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用力掙扎,試圖將手掌上的那股力量給掙脫。
可是在被釣魚詛咒給禁錮後,除非是曲燼鬆手,或者對方像那個黑桃A,自斷一臂,否則絕對無法掙脫。
曲燼沒有急着出手,他慢慢落在地上,確認自己是站在地面上,能量體觸手才鬆開。
其中一根又向着瑞莎蔓延過去。
當察覺到有異常,瑞莎神情立刻變得警惕,但曲燼卻提醒道:“別動。”
現在這種情況,他是搞不清方向的。
不過還好他和瑞莎之間,似乎不會出現方向錯位。
將瑞莎纏繞後,曲燼慢慢將她帶到了面前。
然後他纔看向被釣魚詛咒禁錮年輕人,雙手猛然甩動看不見的魚竿,試圖將對方輪起來。
可讓他臉色難看的是,在他的掄甩下,被禁錮的年輕人只是手腕在被拉拽,身體並沒有被甩起來。
“就憑你!”
對方看着曲燼,眼神中滿是輕蔑。
眼看這種情況,好像都無法收拾得了對方,曲燼將帶上來的大羣螞蟥,慢慢移到實驗室中。
隨着他震動觸手,成千上萬螞蟥,在噼裏啪啦的聲音中掉在了地上。
緊接着,這些螞蟥就向着四面八方擴散。
看到這一幕,被曲燼禁錮的年輕人,眼神中有了明顯的驚慌。
而且讓他費解的是,當這些螞蟥向着曲燼靠近的時候,會立刻改變方向,好像對曲燼不感興趣。
實驗室雖然不小,但是螞蟥的數量實在是太多,只要他在實驗室中,就算是方向錯亂,也會被其中一些給觸碰到的。
尤其是這些螞蟥本來就沒有方向感,他的方向錯亂,沒有多大的效果。
於是被禁錮的年輕人開始瘋狂掙扎,必須儘快掙脫釣魚詛咒。
但是他的力量在曲燼面前,完全不值一提。
而且只要被釣魚詛咒給鉤住,他就別想逃跑。
事情進行的比曲燼想象的順利,很快的,一隻原本曲燼以爲會撲空的螞蟥,方向好像位移了一下,出現在了那個年輕人的腳邊,並爬上了他的鞋。
對方一腳踩上去後,手腕粗細的螞蟥只是身軀被壓扁,身體表面分泌出了一股溼滑的體液,但是並沒有被踩爛。
這隻生命力頑強的螞蟥,繼續往前爬,當爬到了對方的腳踝位置後,就吸附在了皮膚上。
“啊!”
只聽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迴盪在整個實驗室中。
同時這個年輕人掙扎的更加劇烈,只是任由他掙扎,也無法擺脫釣魚詛咒的禁錮。
緊接着,又有第二隻螞蟥爬到了他的衣服上,然後鑽進了領口。
對方滿地打滾,慘叫聲讓人不寒而慄。
在被兩隻螞蟥附着在皮膚上後,曲燼擡起手來看了看,這時候他就發現,左手終於變成了左手。
於是他使用蠱咒,控制所有的螞蟥朝着對方爬過去,覆蓋在了對方的身上。
這個年輕人的慘叫和掙扎,只持續了兩三秒鐘就消失了。
這時只能大羣螞蟥,已經鑽進了他的身體,皮膚表面留下了一個血淋淋的孔。
曲燼將釣魚詛咒一收,面罩下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哀樂。
而且對方的速度很快,圓盤一轉,鐵門就被推開了。
一道黑影,瞬間朝着曲燼彈射過來。
曲燼順勢就擡起了手中的槍,並扣動扳機。
但是射出了十來發子彈,彈夾就打空了。而這道黑影,還在繼續朝着他撲來。
曲燼將手中的槍一扔,使用了一個撕裂詛咒。
就在對方出現在他面前兩米不到時,在撕裂詛咒下支離破碎,變成了七零八落的肉塊。
與此同時,鐵門外傳來了一陣噠噠噠的槍聲。二十幾個穿着西裝的龍盛員工,好像早就等在了門口,這時紛紛朝着曲燼開槍。
他們好像一直守在外面,等那個年輕人將曲燼給殺掉。
只是當察覺那個年輕人在被曲燼反殺,他們收到命令就開門動手了,希望將對方救下來。
曲燼擋在了瑞莎的前方,大片子彈打在他面前的無形盾詛咒上,就被阻擋在十公分外。
接着他的能量體觸手在上一掃。
一大片螞蟥,朝着鐵門外的二十幾個龍盛的員工飛過去,砸在這些人的身上或者地上。
接踵而至的,就是一羣人的慘叫。
曲燼再次一掃,更多的螞蟥也落入了人羣中,然後他就用能量體觸手,將鐵門給關閉。
整個實驗室再次變得安靜,只剩下了旁邊的一堆螞蟥,在那個年輕人身體化作的肉泥中鑽來鑽去。
“厲害呀哥們兒,這就解決了。”
看到這一幕後,玻璃室白牀上的光頭男人,語氣中滿是欽佩。
“這個人很厲害,據說能力達到了4級。”又聽對方道。
“哦?四級?”
曲燼看了一眼那個年輕人的屍體。
“我也不知道,只是聽說,反正他在龍盛公司裏,也是很有名的,都知道他。”
“你怎麼這麼清楚。”
曲燼來到玻璃室外,看向對方時語氣中有一種揶揄。
“我聽說的。”
說完後,光頭男人又問道:“哥們兒,能不能放我出來?感激不盡呀。”
“呵呵……”
曲燼罕見的冷笑出了聲。
然後瑞莎就看到,地上的一隻只螞蟥,在朝着對方爬過去,蠕動身體,慢慢爬上了牀架。
“嗯?”
光頭男人終於感受到了不妥。
他試着掙扎身體,並問道:“哥們兒?”
這時一隻只螞蟥已經爬到了他的腿上、胸膛、手臂、甚至還有臉上。
不過因爲曲燼蠱咒的控制,這些螞蟥並沒有第一時間吸血喫肉。
“哥們兒?你這是幹什麼呀!”光頭男人的語氣都在打顫。
曲燼注視着對方:“剛纔是你告訴他,我位置的吧。”
他口中的“他”,就是指那個年輕人。
他的隱身咒向來很強,這個光頭男人能感受到生命力,所以能看到他曲燼不奇怪,但是那個年輕人也能發現他,這就有些奇怪了。
“哥……哥們兒,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曲燼像是自顧自道:“還真有點意思,爲了對付我,安排了這麼一齣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