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曹剛帶着三個手下走出聚義廳。
出了這檔子事,山上飛心裏很不痛快,讓各位舵主離開,然後一個人回到書房看書。
張小力給了斷了一杯茶,悄然退出書房。
張小力走到王八宮面的後山腰,放出了自己的信鴿。
這信鴿是給張有力老婆吳秀麗,叫她帶走張有力趕快逃命。
此時吳秀麗和她的兩個侍衛小紅和翠花,正焦急地在大山裏奔波。
她們三人昨晚就露宿在大山深處。
大狼山總舵距離奪命嶺有一百多裏山路,路很不好走。
有的地段還是懸崖邊上的羊場小道。
要是有張有力那個大黑豹半魔獸自然很好,但是吳秀麗沒有。
大狼山有坐騎的人,不多,而張有力雖然只是一個小頭領,手裏下不過三十多人,但卻擁有坐騎。
這讓吳秀麗在大狼山的女眷裏面很有面子,連總舵主夫人李如花都對她另眼相看。
這也源於一個機遇。
張有力年輕時候曾去過烏雲山,也想打到一個魔獸。
儘管聽說上烏雲山九死一生,但他年輕氣盛,一腔熱血,一個人就上了山。
那天正下大雨,在烏雲山半山腰上,張有力看到了生平最爲震撼血腥的一幕。
三隻老虎魔獸正在撕咬吞噬一羣武道之人。
不到一個時辰,一百多個武道之人橫死當場,那三隻老虎魔獸才離開半山腰。
親眼見證了武道之人收伏魔獸的極端危險性。
等到大雨停了下來,張有力纔敢跑出來,來道一百多武道之人殞命之地。
發現沒有一個活人。
突然在半山腰下面爬上了一個老人,滿臉血污,他的胸口還在流血。大腿上也有老虎抓傷的大口子,都露出了骨頭。
“救救我!”看到張有力,他幾乎絕望的雙眼有了一線生機。
張有力趕快把他背下山。
到烏雲上山腳下烏雲村醫館醫治。
但是老人傷勢過重,過了三天,就死了。
死前他告訴自己半魔獸大黑豹的藏身之處和控制武道祕訣。
並叮囑張有力一定要照顧好他的大黑豹,方便的時候,去他烏雲鎮的家裏看看。他家裏還有一個年幼的孩子,和他多病的妻子。
於是半魔獸大黑豹就這樣歸了張有力。
張有力雖然是強盜,他也講知恩圖報,此後每年都到老人家去看望幾次,留些他搶來的金銀財寶。
如今老人孩子也結婚生子,在街上開了個小飯店。
現在是下午三點多了,吳秀麗看了看天,初夏的太陽也已經有些厲害了。
她擦了擦汗,道:“小紅,安是不是小力的信鴿?”
只見前面五米開外,一隻潔白的小鴿子,正停在小樹枝上。
“呀,真是啊。腿上還有一個布條呢。”小紅急忙跑過去,取下布條,把小鴿子放走了。
“夫人,快看看小力寫了什麼。”翠花也圍了過來。
吳秀麗展開一看,只見上面寫着幾行小子:
“嗡,”吳秀麗頭腦猶如雷擊一般,身子一個趔趄,幾乎站立不住。
“夫人!”小紅驚呼。
“這,怎麼會這樣?”翠花大驚失色。
“這該死的黃田,竟然誣陷老爺!”吳秀麗定下心神,恨聲道。
“夫人,我們快走,趕快找到張頭領!”翠花焦急地提醒。
“是的。時間就是生命。”吳秀麗急忙把布條放入她空間戒指內火爐裏燒了。
“現在距離奪命嶺還有多遠?”吳秀麗問。
“十幾裏吧。我就怕張頭領不在那裏。他有大黑豹,應該跑得很遠了。說不定已經離開奪命嶺,也離開大狼山了。”小紅道。
“小紅,別亂說。”翠花道。
“壞了,難道他是去了大狼山總舵?”
吳秀麗突然一陣恐懼,那不正好是往總舵主槍口上撞嗎?
“夫人,我覺得小紅說的是。張頭領,現在肯定不再奪命嶺。”翠花胸有成竹道。
“爲何如此肯定?”吳秀麗越發焦慮,雙眼幾乎露出絕望的神態。
“夫人,依我看,一定是黃田殺了李曹二人,反而惡人先告狀,誣陷張頭領。按照武道之氣來分,自然是張頭領最高,是武王境中期。但是按照智謀和詭計,是個李曹和張頭領,都不是黃田對手,所以可以肯定,是黃田暗算了李曹已經張頭領,只不過張頭領武道最高,逃過黃田魔掌。”翠花分析地很有條理。
“不對,翠花,你還漏了一個重要角色。也就是老爺他們要去盜搶的外人。當黃田擊殺了李曹二人,以及暗算老爺的時候,那外人在幹什麼呢?”吳秀麗臉色凝重。
“那外人是不是跑了?”小紅問。
“不會。他也跑不了。因爲黃田肯定也不放過他。”翠花道。
“可是黃田武道沒有張頭領高啊。爲什麼反而會被黃田暗算呢?”小紅道。
“因爲暗算啊,張頭領和李曹二人一心對付那個外人,不曾想到黃田對自己人下手,所以就被暗算了!”翠花道。
“是,真是如此。”吳秀麗點頭道。
“安爲什麼黃田到了總舵主那兒,姑爺爲什麼不去總舵主那兒?而且姑爺有大黑豹,應該可以先到總舵主那兒,揭露黃田的謀反啊。現在卻反過來被黃田污衊!”小紅道。
“是啊,張有力這個混蛋!他這是作死!卻害得我們替他擔心。”吳秀麗恨恨地說道,一屁股坐在地上。
“夫人,這樣也好。這說明張頭領暫時不會去總舵主那兒。而且過去了這麼就,他也一定想得到黃田回去總舵主那兒惡人先告狀。放心吧,他肯定有對策。”翠花道。
“而且我認爲,他可能和那個外人在一起,因爲他們有共同的敵人,黃田。”翠花補充道。
“是啊,有這個可能,那麼現在他們去了哪裏?他們肯定是坐在大黑豹上,不會自己走路的。”吳秀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