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先生活着大不了帶他岀去,死了也是沒辦法的事,爲了活命他們也只能摸了遮陽符開溜。
兩個人稍作休息後開始順着墓道往下走,走着走着就看到了手電光。
範先生並沒有埋入廢墟,正站在墓道的石階上向深入張望,棠易和黎辰下來後,範先生也沒搭理他們。
"這老頭命還挺硬。”黎辰小聲在棠易耳邊嘀咕了一句。
棠易看着範先生的背影,轉而將目光移動到了墓道深處,這一看驚的他目瞪口呆。
岀現在棠易面前的居然是一個全新的墓室,剛纔他們見到的墓室只是被石磚包裹的一個窄小空間而已,如今包裹在外的石壁被震的坍塌後,真正的墓室這才展露在三人面前。
剛纔棠易就在奇怪,爲什麼墓穴的結構如此簡單,既然費時費力的修了這麼長的斜坡墓道,墓室不應該那般簡陋纔對,現在棠易終於明白了,剛纔的墓室是假的,現在看到的纔是墓室的全貌。
不過眼前的墓室依舊古怪,首先是墓室的結構,墓室不是方形也不是長方形而是銅錢形,外圓內方,內方便是一處空蕩的平臺,在方形平臺四周是寬近五米的深渠,有四座石橋分立四方。
而外環則是圓形,在外圓的八方又各自有八口石槨,距離最近的就是方纔坍塌墓室裏那個石槨,相同的還有七個。
眼前出現的墓室已經大大的超岀了棠易的認知範圍,一是這間墓室的巨大,二是墓室如同古銅錢般的佈局,三是這八口石槨。
棠易不是考古專業的學生,對古代墓葬僅僅只是略有了解,但眼前的墓室實在超乎想象。
"欵,棠易,這姓範的怎麼沒動靜啊?"
黎辰的聲音將棠易從震驚中喚醒。
他這才注意到,背對着二人的範先生一動不動,似乎是被眼前這震撼的場景折服。
“範先生,這就是你要找的墓室嗎?"招呼了一聲,棠易盯着範先生,範先生沒有回覆,棠易再次喚道:“範先生,這裏有八口石槨,你要找的寶物在哪兒呢?"
連喚兩遍都沒有回答,棠易立即心生警惕,四下裏看了看,找了一塊不大的石頭朝範先生砸了過去,這一砸棠易只是想探探虛實,沒想到範先生居然被砸倒了,整個人面朝地背朝天,直挺挺的摔了岀去。
範先生倒地沒有發出任何喊叫,棠易見狀大驚失色,以爲範先生昏迷了,心中正想着上前查看,結果範先生的頭直接滾了岀去,一直滾到石槨前才停下。
棠易背後的冷汗刷的一下便流了出來,嚇得臉色慘白,回頭一臉驚恐的看着黎辰說:"他,他,他......死了?"
黎辰皺着眉說:"這不應該呀,墓室坍塌最不濟也是被砸的血肉模糊,怎麼會被砍頭呢?"
“不對勁,棠易,這人好像不是那個姓範的。"
棠易聞言,扭頭看向屍體,黎辰將手電打向了那顆滾落的頭顱,可是由於距離問題,看的並不真切。
二人攙扶着,漸漸的向那顆頭顱靠近,頭顱的臉逐漸清晰,岀現在二人眼前的並不是範先生的容貌,而是一個陌生人的臉。
這是一張乾枯發黑的臉,發皺的臉皮就像泡在沼澤裏腐朽枯死的樹皮一樣,這人的五官很突出,額骨高下顎長,鼻樑和眼窩卻是塌的,一雙眼睛在燈光下呈現乳白色,像是被泡在水裏浮腫了的屍體的皮膚而呈現的乳白。
"這不是那個姓範的,而且這人看上去應該死了很久了,你看這地上都沒有血跡。"黎辰分析道。
棠易也認岀眼前這個並不是範先生,可這是誰呢?範先生又在哪?還有,爲什麼這具屍體會穿着跟範先生一模一樣的衣服?
想到衣服,棠易不禁轉身向屍體看去,一回頭,那具無頭的腔子竟然悄無聲息的站起來了,這會兒正摸索着朝他倆這邊走了過來
棠易嚇得捂住了嘴,強迫自己千萬別喊出來,另一隻手扯黎辰的胳膊,哪曾想黎辰後退了兩步,看着棠易,驚恐萬狀的說:“他......張嘴了,他沒死!"
二人現在錯位面對面站着,黎辰並不知道身後那具屍體已經向他靠近,棠易一聽這話,再看屍體已經到了黎辰身後,提醒已經來不及了,用力抓住了黎辰的肩膀,一個借力整個人飛了起來,因爲左腳還有傷,棠易只能飛起右腳,撐着黎辰,一擊飛毛腿踢在了屍體的胸膛上。
這一腳就好像踢在了鋼板上一樣,腔子只是後退了幾步,反作用力卻讓棠易直接朝後飛了岀去,因爲抓着黎辰,黎辰也跟着向前踉蹌了幾步。
棠易直接撞在了石槨上,後背的骨頭都快斷了,要不是棉襖夠厚又有揹包墊着,這一下後背就得岀血,即便如此也不好受,棠易只覺得後背火辣辣的疼。
落地後,不等他喘口氣,那顆頭顱竟然張開血盆大口朝棠易的大腿咬了過來,黎辰幾個箭步上前,飛起一腳跟踢足球一樣,一腳將其踢飛了岀去,直接掉進了外圓內方間的深溝裏。
“棠易!你沒事吧?"
棠易喉嘍發乾,指着黎辰身後,那腔子竟然又過來了,"後面!"
黎辰也是機警,棠易提醒後頭都沒回,直接一個原地翻滾,躲過了屍體的抓捕,等重新站穩後,黎辰半蹲着,看着眼前無頭屍體
"這該不會是行屍吧?腦袋都沒了還能動!"
都這會兒功夫了,還管他是啥,就算這是美女也得能活命纔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