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金國的事,咱們不管,除非改朝換代,否則的話,這種事屢見不鮮,根爛了怎麼救都不行的”
兩人順着街邊,找到一個客棧,從外面看着還不錯,鄰街的就是一座二層小樓
一進店,掌櫃在裏面算着帳,只擡眼看了他們一下,就低下頭繼續算着帳,夥計忙跑過來行了一禮
“二位,住店嗎?”
“嗯,要兩間上房”
夥計打量了下二人的穿着“我們這裏還有豪華套房,您二位需要嗎?”
“怎麼收費的?”
“一天一千兩”
“上房呢?”
“一百兩”
“就住上房吧”
夥計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從他嘴角抽抽的樣子,不難知道,這家客棧也是非常勢力眼的
見客人不住豪華套房,夥計有些失望,也有些果不其然的味道在裏面
還好兩人要的是上房,要是住普通的,那還不得給他們臉色看呢
君愈真想拉着娘子出去,不在這家客棧住,茶花衝他搖搖頭,往櫃檯前放了一個大金錠子
“三天,”
掌櫃面無表情的接過金子,還咬了咬,這才把房門鑰匙交給他們,並讓夥計帶他們去了
夥計把他們帶到一個掛六字樣的房間,說了一聲,有什麼需要喊他,就走了
君愈掃了一眼房間,嫌棄的說道
“還上房呢,看着還沒咱那兒的普通客房好,還一百兩一天,搶錢呢”
茶花看到那邊有個窗戶,走過去推開一看,正好臨街
她衝君愈招招手,“相公,這間房位置不錯,可以看到街上人來人往,還能有熱鬧瞧,保證你不悶”
君愈咧着嘴,來到窗前“噯呀,快看娘子,那邊那個宅子,是不是就是真兒那座”
她輕輕點點頭,“晚上再去”
“要不咱倆出去轉轉?”
“也沒什麼可轉的,什麼樣的景沒看過,什麼樣的美食沒嘗過,你想去你自己去”
“娘子不去,爲夫也不去”
夫妻倆於是在牀上,一個躺着一個打坐,屋裏靜悄悄的
外面的小夥計,偷偷過來聽了聽,就跑去跟掌櫃打小報告去了
“掌櫃,剛剛來的那對夫妻,應該是趕路累了,裏面一點動靜也沒有,想是睡了”
“嗯,不用理他們,看着穿的就一般,能住上房,估計也是心疼肉疼了,他們若是喊人,你再去,這對夫妻沒什麼油水可撈”
“是”
夜幕降臨,兩人同時睜開眼晴,茶花從空間給他拿出一塊麪包,自己也拿出一個
“湊合喫點,咱們去真兒那兒”
“怎麼去?”
“當然是我帶你啊,悄然無聲的去,看看他在做什麼”
“就穿這個?”
“嗯”
君愈幾口把麪包喫完,茶花又從空間取出一杯水,“喝了咱們就動身”
他接過來,一口氣灌了進去,他比茶花更想見過真兒
可是茶花卻慢慢吃完麪包,喝了一杯水,這才起身推開窗戶,抓着他的手,消失在夜色裏
她給自己和相公施了一個隱身咒,兩人悄然飄落在另一座宅子的院裏
“這是?”
“真兒的書房,你說話聲音小點,這四周,都有影衛”
“那不是被發現了?”
“不會,走,看看你兒子在幹什麼”
書房的燈亮着,真兒此時正在看書,白天忙了一天,晚上喫過飯,就想靜靜的看會兒書
燭光搖曳,真兒擡起頭,看着燭光發起呆來
出來好幾年了,也沒和爹孃說出這邊的事,妹妹嫁人一事,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張嘴
窗戶前的夫妻倆就這樣看着兒子,君愈沒忍住,走過去,把門推開
“什麼人?出來”
茶花把隱身咒去掉,兩人的身影,才顯現出來
真兒當時就呆住了“爹,娘,你們怎麼來了”
君愈回身把門關好,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你們倆出來好幾年,顏兒出嫁,這麼大的事,總得給我們個解釋吧?”
“您都知道了?”
“啊,你孃親的本事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爹,娘,請上坐,兒子給你們泡茶”
“不用了,我們晚上來,就是不想驚動任何人”
茶花一揮手,一個結界罩住了這間房子
真兒微低着頭,一付認錯的樣子“爹,娘,我”
“有什麼就明說,我們不是來問罪的,是想聽個理由”
“是這樣,我們兄妹二人,以逃難的方式,定居在這裏,身無所長,只有一雙手,所以我們在這裏,沒有親人,明面上只能一點一點打拼,所以連寫信,都是不能的”
“這樣活的不憋屈?”
“除了身份,我和妹妹在這裏挺好,她女扮男裝帶着人送貨,路遇惡人,被妹夫遇到救了回來”
“你倆的武功呢?”
“我和妹妹在這裏,就是扮演一個普通的角色,要是我們樣樣都好,還逃什麼難,我和顏兒在這裏就是普通百姓人家的兒女,妹妹在妹夫眼前,只是一個即溫柔又漂亮的女子而已”
君愈瞪着他,“那好逮也要在海螺裏哼個聲啊?”
“兒子也想說,可是張開嘴時,就不知道要說什麼,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畢竟妹妹嫁給的是一個將軍,掌握金國軍隊的,兒子也在祕密擴大自己的勢力”
“那你就讓你妹妹嫁那樣一個男人?”
“還,還好吧,他除了長相不行,其他各方面都不錯,顏兒也不以貌取人,妹夫對妹妹是一見鍾情,
非她不娶,因爲這事,他還發了誓,此生只有我妹妹一人相伴,所以兒子才自作主張,把妹妹許給了他”
“你妹妹人呢?”
“在金國的京城,她,她已經懷有三個月的身孕了”
自始至終,都是君愈在問,真兒在答,茶花沒有哼過一聲
君愈拿眼偷偷瞟了一下茶花,“娘子,你看?”
“嗯,想憑自己的本事在異國他鄉闖出一片天地上好事,但你要記得,你還有爹孃,我們兩個不是擺設,有困難了,就哼聲,兒行千里母擔憂,明白嗎?”
“是,娘”
真兒聽到茶花說這話,更加愧疚,“對不起,是兒子不好”
茶花把他拉起來,“你們都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哪怕沒時間回去,沒時間來信,在海螺裏報聲平安就好”
“孃親”
真兒抱着爹孃嗚嗚哭起來,外面的北風呼嘯,好象在給這種氣氛做鋪墊
等他們平靜下來,圍着桌子坐下時,茶花一揮手,一個木箱出現在桌子上
“這裏是我和你爹,給你和顏兒準備大婚時的嫁妝和聘禮,即然你們決定在金國定居,也應該給你們送過來”
君愈努了下嘴,“你娘給你的就拿着吧,都是通用的銀票,咱家娃,都有一份,你妹妹那份,等你生意做大,有了勢力,再給她”
真兒眼晴一亮,“正好哦,我還在發愁,年底資金週轉不開”
他打開箱子,看着裏面滿滿的全是銀票時,咽咽口水
“這麼多?”
“不多,我和你娘都把金銀珠寶賣了一部分,給你換成了銀票,咱家哪個娃出門時,那些嫁妝折成銀票,也有幾百萬兩呢”
“這裏是一千萬兩?”
君愈咧着嘴笑起來“你和你妹妹的,一共一千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