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間,嵇然忽然間問了這麼一個問題。
“對啊!文徵呢?”我問道。
事實上我早也感覺家裏少個人,只是因爲最近腦子比較亂,沒有特別走心,每次有這種感覺的時候我都以爲是蕭靜荷的原因。
蕭靜荷在金城還沒回來,昨天剛打過電話,小家樂一直纏着她,她估計得假期結束才能返京。
現在嵇然忽然提起佐文徵,我才記起來家裏原本還有他這麼一個人呢!
佐文徵上學之後每個禮拜都會回家一趟,因爲這半個多月我跟佐蕭季四人都在外邊,所以家裏嵇然對他的瞭解最多!每個禮拜都會見到佐文徵,這忽然間大假期沒看到,這纔有此一問。
佐文婷一笑,道:“他呀!已經給我打過電話了,說是假期跟同學們出去玩了,最後兩天才回來。”
這種事倒是可以理解,都是一幫孩子,趁着假期玩一玩,加深一下感情也是挺好的。
“哦,挺好,剛去學校就跟同學們玩到一塊去了,這小子性格看來還行,對了,你給他多打點錢,出去玩別扣扣索索的,讓同學們笑話。”我說道。
“這還用你說,我早就給了。”佐文婷笑道。
我尷尬一笑,這種事不用我操心,她這當姐姐自然會替弟弟想到。
“去哪玩了?不要太遠,注意安全。”
“我叮囑過了,他只說跟同學去草原,至於去哪,沒跟我詳說,都是大人了,不用管的那麼嚴吧?”
我點點頭,“也是,這麼大了,是該獨立了。”
這本是一件小事,我們幾人都沒放在心上,所以飯間只是談了一下就過去了,但是沒想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半夜,我正在熟睡的時候,忽然間被電話吵醒,打電話的竟然是羅賓。
“佐文徵可能有危險!”羅賓開門見山的說道。
“什麼意思?他不是出去玩了嗎?有什麼危險?”
“有人在針對他,誣陷他強姦。”
“強姦?你說清楚點,具體什麼情況?”
“這也是我這邊疏忽了,原本他跟幾個同學一起出行,沒有什麼問題,昨晚在一個酒吧跟同學們一起玩,碰上幾個女孩子,有個女孩兒很中意她,三言兩語就對上眼了,完事後就直接拉着就去開房了,這種事我不方便管,也就沒放在心上,但是剛剛通過手機監聽到,那個女孩報警了。”
“仙人跳?”
“怎麼可能是仙人跳呢?仙人跳爲的要錢,她要都沒要,直接報警,說自己被強姦了。”
“你有錄音嗎?”
“有,但是這……”
“怎麼了?”
“那女孩兒很含蓄,沒有刻意勾引,言語裏沒有明確接受開房的事,這種情況,法官也很難判定,如果女孩堅持自己當時喝多了,那佐文徵就逃脫不了強姦的嫌疑,再加上清醒後的女孩兒堅持申訴,他八成是跑不掉的。”
“那女孩兒什麼身份,什麼底細,你能查清楚嗎?”
“當然,那就是一個普通的女學生,雖然個人感情生活亂了點,但是這不能作爲法官不替她申訴的理由,當然,也正是因爲這一點,我沒有把他們昨晚開房的事放在心上,我以爲那女孩兒就是這麼隨意的人呢!”
“查不出來!草原的監控覆蓋程度比較低,我無法獲取她全部的行動內容,如果有人刻意在這個盲區安排此事,我無法知道,當然了,如果早就知道,也就不會有這種事情發生了。”
“現在情況怎麼樣?”
“警察已經出警了,估計很快佐文徵就要被抓了,以他的本事,跑是跑不掉的,所以我這邊聯繫你,看你準備怎麼處理這件事。”
我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稍稍思考一下,說道:“這樣吧!你繼續監視那個女孩兒,以及所有與此事相關的人員,我先給佐文徵打個電話。”
“好的。”
“怎麼了?”身邊的季思文已經被吵醒了,看我掛斷電話,這才一臉擔心的問道。
我一邊給她解釋情況,一邊撥通了佐文徵的電話。
“姐……姐夫,我……我可能闖禍了,你……”電話一接通,佐文徵的哭聲就傳來了,顯然他自己也被嚇壞了,估計他自己都沒弄清情況。
“你彆着急,事情我都知道,你老老實實的在那呆着,配合調查,不要想跑,不要想着爭辯什麼,腦子裏記得什麼就說什麼,不確定的不要說,也不要害怕,我馬上過去,有我在,所有的事情我幫你處理。”
“那姐夫你一定要過來啊!我在……”
“行了,不用多說了,我知道。”
“啊?哦,那還有一件事,就是這事能不能先不告訴我姐,我……我……我怕……”
“你怕她擔心,我知道,放心吧!我心裏有數,保持平常心,沒事。”
“嗯!那姐夫你快些過來。”
掛斷電話後,我給季思文交代道:“我去處理這件事,家裏你幫我交代一聲,就說我跟胖子去武城看廠房用地去了,主要是瞞着文婷,這件事有眉目之前不要讓她知道,我怕她過於擔心和自責。”
“放心吧!你路上小心一些,對了,你有持槍證,帶上槍吧!我擔心你別再有危險。”
“嗯,知道。”
說完,我便起牀趁夜出發了。
佐文徵目前正在烏達,距離首都就五百公里,我開的是嵇然的法拉利,半夜的路況很好,一路上也沒什麼意外,四個多小時就到了,到的時候天剛剛亮。
按照羅賓的指引,我直接把車開到了處理此事的警局,以佐文徵家人的身份見了負責此事的民警。
事情的經過很簡單,佐文徵也沒有隱瞞,就是酒吧裏喝酒的時候,兩人相遇,聊起來之後感覺情投意合,喝完酒就去開房了。
那女生對此也認,唯一的爭論點就在於開房的事到底是不是女生默許,佐文徵的意思自然是女生沒有退卻就算默許了,但是女兒的意思是自己喝醉了,過程記不太清了,處在當前清醒的情況下,她是不認可這件事的。
而且更關鍵的是女孩兒在上牀的時候對佐文徵有過推卻的動作,佐文徵也認,但是當時他沒當回事,感覺是因爲女孩兒害羞,所以沒有放在心上。
而女孩兒則是說自己喝多了,力度有限,而且一個女生再怎麼反抗,力度也不可能打過一個男生,所以堅持說佐文徵是強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