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公司裏的銷售總監,知道安虎公司內部的條條道道。
這家公司一直都很強勢,老闆還是混道上的大佬,任何人過去他們那邊收賬都會被打出來。
柳山河派陳飛過去,分明就是讓陳飛去送死。
“好,這個月,我就做這一單,明天我就能讓他把欠款還回來。”陳飛自信道。
“呵呵,吹牛都吹上天了。”孫鳳嘲諷道。
柳山河和柳晴雪也都冷笑,眼神鄙夷。
在他們看來,陳飛這種廢柴根本就不可能鬥得過安虎公司那些凶神惡煞的員工。
“好,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我再加一個條件,如果你明天無法把這一千萬收回來,你就必須搬出去住。”柳山河道。
“那我也有一個條件,我要是做到的話,我要晴雪姐向我道歉,還我清白!”陳飛道。
柳晴雪勃然大怒,“陳飛,你說什麼?”
“你自己心知肚明。”陳飛沉聲道。
“好,我答應你。”
不等柳晴雪再次說話,柳山河開口答應。
“爸~~”柳晴雪滿面不爽。
“這件事,就這樣定了!”柳山河直接拍板。
他是一家之主,做出的決定,沒有任何人敢違背。
柳晴雪只能狠狠地瞪了陳飛一眼,心情相當不爽。
喫完飯後,她拉着張狂到臥室裏,咬着牙,氣憤無比,低聲道:“老公,這次你一定要幫我。”
“交給我吧,我一定會讓陳飛那廢物吃不了兜着走。”張狂點頭,眼神惡毒。
他拿出手機,撥通一個電話,沉聲道:“喂,是刀疤嗎?我是張狂,幫我教訓一個人,資料我待會兒會給你發過去。”
“只要工資到位,四皇老子都能給你幹廢!”電話裏傳來一個猙獰而可怕的聲音。
“沒問題,還是老價格,但是,你不能說出我們的名字。”
“放心,規矩,我懂的!”
張狂爲人謹慎,他不想留下任何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不管刀疤成不成功,只要刀疤不說出他的名字,那陳飛就只能喫一個啞巴虧。
“刀疤是誰?”
“安虎公司的一個金牌打手,爲人很兇狂,曾經打黑拳時,差點把對手打死,像瘋狗一樣可怕,保證能讓陳飛吃不了兜着走。”
“好。”
他們夫妻對視一眼,眼神陰冷而惡毒。
柳柔的臥室內。
柳柔一臉擔憂地看着陳飛,“你怎麼敢答應爸這種要求?你知不知道,安虎公司的賬是最難要的。”
“任何敢去要賬的,都會被他們打的很慘。”
“這麼說,那家公司的人都是壞人?”
“沒錯,超級壞的,都是一羣以前混過社會的大壞蛋,很難惹。”
“嗯,這樣最好。”陳飛笑了。
“你,你怎麼還能笑得出來?明天你要是無法完成的話,你去哪裏住呀?”柳柔幾乎要被急哭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放心把,媳婦,車到橋頭必有路,會沒事的。”陳飛笑了笑,不以爲然地笑了笑。
若是遇到好人,那還是挺麻煩的。
遇到壞人,那就沒事了,對付壞人,他最拿手。
“記住了,如果他們要打你,那你趕緊跑,我不想去醫院見你。”
柳柔依舊憂心忡忡,反覆叮囑陳飛一定要小心,如果有不妙的話,那就快點走,逃命要緊。
陳飛答應,內心暖暖的。
次日,陳飛整裝待發,前往安虎公司。
這家公司也是一家醫藥公司,但所有工作人員都有一種江湖匪氣,面目兇悍,特別嚇人。
“好傢伙,這樣的公司也能做生意?”陳飛感慨。
在他走進來時,保安室門口處,一個抽菸、目光兇悍的刀疤男盯着他,上下打量。
刀疤男看了陳飛一眼,又看了看手機上張狂發來的照片,眼神驟然一冷。
他狠狠抽了一口煙,再把菸頭掐滅,對着在保安室說道:“兄弟們,又有不長眼的廢物來了,準備幹活。”
說完,他拿起一把金屬球棒,眼神不善地向陳飛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