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國大法師有些得意的看着被包圍在白煙中的沈喬,只待白煙散去,她這個妖星的名頭便跑不了了!
白煙漸漸散去,衆人不明所以的看着沈喬,護國大法師更是不可置信的盯着沈喬的身上,她明明就披着這件斗篷的!爲什麼?上面的東西去哪兒了?
這件斗篷上有他用藥水畫上的符咒,這種藥水只要遇到黃紙燃燒產生的白煙便會變成血紅色,只要他將這黃紙在沈喬身邊引燃,沈喬的身上就會出現密密麻麻的血色符咒,這便坐實了她就是那個妖星。
可是爲什麼會沒有變化呢?就在護國大法師還沒有來得及想清楚哪裏出了問題的時候天空突然閃過一道閃電,緊接着就是轟隆隆的一聲驚雷。
這聲驚雷將護國大法師嚇了一跳,然後就又是一道閃電接着一聲雷聲,衆人很快就發現這雷聲實在是響得太過密集了,而且這天雷好似一聲比一聲近的往他們的這邊而來。
有老百姓開始低聲議論道“一定是大法師請的仙君到了!仙君來收這個妖星了!”
“是啊!我活了這麼大的歲數,還沒聽過這雷聲就好比腳步聲一樣密呢!定是雷公在給仙君開路呢!”
皇帝聽着這一聲聲的雷聲,也是眉頭緊蹙,難道沈喬真的是妖星?護國大法師不是說會讓她現形嗎?
護國大法師一直盯着沈喬身上的斗篷,好像要看出一個洞來一般。沈喬聽着雷聲越來越近伸手從雨燕的手上拿過一個包袱道“你是在找這個嗎?”
恰好這個時候一道閃電在沈喬的頭頂亮起,煞白的光線照得她勾起的脣角如同鬼魅,護國大法師被嚇得往後倒退了一步,就見沈喬將包袱扔向了他。
轟隆隆!一道驚雷劈到了護國大法師的祭壇上,瞬間那祭壇燃起了熊熊火焰。
緊挨着祭壇的護國大法師人也沒好到哪裏去,頭髮被劈的直直豎了起來,道袍也被點着了,他嚇得趕緊在地上打着滾來撲滅身上的火焰,哪裏還有半點剛剛那仙風道骨的模樣。
衆人都是不明所以,這...這護國大法師怎麼會被雷給劈了?不是要收服妖星嗎?
奇怪的是這一聲驚雷之後天上的陰雲也漸漸散去,護國大法師終於把身上的火給滾滅了,他才一站起來人羣中就掀起了軒然大波。
“天吶!這是怎麼回事?”
“你還看不懂嗎?這個護國大法師定是個騙子!這是上蒼在降下警示呢!”
皇帝也是陰沉着臉對着護國大法師道“護國大法師,你說說你這臉上是怎麼回事吧!”
護國大法師到現在還是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自己的臉,只摸下來了一手的會,皇帝道“給他拿銅鏡!”
很快就有宮人拿了個銅鏡遞給護國大法師,他拿起銅鏡往臉上一照,險些癱倒在地,只見他的臉上有着好幾個脣印,連脖子處也有着各種旖旎的印記,那印記一直蔓延到他的衣服裏面。
安平長公主道“這是你自己的臉,你不知道怎麼回事?還害你,何人要害你!”
護國大法師心中急轉,最後定格在沈喬的方向道“陛下!這...這是妖星所爲啊!她知道微臣要對她動手所以這才先下手爲強要害了微臣啊!”
沈喬眯了眯眼,都到了這關頭了還不忘扯上自己呢!
不過他怕是要失望了,之前他一副道骨仙風的樣子又搞出那麼多神神叨叨的名堂,自然是又不少人相信他,可他如今才被天雷劈了,現在的樣子跟路上的乞丐也沒有多大的區別,誰還會相信他。
沈安遠跪着對皇帝道“陛下!此人剛剛纔被天雷擊中,足可見他所謂的妖星之言不足爲信!”
護國大法師卻高聲道“陛下!事到如今微臣也不敢再做隱瞞了!嘉禾縣主便是這個禍國妖星!
臣本想做法讓她現形的,但奈何她煞氣太盛反而還陷害了微臣啊!陛下!爲了我天祁的國運,寧可錯殺不可放過啊!”
沈喬譏諷一笑道“護國大法師這是詞窮了嗎?按照你的說法,我是妖星,你不是還請了東陵仙君來收服我嗎?你家的仙君呢?”
護國大法師腦中急轉卻想不出一個合適的藉口,只能跪在地上支支吾吾的。
沈喬對着皇帝道“陛下,請看此物。”說着從那原本被燒燬的神壇旁邊撿了一塊破布舉起給皇帝看。
那塊破布的布料和顏色都和沈喬現在身上所穿的斗篷極其相似的,雖然只有一小塊,但也能看到上面那密密麻麻的紅色符咒。
燕王問道“這是何物?”
“回稟燕王殿下,這便是護國大法師想要用來證明我是妖星的證據,只不過我的丫頭機警,被她及時發現了。”
皇帝道“怎麼回事?”
沈喬低頭道“回稟陛下,臣女院中有個丫頭是這護國大法師的內應,她偷偷在臣女的披風上用特殊的藥水畫上了符咒,這種藥水只要遇到黃紙燃燒產生的白煙便會變成紅色。
剛剛陛下也看到了,護國大法師將大量的黃紙拋向臣女的方向使其燃燒,就是爲了讓這件披風上的藥水與之產生反應,變爲紅色,幸好臣女的丫頭機警,發現披風上的味道不對,拿了一件相似的斗篷穿上,這才使得臣女躲過一劫!”
護國大法師聽了這話卻道“陛下!微臣沒有做過!沈喬是妖星,就算微臣學藝不精但剛剛的天雷卻是做不得僞,陛下!爲了我天祁的國運,且不可婦人之仁啊!”
皇帝想到剛剛的天雷,神色凝重,沈喬對皇帝道“陛下!在西域的大月國有一種陣法叫做天雷陣,您可曾聽過?”
“天雷陣?便是七年前蒙山關之戰那個不耗一兵一卒,引天雷爲之作戰的天雷陣?”皇帝激動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