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他就收到了對方傳來的一個大型文件。
點擊接收後,足足過了五分鐘,曲燼終於接收成功,然後他就直接點開。
接下來,他就看到了一副畫面。
畫面中是一個黑暗的房間,裏面只有一張小桌子,和一個巨大的十字架。
桌子上有一隻時鐘,顯示的時間是十二點半,看樣子更像是深夜。
一米多高的十字架上,一個赤裸的男人,呈現大字型被禁錮在上面。
這個男人留着黑色的長髮,眼窩凹陷,鼻樑很高,看起來有些消瘦。因爲一絲不掛,所以能看出他的身材很棒,肌肉很發達,還有八塊清晰的腹肌。
被禁錮在十字架上的他,眼神非常冰冷,即便是在視頻裏,面對他的眼睛時,好像都能感受到一股涼意。
緊接着,視頻中又出現了一個穿着像是教會黑色法袍的人影。
這個人影全身上下都被籠罩,就連臉都看不清。
他的手中還拿着一樣東西,那是一本表面是卡通人物,看起來小巧精緻的筆記本。
看到這本筆記本後,曲燼慢慢的湊近了屏幕幾分。
只見筆記本翻頁的地方,是鋼圈的設計,這種設計不會出現一頁頁翻看的時候,頁面受到折損和擠壓。
拍攝視屏的設備應該是手機,對方出現後,拿着手機的人就將盡頭拉近,給了對方手中筆記本一個特寫。
曲燼看得清楚,的確是卡通筆記本,上面還有一些非常少女的貼紙。
然後對方就將筆記本翻開,露出了第一頁。
第一頁上面是兩個人的名字,看起來應該是一男一女。
通過視頻來看,筆記本的第一頁已經泛黃了,就像是幾十年前留下來的。
但根據筆記本的封面來看,又不太像是幾十年前的東西。
曲燼快速拿出了手機,然後拍攝了一張第一頁上出現的名字。
對方上傳的視頻文件,是能撤回的,而且在暗網上無法下載。
然後他又看到,筆記本被翻開了第二頁,第二頁看起來也是泛黃的,像是老舊物品。
另外,第二頁上出現的名字有幾十個,依然是有男有女。
曲燼再次快速的拍了一張。
同時他已經猜到,第一頁和第二頁上那些人的名字,應該就是筆記本主人的父母,以及在寄宿學校的同學。
緊接着對方又翻開了第三頁,紙張同樣泛黃,上面的名字只有幾個。曲燼猜測,這幾個人是寄宿學校的老師。
又繼續往後翻了幾頁,上面全都是一些人的名字,但每一頁只有一個。
就在對方連續翻了十來頁後,終於出現一頁新的,上面乾乾淨淨,沒有任何人的名字。
而且奇特的是,這一頁嶄新如初,並沒有之前那十幾頁的泛黃。
這引起了他的深思,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當翻到了嶄新的一頁上,抱着筆記本的人,拿出了一支一看就很昂貴的鋼筆,在上面寫下了三個字。
看起來應該是名字,對方的名字叫做“艾珍羽”,聽起來像是一個女人。
在寫下來這個名字後,筆記本就保持着打開的狀態,然後被放在房間的那張空桌子上。
整個過程中,那個應該叫做艾珍羽的男人,始終用冰冷的眼神注視着鏡頭,似乎對於拍攝視頻的人,他極爲憎恨。
接下來,視頻就就行了快放處理
可以看到拍攝視頻的人,因爲身體的小幅度移動,讓視頻看起來在左右震動。
十字架上的那個男人一直被禁錮着,因爲快放的原因,他即便動作幅度很小,看來也是在快進。
再看桌子上的時鐘,分針在一圈圈飛快轉動,時針每隔十秒鐘左右,就會轉一圈。
幾分鐘過去,時針就轉了二十幾圈,相當於是一天多過去。
拍視頻的人似乎有意在小範圍的挪動身體,因爲這樣就可以根據畫面快進的程度,以及過去的時長,證明他們的視頻並沒有造假。
就在視頻中的時間過去了兩天,曲燼目不轉睛的看了十來分鐘後,加速播放的視頻終於恢復了正常速度。
然後他就看到,原本放置在桌上的筆記本,寫下了艾珍羽三個字的那一頁,竟然在快速的變黃。
看到這裏,曲燼彷彿明白了什麼。
同時他還看到,那個被禁錮在十字架上的男人,原本冷漠的臉上,開始浮現出了一絲痛苦。
在視頻中,對方身軀扭動掙扎,喉嚨中發出低吼的同時,身體上也有了明顯的變化。
他原本古銅色的皮膚,浮現出了一團團黑色的斑點,這些斑點起初只有指甲蓋大小,但很快的就開始擴大,同時還出現了腐爛,露出鮮紅的血肉。
不止如此,他渾身肌肉也有了變化,強壯的胸肌和腹肌在萎縮,就連臉頰都在凹陷。
眼眶周圍開始發白,容貌好像在蒼老。
最終隨着他皮膚上大片的黑色斑點擴散,以及身體的萎縮,他連聲音都發不出。
流膿的皮膚上,開始滋生出了一種白色的蟲子,這些蟲子生長的很快,幾秒鐘就從一丁點,漲到了米粒大,並且在啃食他潰爛的皮膚和肌肉。
接下來視頻又開始加速播放,隨着桌子上時針飛快轉動,對方的身體最終被覆蓋的密密麻麻的白色蟲子,給啃食成了一堆爛肉,散架落在了地上。
到了這裏,視頻中那個穿着教會法袍的人再次出現,對方將筆記本拿到了鏡頭前,給出了一個特寫。
寫了“艾珍羽”三個字的那一頁,已經徹底變得發黃,看起來極爲老舊。
對方再往後翻了幾頁,後面沒有名字的全都嶄新如初。
視頻的最後,給了嶄新的頁面一些近距離的特寫,曲燼甚至看到,在筆記本每一頁的右下角還有頁碼。
視頻到了這裏,就結束了。
曲燼關閉後,敲出了幾個字詢問對方:“這好像也不能證明什麼吧,就視頻的內容來看,要作假的方式有很多種,都能達到那樣的效果。”
對方或許猜到了曲燼會這麼說,他先是將視頻撤回,然後又發送了幾張照片過來。
照片上是一張完整的被撕下來的筆記本的一頁,只是拍攝的角度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