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見君愈,激動的衝個,一個撲到君愈的懷裏,另一個從他後背爬上去,騎在他的脖子
“爹,您可算回來啦,”
“想爹了不?”
“嗯嗯,天天都想,隔三差五問我娘,她總說很快,還不是又到了年底”
“爹今年比去年提早回來好幾天呢,一處理完事,就往回趕”
兩人小隻跟他親熱夠了,纔想起屋裏沒有茶花的身影,“娘呢?”
“她出門了,過幾天回來”
“啥?娘可從沒出過門,更沒有在外過過夜”
“這回是真的有事,你放心,我保證你娘很快回來,你們倆先哄哄華兒和彤兒,爹正在發愁”
“他倆咋了?”
“還不是看見你娘走了,兩人偷着哭呢”
“切,兩隻粘娘鬼,就會天天纏着孃親,都多大了,還這樣,您放心,有我們在,他們很快就好”
言兒和瑤兒從君愈身上下來,就來到他們身邊,拿出當哥哥和姐姐的派頭,開始數落起兩隻小人來
君愈就在一邊雙手抱胸,樂得看戲
此時的茶花已經飛行了近百里,以她的修爲,到京城,也就一個半時辰
她急的去,不是擔心太上皇,而是想,早去早回,馬上就要過年了,而且孩子還小,瞝不開自己
不是自己看着,怎麼着也覺得不放心
她使出所有的本事,開足馬力趕往京城,一路上都沒停,一口氣來到了皇宮的上面
隱了身降落在一座宮殿的房頂上,精神力立即開始搜尋起來
搜便宜公公太好搜了,躺着的,年約七十的,想必整個皇宮,象他這樣的,除了他沒別人
太和宮,四周把守可真嚴,裏三屋,外三層全是人
可那有又何,誰人能擋得住自己?只要她想的,沒有她辦不到的
輕輕鬆鬆到了太上皇的寢殿,京城的冬天,天氣溫暖,象北方的四月的天氣
無風,寢殿的窗戶,有幾肩是開着的
殿裏殿外,不是太監,就是宮女,誰都不敢入睡,都在候着等命令
透過窗戶,她向裏面張望
龍塌前,站立一男子,從衣着,相貌,年齡來看,當今皇上,無疑
只聽得,“父皇,您不要別怪朕心狠,誰叫您一直把着大權不放手,朕在你面前兢兢業業這麼多年,您一年對朕不在心,如今朕已近四十,還只是個傀儡皇帝,怎麼不叫世人笑話”
茶花一勾脣,來的真及時啊,看來這是要上演最後一碗湯藥,打算結果了太上皇的命呢
話本子裏,好象都是這樣,先病一場,演足了前戲,最後一場,灌藥,駕崩
“您把持大權也就算了,居然還不是真心讓我上位,朕這些年這麼辛苦,難道您就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爭風喫醋?太上皇屬意的是誰?不會是自己男人吧?
“哼,您越是在意的人,朕就越不能讓你如意,您喜歡誰,朕就把誰弄垮,讓誰一輩子翻不了身,擡不起頭,不管他和我有沒有血緣關係”
這皇帝,看來還真是,藏的深呀
“所以您不要怪朕,這碗藥,朕讓人配的絕妙,一點痛苦都沒有,您歲數也大了,已經到了該去見列祖列宗的年紀了,朕在這裏送你一程”
只見他一揮手,一個宮女端着一碗藥走上來
“把這碗藥給太上皇喝了”
“是”宮女好象並不知道內情,可能平時都是她侍候太上皇飲食
見皇帝吩咐,立即跪在龍塌一邊,拿着勺子,搯起一勺湯藥,就要喂太上皇
就在這時,茶花隔空一指,“定”
她從窗飛了進來,掃了一眼那碗藥,說實在的,她還真想把這碗藥,喂進皇帝的嘴裏
不過此人,她要留着給君愈,死多簡單,無痛苦的死太便宜這個狗皇帝了
她的目光從藥碗,挪到了太皇上的臉上
“嘖嘖,瘦的可真不輕,看來病的有段時間了,”
她伸出手,上前探了探那骨瘦如柴的手腕,然後皺了下眉頭,“還真是被下了藥,看來這狗皇帝,一心想要太上皇的命,慢性藥,早在幾年前,就開始運作起來”
她一隻手一點憐憫都沒有,掰開便宜公公的嘴,另一隻手塞進去一顆藥丸,然後看着那藥丸被她強制進了太上皇的肚子時在,這才伸手繼續探着脈象
感覺脈力穩健了,又給他往嘴裏塞了一顆藥丸,這才撇了下嘴
衝太上皇打了一個響指,輕喝一聲,“速速醒來”
“額”太皇上輕咳一聲,慢慢睜開眼晴,“本皇這是?”
茶花冷哼一聲,“你這是沒死成,讓我救了回來,”
太上皇順着聲音,望向她,迷迷糊糊,看不清模樣,“你是何人,爲何出現在本皇的寢宮”
“救你之人”
“嗯?”
太上皇騰的一下坐起來,“本皇病了?額,好象是病了,他們這是?”
“被本尊定住身了,若是再晚來一會兒,那晚藥就”
“什麼?這個孽子,居然想害本皇?”
“這是你的家事,本尊受人之託,救你一命,其他事不歸本尊管,定身還有一刻時限,你好自爲之”說完不見了蹤影
實則她是隱起身來,想看看這個太上皇是如何善後的
太上皇坐在龍塌上,沉默了有一小會兒,立即衝出宮殿,他發現,自己的宮裏宮外,都是皇帝的人,而他的心腹都不知去向
還好所有人都被定了向,他在側殿找到了被關押的心腹,給他們鬆了綁放了出來
抓緊時間,開始安排起來
“你們倆,去把殿內的孽子綁了起來,那個侍候本皇的宮女也先綁起來,那碗藥好好留着”
“是,太上皇”
“你們倆去告訴御林軍總管,讓他帶着人,即刻宮護駕”
“是,太上皇”
“你們倆,拿着本皇的腰牌,出宮,到忠義將軍府,找秦懷仁,讓他立即調動護京軍,封鎖城門,封禁皇宮後,來見本皇”
“是太上皇”
“快去,快回!其它人,聽本皇的命令,太和宮上鎖,所有參與此事的人,全部綁起來”
“是”
一刻鐘的時間,太上皇條理清晰的安排好事宜,然後坐在寢殿內,用布擦試着一柄寶劍
那寶劍寒光森森,戾氣逼人,看來太上皇沒少用它殺過人
他一邊擦,一邊看着被綁在地上,敲暈過去的皇帝
這是他的兒子,他的親生骨肉
他雖鐵血,但卻不冷血,即便皇兒們再如何鬧騰,他只懲罰,從沒想過殺他們
可是他們呢,哎~
他的眼神中,有冷情,有無奈,更多的是恨鐵不成鋼,栽培他這麼多年,剛說鬆手了,卻又來這麼一手,居然要弒父
這樣的君王,他如何能放心把他辛苦打下來的江山交給他,他以前做的勤政愛民,鐵血果斷,難道只是在比葫蘆畫瓢?
真正的胸襟在哪兒?真正的大義在哪兒?
他失望之極
看到這兒,茶花無心再看下去,太上皇沒有殺他之心就好
手刃仇人,和仇人被他人所殺,性質不一樣,留給君愈,纔是最終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