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它們將來生的後代,一出生,那就是汗血寶馬
一匹寶馬的價值,有錢都不見得買到,這樣的馬,都是供着,沒人敢宰殺
她也不主張宰殺這些牛馬,雖然她喫肉,但是對於自家養的,她是絕對不會送去讓人喫肉的
她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除了雞,鴨,羊之類的,她對馬和牛這類生靈,不忍下手,也許是前世她的坐騎有過龍血馬和青火牛的原因在吧
象她一個小婦人,單人單騎在官道上飛馳,真是一道極其靚麗的風景線
一些過往的商戶,都會停下腳步,回身望着那一騎淡淡的輕塵
好個俊俏的女子,好個英姿颯爽的身影,可惜嘍,要是沒嫁人該多好
進了城,時辰尚早,她來到離衙門不遠處的茶樓,把馬交給夥計,要了一個偏僻一些的座位
點了一壺上好的茶,兩盤零嘴,坐下來端起茶杯,吹了吹飄在上面的茶葉,輕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嗓子
雖然是上午,可那些吃了早飯沒事做的,就會跑茶樓來聽書或是聽曲
有些出外辦事等人的,也會來這裏,不能不說這裏真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
她閉着眼小息,耳朵聽着周圍的談話
呵,真是什麼樣的話都能聽見,什麼王二麻子的媳婦紅杏出牆了,什麼張三又納了一個小妾呀,什麼李四賺了多少銀子呀,真是亂七八造的,聽了污人耳朵
聽了半天,就是沒有她想聽的關於賈縣令的事,其實以她的修爲,想知道不難
就是她懶罷花費精力,去探一個不相干的人
若不是這次有這事,她也不會來茶樓裏聽上一聽
喝了兩杯茶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正打算起身去應邀,臨座坐下了四個人
“老王,你說這賈縣令叫我們去到底有啥事?”
“不知道,當初梁大人上任,也沒有邀請過咱們,到是咱人邀請人家,他沒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這個賈大人,我見過一面,看不透,看不透,滿嘴的仁義道德,哎~”那人不停的搖頭嘆息
“管他呢,咱們李國太平盛世,太上皇他老人家治國有方,想他也不會做出格的事”
其中一個人,壓低聲音“最多從咱們手裏撈點銀子,我就當花錢買平安”
茶花挑了一下眉,不想再繼續聽下去,起身放到桌上一角銀子,出門牽起自己的馬徒步去了衙門
無論換多少個縣令,李國有規制,每個縣,府,衙門建築都有一定規格,不得隨意更改
而衙門後面,就是縣令及家眷生活的地方,這個三進的宅院,也不許隨意改動
請貼上寫的就是在衙門後面宅院裏宴請,所謂瓊樓宴,不過就是一個好聽名字,哪有什麼瓊樓
這時縣裏一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拿着請貼跟她一樣,朝衙門口走着
官差把守在大門口,檢查過請貼後,裏面出來人引領着,進了後宅
茶花對這裏很熟悉,她並沒有東張西望,進了後宅,直着走沒多遠,就看見一片空礦地帶
上面擺滿了桌椅,有些人已經落座,只是桌面上卻是空空蕩,毛都沒有
她被帶到一個偏僻的地方落了座,看看自己的位置,在最外圈
呵呵,也就是說,在這賈縣令的眼裏,她是這些名流裏面的末層
很好,只要不注意她就好
一刻鐘後,人都到齊了,她這張桌子,坐了四個人,就她一個女人
那三男人,落了座,還不停的打量她,見她穿的不怎麼樣,有心交談一下,於是就問她
“這位夫人,您是?”
“呵呵,高老莊的村民”茶花眼晴看着遠處,隨意的答道
茶花根本沒理會這些,她在打量這些縣裏的名流,嘎嘎
這時,遠處一個近一米高的臺子上
走上來一位身着官服的男子,看年紀和梁有爲相仿,長得一般般,他輕輕咳了一下
“諸位,大家安靜一下”
下面立即鴉雀無聲,“很好,很好,呵呵,畢人姓賈,名應雄”
茶花差點沒笑出聲了,假英雄,這名字有意思,哈哈
“今天請大家來呢,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互相認識一下,再有就是咱們縣呢,還有不少的貧苦百姓,
賈某初登此地,進行了爲期一個多月的調查,實在是讓賈某汗顏,在這盛世之下居然還能看到,諸多生活困難的人家,真是不可思議”
擦,他言外之意,就把梁有爲在這裏,爲官五年做出的成就給否定了,真不是個東西
說到此時,還聲情並茂,眼圈紅了
茶花翻了翻白眼,嘛的,不是讓赴宴嘛,連口茶都沒喝上,估計這飯菜也沒得吃了
臺上還在繼續說着,聽的她都快睡着了,最後,縣令來了一個總結
“今天請大家來呢,說是赴宴,可是賈某身爲一介縣令,俸祿有限,想爲民解憂,不得已出此下策,還望大家海涵”
擦,還真是如此,茶花咬咬後槽牙
這個男人真特麼的精明,一口茶沒讓喝,一口飯沒讓喫,就想從大家手裏拿東西?
還搞得他多麼兩袖清風,多麼爲民着想似的
他越這樣,越是此地無銀三百兩,明眼人一看,他就是個貪官
賈縣令說完,雙手使勁拍了三拍
立即就有官差朝每個人發下一張紙,上面還蓋着官府大印
落在茶花手裏時,她愣了,擦他特麼的,這個狗官上任這麼長時間,調查的是窮苦百姓?
我看他特麼的是去調查,誰家有錢,誰家盛產什麼,狗熱的
她手裏這個張紙上,居然讓她提供一百斤雞蛋,兩隻羊,十隻雞,一匹馬,一千斤的麥子
他還真敢要啊?就不怕撐死?
嘛的,茶花立即站起身,拿着手上這張,冷冰冰的看着賈應雄
“大人,民婦有件事不明,還望大人告之”
“哦?請說”
“紙上寫的這些東西,是自願捐,還是必須捐?”
“自願,自願的”
“如果不捐,會坐牢嗎?”
“當然不會,可你要多想想那麼百姓,他們缺衣少穿,過的很是辛苦,我看你還是多少捐點吧?”
賈應雄滿臉掛笑,一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模樣
捐你大爺的,嘛的,上面都寫好數量,這是捐多捐少的問題?
“大人,民婦沒來這裏之前,家裏風調雨順,沒人找過事,沒人鬧過事,若是我不捐,會不會有人暗地裏找我的麻煩”
賈應雄的眼咪了咪,立即搖搖頭,“怎麼可能有人找你的事,我招集大家來,是爲了百姓,你家若有困難,不捐誰又能說啥”
“呵呵,那就多謝大人體諒,民婦不才,去年剛清家蕩產,買下五百畝荒地,剛剛有了點贏利,我家就不捐了,民婦的孩子還小,還要養家餬口,請大人體諒,”
“本官要說的已說完,你隨意,隨意”
在場的人,只有她一個人說話,其他人都看着她,有和她同想法的,表面卻和別人一樣,不敢放個屁
只有茶花,把話問清楚後,轉身離開會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