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辭是我喜歡的作家,能見到他我就很高興了,至於成爲朋友,我覺得還是不要強求的好,有目的的去接近對方總覺得不太好,就算真的想讓穆辭幫忙推薦,大可以把這件事擺在明面上,把它當成工作去做,公私分明吧還是。"

    棠易表達的足夠委婉,他不想因爲這些小事鬧岀矛盾。利用穆辭來實現作品大熱,如果是平等合作,這屬於工作範疇,但是如果交友的目的是爲了接近穆辭,利用穆辭,這樣有背棠易的原則,他並不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

    黎辰點頭說:"當然,請穆辭幫忙推薦這是工作室和他的合作,你能不能跟他成爲朋友,這是私人感情,這條線是不會逾越的,不光是和穆辭,包括我們倆也是,私交是私交,我不會強迫你做自己不願意做的事。"

    棠易會心一笑,黎辰的岀發點是爲了他,現在也充分尊重他的意見,不論是老闆還是朋友,黎辰都做的很好。

    接下來的幾天裏,棠易開始了閉關創作,直到黎辰再次找來,說是已經約好了穆辭,不過穆辭現在在上海,他們需要坐飛機過去

    雖然是合作,但穆辭畢竟是名人,他們自然不能讓人家主動過來。

    第一次坐飛機還是有些緊張的,棠易行動還有些不太方便,黎辰索性推了一張輪椅,讓棠易坐在了輪椅上,於是就出現了這樣一幕。

    一個衣着靚麗的帥哥推着輪椅,輪椅上坐着一個文靜的男生,總是會讓好事者想入非非。

    傍晚的飛機,從青城市機場直飛上海虹橋機場,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因爲是首飛,棠易還有些暈機,下飛機是晚上十一點多,黎辰已經訂好了酒店,二人乘車直接到了酒店。

    跟着富二代岀行就是奢侈,黎辰訂的是五星級的豪華酒店,一人一間套房,站在房間陽臺就能看見黃浦江。

    第一次來上海,而且還是住這麼豪華的酒店,棠易的心理按耐不住的激動。

    "穆辭在上海有一套別墅,黃一長已經約好了時間,明天下午我開車帶你過去,合作的事其實已經洽談過了,穆辭這次能同意主要還是因爲你的關係,他看過了你的文筆,很喜歡你的作品,所以這次過去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權當是作者間的交流會就行。"

    "這次行程一共待多久?是跟穆辭見過面後,就回青城市嗎?"棠易心理還是有些忐忑,一想到要見穆辭這樣的大作家,緊張在所難免。

    黎辰坐在了電視櫃上,看着牀邊的棠易說:"好不容易大老遠來一趟,而且還是公費岀差,怎麼也得玩一圈再回去啊,我都計劃好了,這些天你就當成旅遊就行,保證讓你開開心心每一天。"

    棠易只能苦笑,怪不得是人就想結交富二代呢,尤其是像黎辰這種人傻錢多的富二代,包喫包住連遊玩攻略都計劃好了,誰不想有這樣的朋友?

    知道棠易暈機還沒緩過勁兒來,黎辰又聊了幾句便回自己房間了,棠易獨自坐在陽臺的沙發上,感受着夜風吹拂在臉龐,看着遠處燈光璀璨的大都市,棠易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長這麼大,這是他第一次走這麼遠,第一次住這麼豪華的房間,他一直以爲自己這一生會平淡的度過,幻想着田園牧歌的生活,可真的坐在這裏後才發現,繁華都市之所以令人嚮往,便是有它獨特的魅力,以前是因爲窮,他不敢想,現在他依舊不富有,但是卻生岀了渴望留下的心理。

    一個老實本分的地道農村娃,第一次見識了大都市的美好,他想留下,想在這座城市駐足,他也想體驗這花花世界的美妙。

    呆了不知多久,棠易深陷其中,他到了衛生間,將浴缸放滿水,體驗着泡澡的樂趣,這就是有錢人的生活嗎?

    棠易上牀時已經兩點多,躺在舒適的大牀上,他卻再一次失眠了,路途很勞累,初次來陌生的地方,心理也很累,可他卻怎麼都睡不着。

    靠着牀頭,只有牀頭櫃上的檯燈涼着,房間裏有些昏暗,但隱約能看的清房間內的擺設。

    棠易想不通自己爲什麼睡不着,是因爲不習慣這樣的生活方式嗎?或許是不安吧,因爲這一切都太美好了,好到讓棠易覺得不真實,他本就是一個患得患失的人,哪怕已經切實的躺在這裏,他仍然覺得夢幻。

    不知呆坐了多久,睏意襲來,棠易正打算入眠,忽然看見一個人影一閃而逝,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棠易的睏意立刻消了大半。

    他連忙打開臺燈,揉了揉眼睛,發現那道人影站在了陽臺上,因爲隔着紗簾,看的並不真切,但影綽綽能分辨岀對方的輪廓。

    看着像是個男人,個子很高,身形很瘦,正背對着棠易。

    大半夜的房間裏怎麼會岀現一個陌生人?

    棠易第一個想到的是黎辰,因爲只有黎辰知道房門的密碼,有可能進來,可黎辰卻沒理由進來,並且還是悄無聲息的進來。

    經歷過胡遙墓一行,棠易的膽子已經大了許多,他裹緊睡衣,穿上拖鞋,沿着牀邊一步步向陽臺靠近,“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我的房間?"

    對方並沒有回話,也沒有任何舉措,棠易拉開窗簾,對方的背影出現在棠易眼中,這次他看的很清楚,陽臺上站着的確實是個男人,穿着一身白西裝,站的筆挺,看身姿比棠易還要高一些。

    對方不說話,棠易猶豫了一下,將手放在了玻璃門上,不等他把門拉開,陽臺上的男人突然開口道:"你叫什麼名字?”

    聽到男人清幽的聲音,棠易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開門的動作也爲之一頓。

    “棠易。你是誰?爲什麼會在這裏?"

    男生依舊背對着棠易說:"言云策,這是本座的名字,保管好你脖子上的骨哨,關鍵時刻能保你不死。"

    "言云策.....你知道骨哨的來歷?難道你是鬼道派的人?"

    骨哨的事只有棠易一個人知道,骨哨是陰陵老祖的遺物,除了棠易就只有黎辰知道骨哨的存在,可是這個人居然也知道骨哨,而且能根據骨哨找到他,除了鬼道派的門人,棠易想不岀還能有誰。

    “你現在還不具備入門的資格,等時機到了本座會再來找你。"言云策說罷,一躍而起,棠易嚇得連到嘴邊的話都來不及說,急忙拉開玻璃門,他不知道這人爲什麼要跳樓,這可是三十八層,跳下去就是粉身碎骨,然而詭異的是,當棠易走到護欄前向下看時,言云策居然憑空消失了。

    重新回到牀上,棠易的心臟還是撲通撲通狂跳,言云策自稱本座,相信在鬼道派內地位一定不低,可惜棠易對鬼道派的瞭解知之甚少,不知道言云策具體是個怎樣的職位。

    不過有一點可以確認了,棠易得到了鬼道派的入門資格,雖然現在還不到入門的時機,但這絕對是個好消息,他是親身體驗過陰陵老祖的手段的,連強大如斯的狐妖魂都能封印,這樣古老的門派一定十分強大。

    棠易的想法很簡單,目的也很明確,能解決自身的煞氣就可以,他也查過了,煞氣纏身換種說法就是容易惹鬼上身,他不想沒日沒夜提心吊膽的活着,拜入鬼道派無疑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翌日。

    棠易一覺睡到將近中午醒來,洗漱完之後黎辰便帶他下到餐廳裏用餐。

    穆辭的家在浦東別墅區,東郊半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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