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蒙提筆寫道,正沉迷此句時,屋外林簹正喊着蘇蒙的名字。
蘇蒙應了一聲,叫林簹自己上來。
林簹走了上去,見她寫了滿地板的字,正楷:言道又破道,破道又言道,隸書:虛淡散遠,沉靜端莊,林簹慢蹲下拾起了一張紙,道:“濛濛什麼時候開始寫正楷了?”蘇蒙還在仔細的寫,微笑閒淡的說道:“最近都在寫啊?”林簹笑道:“我知道的濛濛可從來不寫正楷,從來都是喜歡行雲流水,筆走龍蛇,怎麼如今倒喜歡沉靜端莊了呢?”蘇蒙道:“嗯~,我最近興致一來寫了幾張,剛好被你看見了!”說着又大筆一揮,寫了:上善若水,無爲而無不爲,無可無不可,君子不器。幾行大字,寫完了又隨手一摯,道:“你要的行雲流水。”
林簹道:“嗯,一筆而下,觀之若脫繮之馬。”
接着蘇蒙又寫了幾筆瘦金體:蒼蒼竹林寺,杳杳鐘聲晚,荷笠帶斜陽,青山獨歸遠。
林簹接着,看了看,道:“嗯,一絲不苟,瘦勁有力。”說着豎起了大拇指。
正激動時,林簹便覺肚子疼痛難忍,捂着肚子,扶着桌案,似乎要站不住,蘇蒙忙打了120,順便叫了幾個大漢上來扶着林簹一步一步的往樓下走。
片刻間,便見林簹臉上汗如雨下,疼痛難忍,林簹下了樓說不能動彈了,要趕緊坐下來,此時救護車也在門口停着,忙的將林簹架上了救護車,見地上鮮血淋淋,安保人員將院子清理乾淨了,又將檀香點了起來,去去腥味。
蘇蒙趕到醫院,聽護士說林簹還在產房裏打催產素,聽護士說林簹懷的是雙胞胎,此時很危險,最好是剖腹產,但林簹又堅持要自己生,所以按她的要求打了催產素,不過如果再過三小時還是生不出來還是要剖腹產,叫蘇蒙趕緊叫家屬簽字,情況十分緊急!
正說着,李雲青也趕了過來,問了林簹的情況,蘇蒙說情況緊急,要家屬簽字,要剖腹產,可是林簹不肯剖腹產,要自己生。
李雲青忙趕到產房和林簹說了幾句話,林簹方同意剖腹產。
一個小時後,護士抱着一對龍鳳胎出來,道:“母子平安,現在產婦比較虛弱,趕緊帶到病房裏休息。”
說着便推了林簹出來,此時林簹的麻藥還未過,神思還在遊離之間,只知道自己已經生產完畢,要休息了。迷糊間看到了父母雙親,蘇蒙,暖暖,還有李雲青,李雲青父母,又聽到護士說不用太多人陪伴,留下一兩個照顧產婦即可。
林簹向來沉靜端莊,一番生娃下來,雖然憔悴無比,但臉上總有一抹淡淡的微笑,李雲青握着她的手:“辛苦了,寶貝。”
林簹此時有氣無力,說不出話來,只是微笑的搖了搖頭,又靜靜的閉上了雙眸。
留下來的還有林簹的母親,李雲青的母親則回家熬魚湯去了。
蘇蒙和暖暖一到回去的,便問了暖暖最近是否有什麼事情發生?怎麼穿了這麼少布料的着裝?
暖暖用手輕輕地別了別耳邊的鬢髮,笑說:“最近看電影啊,電影裏時興這種裝扮,你覺得好看嗎?”
蘇蒙打量了一下,笑道:“暖暖天資美麗,怎麼穿都很好看,只是我覺得太涼快了。”
暖暖酸澀道:“別以爲就你可以美麗動人,我就不行。”
蘇蒙道:“我曾幾何時美麗動人了,暖暖在我心裏一直都是最美的。”
暖暖又道:“是嗎?四個人我最窮,生了最多孩子,身體早就垮了,現在再不抓住青春的尾巴,我怕來不及了。”
說着便要叫司機路邊停車,蘇蒙也下了車,問暖暖到底要去幹嘛?怎麼不回家看孩子。
暖暖道:“去酒吧。”
蘇蒙道:“去酒吧,我們可從來沒去過酒吧,別被人用藥迷了。”
暖暖道:“你沒去過酒吧,我最近可是酒吧裏的常客。”
蘇蒙道:“不可以,暖暖,你家裏還有四個孩子等着你回家。”一面說一面又拉着暖暖的手,叫她別去酒吧。
可是暖暖並不肯,甩開了蘇蒙的手,差點把蘇蒙甩在地上,蘇蒙索性就坐在了地上說道:“你別跑,我摔倒了,我懷孕了,你得扶我起來,我要回家,你要送我回家。你有什麼困難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千萬別走歧途!”
蘇蒙一邊說,暖暖一邊往前走,最終暖暖心軟,返回去扶着蘇蒙,一臉不情願的將蘇蒙扶起來,道:“我現在的困難你幫不了我,我現在特別空虛寂寞冷,趙啓易每天只知道上班,家裏的一切都和他無關,也不哄我,也不順着我,四個孩子已經把我折騰得精疲力盡,我只想去酒吧放鬆一下。”
蘇蒙道:“不許去,就是不許你去,你得把我送回家。”
暖暖道:“得,送你回家。”
蘇蒙聽了,笑道:“回家和我一起睡,我的衣服給你穿,你這衣服我很嫌棄你。”
暖暖道:“還是免了吧,送你回家我就自由活動,你管不着我。”
蘇蒙知道暖暖是一個小女人,要人哄要人順的一個女人,便安慰:“別埋怨趙啓易,當時我就不同意你嫁給他,是你死乞白咧的的要嫁給他,現在你空虛寂寞冷了也不可以對不起他,他對你挺好的。我看我們四個人的感情之路就你最順,別身在福中不知福!”
暖暖漫不經心的問:“這福氣給你要不要。”
蘇蒙道:“不要。你的是你的,我的是我的,不可混淆!”
且聽下回分解!