“你這……”
朱長老還沒弄清楚這是什麼路數,就被林念抓個過肩摔摔了個七葷八素!
他之前的眼冒金星,好容易翻了個身,還是覺得眼前一陣陣發黑。
“承讓。”
林念微微躬下身子,朝大長老伸出一隻手。
“不必。”
有的方纔那一瞬間的感覺,他已經非常清楚,林念就是他要找的人了。
這次站起來的大長老,已經不如初始時那般咄咄逼人。
他的態度可以說是畢恭畢敬,將來找林唸的目的說的明明白白。
林念還在思考利弊,蕭雨卻走上前來,在大長老耳邊說了些什麼。
大長老臉上露出瞭然的神色,對着蕭雨微微拱手。
林念面露好奇。
“你跟他說了什麼?”
但是蕭雨給他賣了個關子。
“師傅,您猜猜看,在我們的大陸最大商會叫什麼名字?”
林念一聽這話就知道小丫頭又有打算了。
“你說,我聽着。”
他這反應,蕭雨也不覺得奇怪。
“那位長老腰間掛的是世安商會的令牌,只有商會中人才會擁有。”
“世安商會?”
林念幾乎沒聽說過這種東西,只能安安靜靜的等他小徒弟的下文。
這乖乖巧巧的樣子,卻引得蕭雨一陣無奈。
“師傅,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
被自己的徒弟吐槽,即使林念時長自誇臉皮厚,現在也有點掛不住。
“咳。”
他神色間帶着一絲尷尬。
說起來他原本也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即使不知道這些也可以理直氣壯。
但是在小徒弟面前多少都有點尷尬。
“因爲世安商會橫貫整個大陸,所以只要能在這裏有一席之地,師傅,你以後就可以將雜貨鋪做的越來越大。”
她雖然不清楚林念爲什麼一定不願意放棄雜貨鋪,但是既然林念是她的師傅,那他作爲徒弟就一定要爲師傅分擔。
雖然修爲和打掃她是一翹不通,但是這方面虧得家族所賜,她還是有一定想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