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他閉上眼睛,查看他的系統。
能量值只剩下2253,要知道最高的時候可是有八千多。
主要是因爲這幾天用的太多,殺的異變卻很少。
仔細算起來,死在他手裏的異變,只有彭東和剛纔的英俊男人。而且這兩隻異變,等級都太低了。
至於壯漢他們四個人,都不是異變,而是特殊能力者。
曲燼很奇怪,按理來說那個胖子,也就是披着兩層人皮的男人,怎麼都不可能是特殊能力者纔對。
思來想去他猜到一種可能,對方的確不是異變,但他身上的兩層皮,是那隻人皮怪異變幫他披上的。
也只有這樣才說得通,他殺了對方,卻沒有得到能量值。
一些心懷不軌的特殊能力者,跟異變之間產生勾結,並不是什麼罕見的事情。
另外,那個讓年輕女人懷孕的異變,讓曲燼覺得非常棘手,他迫切想要完成謊言值,然後獲得血脈詛咒找到對方。
對方剛纔就藏在暗中,說不定他是龍盛北極生物公司逃走實驗體的事情,也被那隻異變聽到了。
一想到這裏,曲燼腦海中的念頭轉動着,怎麼才能儘快刷夠謊言值。
當然,要是實在刷不夠,那也有其他辦法。那隻異變對他手裏的東西很感興趣,所以他手裏的東西可以當成誘餌。
於是曲燼又從他的包裏面,將返祖病毒拿了出來。
這東西是壯漢從龍盛北極生物公司偷出來的,現在東西落在了他的手裏。
這種病毒多半是龍盛北極生物公司,專門從返祖的異變身上所提取,因爲這種事情也只有這家公司幹得出來。
至於提取病毒的目的,肯定不是什麼爲人類做貢獻,所以這個東西一定要好好處理。
這時他又想起了之前洞悉的壯漢的想法。
那個鍾青只要出現在公共場合,身邊的防衛力量就會最弱。
曲燼嗤之以鼻,他覺得這是壯漢故意給他下的套。之前壯漢就猜測,他能察覺對方心中所想的事情。
所以很有可能,是壯漢故意這樣去想,好讓他以爲,鍾青只要在公共場合就很好對付。
但曲燼要真的那樣做了,最終的結果恐怕是自取滅亡。
好在曲燼現在的戰術是穩紮穩打,絕對不能急功近利,更不可能去冒這種風險。
不一會兒,曲燼就到了黃芸的小區外面,下車付了錢後,他就準備匆匆上樓。
但是他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看向了胖得像尊佛的出租車司機認真的說:“師傅看五官和骨相,年輕時候肯定是小鮮肉。”
聽到他的話,五十多歲的司機師傅先是一愣,然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哎喲,您還真會開玩笑。”
雖然嘴上這麼說,不過曲燼的系統提示音卻傳來了:【謊言值+9】
居然加這麼多,讓曲燼無比的意外。
他不知道的是,因爲他這句話,司機師傅開始少喫多運動,慢慢瘦了下來,一些肥胖引起的疾病也消失了,對他帶來的改變堪稱巨大。
進了黃芸的小區,曲燼很快就到了她的家門外面。
他原本還在想,剛纔離開時忘了帶鑰匙,現在回去開門是個問題。
曲燼心中一跳,然後加快速度走過去。
“你是誰!來這裏幹什麼。”一個警察立刻攔住了他。
曲燼向着對方出示了城衛隊給他的證件,證件是代表特殊人員的。
對方看到他的證件後,立刻變得恭敬,還親自幫他拉起了警戒線。
當曲燼走進客廳,就看到了地上彭東的屍體,旁邊還有人在拍照,和做異變探測。
他快步向着廚房走去,然後就看到廚房空空如也,只有一把手銬的一頭,還銬在天然氣管上,至於黃芸,已經不見了。
只聽曲燼問:“這裏還有個女人呢?”
“什麼女人?”一個提取指紋的警察不解的問。
曲燼沒有回答,而是說:“你們是怎麼出現在這裏的。”
“樓下有人報警,說這裏發生了兇殺案,還有人非法拘禁,然後我們就來了。”
“樓下的人報警?”曲燼疑惑,“報警的人在哪裏?”
“在門口做筆錄。”
曲燼立刻向着門口走去,果然看到在過道的一個地方,有一個穿着睡衣的男人,正在向着兩個警察做筆錄。
曲燼走過去後,就聽到那個男人說:“我本來在房間裏睡覺,我房間的窗戶斜對着她家廚房的窗戶,然後我就聽到有人一直在喊‘大哥’、‘大哥’,我聽到後迴應了一句,她就說她家裏發生了兇殺案,兇手把她綁起來了。”
“我以前當兵的,一聽這話立刻衝上來,強行打開了她的房門,就看到了一具屍體和被銬住的那個女人。”
“我也嚇得不輕,立刻報了警。然後那個女人冷得不行,讓我把她的衣服給她,我給她後,她從衣服裏面拿出了手銬的鑰匙,打開後就直接走了。”
“她去哪裏了?”做筆錄的警察問。
“這個我不知道,我一直在門口等着警察過來。雖然我也懷疑那個女人有問題,但是我看到她的衣服裏面好像有槍,所以不敢追上去。”
聽到這裏,曲燼就已經明白事情的原委了。
這時只聽他說:“做完筆錄後帶他去做一個異變掃描。”
黃芸能散播慾望瘟疫,說不定面前這個男人已經中招了。
聽到他的話,做筆錄的兩個警察有些狐疑,但是當看到曲燼胸口戴着的特殊人員證件後,他們立刻表示明白。
另外,在回過神後,他們也下意識的遠離了面前的男人半步。曲燼說的話應該不是空穴來風,他們擔心做筆錄的男人是異變。
曲燼再次回到了黃芸的家裏,他來到廁所,打開了最亮的取暖燈,然後彎下腰開始在地面上尋找。
很快他就找到了一根長髮,看顏色帶點紅黃,應該是黃芸的。
他找身後的警察要了一隻物件袋,將這根長頭髮給放了進去。
等獲得血脈詛咒,這黃芸也跑不了。
就在他起身回到客廳時,他看到一個熟悉的人也趕來了,是舒微。
兩人白天才見過,這時已經是大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