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中有現代化的牀墊、浴室、電視機,跟外面古色古香的街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並且還顯得格格不入。
那個名叫小劉的女孩兒,將他帶到房間後就離開了。
這時曲燼環視整個房間,想要找到一些有價值的東西。
他一眼就看到在沙發上有一些衣物,旁邊的地上甚至還有一個打開的行李箱。
沙發上的衣物,明顯是屬於某個男人的。
曲燼拿起來看了一下,因爲嗅覺極爲敏銳,他聞到有些酸臭,看得出衣服主人不太愛乾淨。
其中有一件白色的襯衣,衣領邊已經有些發黑了。
還有一條西褲和一條皮袋,他用能量體觸手翻了翻兜裏,只有一張用過的紙巾,已經揉成一團了。
他將襯衣也檢查了一下,上衣的口袋放了半包煙,但是沒有打火機,於是他原封不動的塞了回去。
曲燼將衣物隨手丟下,又開始檢查地上的行李箱。
行李箱是打開的,他看到了其中裝的大都也是衣物,甚至還有一些男士的洗漱用品。
他將所有東西都拿出來,但是沒有發現任何有價值,或者是能證明這些東西主人身份信息的。
最後曲燼又將這間並不大的房間檢查了一遍,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於是他來到了浴室,浴室中他一眼就看到了洗漱臺上,有一張藍色的工作牌。
曲燼立刻走上前,當他將工作牌拿起來一看,正面居然寫着“副導演”三個字。
這讓曲燼怔了怔。
工作牌上面雖然沒有名字和照片,但是他卻知道,這個牌子的意義重大。
很多時候,異變都是有固定思維的,比如月輝醫院的小王。
還有眼前這個劇組裏的所有異變,都沉浸在自己的角色中無法自拔。
如果他戴上了這塊工作牌,豈不是成了劇組的副導演。
不止如此,曲燼還猜到他手中的工作牌是誰的。
不出意外的話,這東西屬於小偷。
小偷或許就是9號野蠻部落的副導演,雖然不知道對方爲什麼從這裏出去,但是他的東西都留在了這裏。
就在曲燼心中這般猜測時候,只聽一陣敲門的聲音傳來。
他立刻將工作牌收好,然後來到了房門前。
通過貓眼,他看到外面站着一個穿着戲服的演員。對方敲門過後,還在左右東張西望,一副極爲謹慎的樣子。
不知道爲什麼,曲燼覺得這個人有點眼熟。
下一刻他就分辨出來,站在他房門外面的這個人,不就是上次去月輝醫院悄悄找小偷的人嗎。
這讓曲燼變得警惕,不知道要不要給對方開門。
“快開門呀,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正在他猶豫的時候,房門外傳來了對方的聲音。
曲燼神色微動,最終還是將房門打開了。
而當看到打開門的人是曲燼後,這個穿着古裝戲服,臉上還化着妝的男人,明顯吃了一驚。
下一刻就聽他道:“又把臉換了呀!”
曲燼明白,對方應該誤以爲他是小偷了。
於是他打開了門,讓對方進來。
這個穿着戲服的男人進來後,就坐在了沙發上,一副氣喘吁吁的樣子。
曲燼將門給關上,默不作聲來到了他的旁邊坐下。
“什麼時候回來的?”
只聽對方問道。
“剛到。”曲燼簡短的回答了他。
“東西偷到了嗎?”
對方有些關心這個問題。
曲燼回想了一下上次兩人的對話,然後搖頭,“沒有,不太好下手。”
對方似乎在意料中,然後道:“算了吧,以後再找機會。”
說完後,他從包裏抽出了一支菸遞給曲燼。
這一次曲燼沒有拒絕,因爲小偷煙癮是很大的。
另外就是,他打算趁着接煙的時候,觸碰一下對方,然後使用系統的鑑定功能。
下一刻,就聽系統的聲音傳來:【沉浸在角色中的異變,具有潛伏的能力。危險等級:較高。】
曲燼鑑定後,並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讓他極爲失望。
現在他要做的,就是打聽一下眼前這一幕到底是怎麼回事,順便了解一下整個9號野蠻部落的情況。
而他已經有了辦法。
對方雙手給給他點燃了打火機,然後湊在了他的面前。
曲燼含着菸頭,任由對方恭維着給他點燃。
他深吸了一口,模仿着小偷陶醉的表情,好片刻後纔將那口煙給吐了出來。
穿戲服的男人也給自己點燃了一支,並深深的吸了一口。
曲燼坐在了他的身邊,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出去的事情,有沒有誰知道?”
不知不覺的,他就露出了笑容,因爲他成功洞察到了對方的想法。
同時穿戲服的男人道:“放心吧,沒有人知道我偷偷跑出去,我出去那兩天,都是沒戲的時候。”
曲燼又繼續引導:“那我們兩個的事情,應該沒人知道吧?”
穿戲服的男人眉頭一皺,“應該沒有吧?”
“你仔細將我們的事情,從頭到尾的捋一捋,不要放過任何一絲細節,看看是不是有什麼破綻。”
看到曲燼嚴肅的表情,穿戲服的男人立刻陷入了回憶,就連眼神都變的深沉。
與此同時,使用讀心咒的曲燼,也在詳細的讀取着對方的想法。
隨之他的神情,也逐漸變得嚴肅。
從對方的想法中他得知,原來小偷果然是這個劇組的副導演,權利和地位還不小,可以說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面前這穿戲服的男人,是小偷的一個心腹。
小偷是在對方打掩護的情況下,偷偷離開劇組的。
這些年來,小偷離開後一直都在月輝醫院。
因爲他要從小王那裏偷一個東西,那就是憤怒的情緒。
他需要憤怒的情緒,來點燃這裏所有人心中的怒火,然後就能掙脫導演的掌控。
小偷對這件事情很執着,這些年來一直都鍥而不捨。
因爲惡魔果實的原因,9號野蠻部落越來越壯大,但所有人都必須聽導演的指揮。
在小偷看來,有這麼多的人,應該是去幹大事,而不是在這裏拍戲。
只要幹掉了導演,副導演就是最大的,他就能掌控整個9號野蠻部落了。
而他不敢對導演出手,只敢偷憤怒的情緒,讓所有人來對付導演。
沒有了導演,副導演就是最大的,這裏的所有人都將在他的掌控下。
看來小偷是及其危險的異變,不管是在月輝醫院,還是在9號野蠻部落,對方圖謀的都是大事。
“好像沒有破綻。”
當將事情經過全部回憶一番後,曲燼面前穿戲服的男人再次搖頭。
“再想想上次我離開的時候,有沒有人看到呢。”曲燼繼續引導。
對方立刻回想了一番,並篤定道:“肯定沒有。”
曲燼笑了,他已經從對方的腦海中,得到他想要知道的一切了。
“的確應該沒有人知道。”
說完他再次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然後將手給收了回來。
同時他將那個副導演的工作牌拿了出來,掛在了脖子上。
在他將工作牌掛在脖子上的瞬間,穿着戲服的男人看向他時的眼神都變了。
在眼神的深處,有一絲敬畏。
因爲戴上工作牌,就表明現在的曲燼,就是副導演了。
“這段時間先不要聯繫,你該什麼就幹什麼。”只聽曲燼道。
說完他將才抽了一口的煙,給插入了菸灰缸,然後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他按照原路返回,不過卻是有意繞開了拍攝現場,避免被那位導演碰到。
走上街道,當看到戴着副導演工作牌出現的他,周圍穿着古裝的所有人,全都變得更敬業了。
小販在激情的吆喝。
旁邊的酒館內有人在大聲的喧譁。
街道上的行人雖然依舊走來走去,可更像古代時候的樣子了。
曲燼走過一家賣酒的商鋪,他看向了裏面的掌櫃,對方正是剛纔強行讓他進來的那個人。
只聽他開口道:“你的皮鞋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這麼不專業。”
聽到他的話,掌櫃的嚇得不輕,立刻看向曲燼道:“馬上去換,馬上就去換!”
說完後,他一臉驚恐的向着某個方向小跑而去。
這時候曲燼又走過了一家酒樓,那個帶刀的俠客,正好從裏面出來。
看到曲燼後,對方的神情立刻變得嚴肅,走路也更加的四平八穩,要在副導演面前,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像是一個俠客。
“你袖口的襯衣怎麼回事。”
曲燼看着他語氣不滿的質問。
之前還拔刀威脅他的俠客,立刻露出了諂媚的笑容,然後將袖口的一節襯衣,給藏了進去。
見狀,曲燼這才滿意了一些。
他繼續向着城門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所有人看到他,全都進入了演員的狀態,不敢有絲毫怠慢。
曲燼雖然臉上看起來古井無波,但是他的心中卻極爲激動。
因爲要是他所料不錯的話,他應該掌握了一股強大的力量。
這股強大的力量,就是整個9號野蠻部落的異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