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解決了黑袍老者後便消失一空,正邪大戰一觸即發,白蓮教餘孽等邪派人士幾乎被屠戮殆盡。
直到大戰結束後,茅山的一位太上長老才道岀有關鬼道派的傳聞,那老者應該是鬼道派門人,因私自調動陰魂,助紂爲虐,這才引來親傳弟子清理門戶。
鬼道派的恐怖也是在那個時候被天下人皆知,所以哪怕過去了近百年,各大門派中仍有訓誡,犯遇鬼道派門人不可貿然開罪,如果不是邪惡之輩,各派還會禮遇對方。
正是因爲這一點,身爲長老弟子的李九一纔不敢輕易出手,得罪鬼道派,遠比得罪一個強大的邪物更加可怕,因爲隨之而來的便有可能是滅門之災。
換作別人的話,盧強想要在一個月內找到對方簡直比大海撈針還難,可偏偏這個人是棠易,盧強不認識棠易,也不知最近大火的棠易輕柔就是他要負荊請罪的人,可他認識羅熙柘,還是他的一個兄弟在看直播時發現的。
同樣也是事後盧強才知曉,自己招惹的那個女人是誰,原本他還想着將這件事曝光,但是現在,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他和小六郭逸安的性命還指着棠易搭救。
既然當初羅熙柘這位大主播和棠易同行,那麼通過羅熙柘一定
可以知曉棠易在哪兒。
很快,盧強心中便打定了主意,可是考慮到郭逸安和自己的情況,他不得不哀求李九一道:“道長,我現在真心認錯,可是我們倆現在這樣,我擔心撐不到見對方,尤其是他,現在被您制服了,可過了今天,小六再發瘋我也壓制不住啊。"
李九一心中早有計較,"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你們惹到的人有可能是鬼道派門人,貧道自然不能坐視不理,你去安排行程吧,這一趟貧道與你們隨行。"
聽聞李九一如此大義,盧強當即感激涕零道:"道長恩情盧強沒齒難忘,今後一定會好好報答道長救命之恩。"
盧強憑藉自己的人脈,很快便得知了棠易的大名,這時才驚歎,原來自己要請罪的是這樣一位大人物。
天南海北相隔太遠,對於棠易而言,上海發生的事只是一件小插曲罷了,他甚至都已經忘了盧強這號人。
閉關造書,不問世事,日子過的飛快,棠易的腳傷基本上已經痊癒,只要不長途跋涉,便不會再痛。
開學的日子到了,黎辰特地開車來青山鎮接上了棠易,臨走前,他的父母親自將他送出門,他母親還特意裝了一大包水果零食,說是害怕棠易路上餓,棠中倒沒說什麼,在棠易上車後讓棠易到學校後往家裏打個電話報平安。
回來時棠易還對黎辰心存芥蒂,覺得黎辰心懷不軌,處處提防着,經歷了板凳山一劫,黎辰與他生死相依,多次救他脫離險境,棠易已經將黎辰當作最信任的人,所以他嘔心瀝血,幾乎到了不瘋魔不成活的程度,來創作這本小說,以此來回報黎辰對他的恩情,然而這一切,不過是一場巨大的陰謀.....
黎辰開車帶着棠易先到了青城市,以會面責任編輯爲由,將貝小優介紹給了棠易。
貝小優不過二十七八,相貌平平,但情商不是一般的高,棠易本是一個冷言寡語,不善與陌生人交際的人,但是在和貝小優的交談過程中,卻談的非常融洽,貝小優總是能在棠易即將沉默的時刻拋岀吸引棠易的話題,而且貝小優爲人幽默風趣,只是短短几分鐘就化解了初見面的尷尬。
"《無雙公子》的校對和發佈工作由我負責,你只管踏踏實實的搞創作就行,有老闆盯着,我可不敢偷懶。"貝小優一句玩笑意味的話,將自己的工作職責交代清楚。
棠易本就不懂如何發佈,如何與平臺溝通,黎辰大包大攬的幫他找貝小優做責編,實際上就是給棠易找了個助手,棠易自然樂的輕鬆。
"老闆,我做事您放心,我也是業內的老人了,別說是小說編輯,演員助理我都做過,交給我你大可放一百個心。"
棠易聞言好奇道:“你還做過明星助理?那你也太厲害了吧?"
貝小優謙虛的笑道:"其實也沒什麼,不然的話我怎麼對得起老闆給我的工資呢?小棠,你好好寫,我敢保證,下一個穆辭就是你,到時候我給你做助理。"
棠易被捧的有些不好意思了,笑了笑沒有接話,黎辰看了棠易一眼,對貝小優說:"別扯那些沒用的,先把眼前的做好就行了。"
"是,老闆。"貝小優笑道。
"時間差不多了,我和棠易還要趕飛機,工作室這邊先由你負責,有什麼問題隨時視頻會議。"
"好的,那你們一路平安,過些天我把這邊工作安頓好了會過
去,小棠,回頭你把手裏的總稿和大綱再發我一遍。"
棠易看得岀,貝小優是黎辰特意聘請來的職業編輯,他和黎辰籤的是作家合同,日後他的所有作品都要經由貝小優的審覈發佈,從工作上來看,往後他跟貝小優的接觸應該還要多於和黎辰。
之所以這次選擇坐飛機返校,除了是佔黎辰這個富二代的便宜外,棠易主要還是對回來時火車上的事記憶猶新,骨哨和木鐲的消失只能惋惜,雖然現在有黎辰求來的護身符,但棠易還是會憂心。
在棠易和黎辰上飛機的同時,河北省唐山市的溫州城北門外,一個胖子樂呵呵的從玉清觀裏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一箇中年男人,眉眼臉型跟胖子很像,就連身材也是一樣的胖。
胡響一邊走一邊把玩着手裏的漢白玉牌,身後的男人是他的父親胡長陽。
"這個牛鼻子,下手也忒黑了,一塊護身符牌就敢要五千,還扯什麼友情價,虧了老頭子還說這牛鼻子仁義,仁義他奶奶個腿兒!小兔崽子!這次爹爲了你可是放血了,你可別又丟了,這玩意可比先前的天師符貴,知道嗎?"
胡響隨手把玉牌塞進褲兜裏,嬉皮笑臉的說:"中,恁說0勒都對,俺一定好好戴着,絕對不會讓老王家絕後。"
胡長陽立馬來氣,擡手就是一巴掌拍在了胡響的後腦勺,"小兔崽子!要不是恁爺爺寵着,老子會花這冤枉錢?恁給我記住了,咱老王家身爲陰陽先生,從你太爺爺那輩兒就是單傳獨苗,恁別給我瞎胡鬧,這次回學校好好學習,別再招惹那些邪祟,聽到沒?"
胡響摸着後腦勺小聲嘀咕道:“就知道揹着爺爺打我,有能耐你當着他的面兒打。"
"說啥呢?"胡長陽問。
胡響急忙笑嘻嘻的說:"沒,我就是說,恁看你身體如果還行,實在不中跟我媽要個二胎得了。"
"我去你奶奶個腿兒!”
王家父子倆漸行漸遠,玉清觀大門外的老道捋着花白的鬍子,喃喃道:“念及陳家與你們王家的交情,貧道能幫的也只有這麼多了,這孩子能否度過命中劫數,皆要看其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